张云青冷笑,“你还真以为有四个人?”
虽然我独自走出屋外,但艳玲他们三人仍在屋内警戒。然而此刻,转瞬之间,他们两人一猫竟全部
消失无踪。
张云青得意地笑了,“你真以为八门阵只有八扇门那么简单?此阵环环相扣,进一门即入八门。他
们现在被困在哪扇门里,如何出来,全然不知,只能一步步走向死亡。”
张云青声音愈发阴沉,“陈满,你不是一向号称能绝地反击吗?那就来试试破我的八门阵吧?不过
我得提醒你,一旦走错门,他们就将永远迷失在幽冥之中。”
当我冷峻的目光锁定张云青时,他却显得异常兴奋,“如果你想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听说匪
盗中有种酷刑叫做·披肝沥胆',只要你做到,对方无论与你有多大仇恨,也会放过你的家人。我还没
亲眼见过·披肝沥胆',你表演一下给我瞧瞧,你若能做到,我就放人。”
张云青真是够狠。
所谓"披肝沥胆”,就是亲手将自己的肝脏挖出,手持肝胆对对方当家说一声:“披肝沥胆,恩怨
两清。“如此一来,对方当家不再追究其家人,而其家人也不会再有报复之心。我不清楚是何人想出这
般残忍的刑罚,但能真正做到剖肝沥胆、信守承诺放过对方家人的匪盗实属罕见。毕竟,谁能保证一个
连自己内脏都能挖出的狠人,将来不会生出更为凶残之辈来找桂报复?因此,匪盗往往选择斩草除根,
彻底消除隐患。
张云青让我披肝沥胆,纯粹是在戏弄我!
我眼神阴冷,冷冷盯着张云青,他却戏谑道:“堂堂卷山龙,连在自己身上割一刀的胆量都没有
吗?需不需要我先杀个人,让你见识见识血光?”
我冷哼一声,仰头反问:“我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只挂一把刀?”
“你到底挂了几把刀?"张云青惊恐之余,下意识地朝其中一扇阵门望去。
他虽能感知阵门的存在,却看不见仍悬挂在门上的孔明灯。我用来系孔明灯的小刀虽已炸成碎片,
但灯下的红绳仍缠绕在门框上,八盏孔明灯被红绳牵引,如八只带血的眼睛,高悬空中,森然俯瞰着张
家大宅。
我举手凌空连拍三掌,杀气弥漫的掌声瞬间响彻云霄,八盏孔明灯同时炸裂,伴随漫天飞舞的火
焰,八道寒光如流星般疾速坠落,伴着“咄咄"之声,精准钉在门框顶端。
我厉声喝道:“给我爆!”
刻在八柄短刀上的符文同时闪耀出炽热红光,犹如烈焰冲天三尺,刀身却在火光中疾速下坠,势如
破竹地将门框劈成两截。刀身没入土中后,火焰仍在空中疯狂舞动。八座阵门则在熊熊火光与赤色光影
中接连坍塌。
前一秒还神秘莫测的八座锁神木门,转瞬间化为一片断木残垣。
我冷笑道:“虽然你看不见,但总该能听见八门阵崩溃的声音吧?你的阵法已被破!”
“胡扯!"张云青尖声叫嚷,“卷山龙不懂阵法,你破不了我的八门阵!”
“是吗?“我暗中握紧刀柄,“那你就试试看,还能不能驱动阵法吧!”
张云青急忙捏动法诀,“阵起……阵起……"
张云青连唤数声,耳边传来的并非阵法启动之声,而是艳玲、风至若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其中夹杂
着浓浓的杀意。
“我的阵法被破了!"张云青愣愣地立在门前,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滞,而我的“卷山龙"却在此
刻如离弦之箭般直冲对方胸口,带血的刀尖瞬间穿透张云青背部,直至他惊恐抬头:“你……"
我紧握弯刀,语气冷冽:“既然我曾闯过一次八门阵,自然会琢磨如何破解。你太低估'卷山龙’
了。”
言罢,我手腕一抖,刀锋又向前深入数分:“我不仅在破阵,还在动摇你的意志。能一击致命,我
绝不多费第二刀。”
张云青颤抖着问:“为何我总是斗不过'卷山龙'?”
我沉声回答:“你视'卷山龙'为目标,但我从未把你视为对手。这就是我们的差距。差距可以缩
小,但你始终不敢与我正面硬拼,这才是你无法击败我的根本原因。玩弄阴谋诡计,永远不是战胜对手
的最佳途径。”
“怪不得爸和哥都说我不敌'卷山龙'!"张云青苦笑之际,我猛力抽出刀,他应声倒地。我蹲下
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已无生机,遂起身道:“你们先走,我来处理一下。”
“我来处理!"风至若轻轻撒了点药粉在张云青的尸体上,转瞬间,尸体散发出刺鼻浓烟,就像冰
块遇热水般迅速融化,片刻间化为满地流淌的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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