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唐伯虎不忿,言谬心中也同样不忿。
他不得不承认。
这个女人虽然名声不好,可盘子实在是太靓呢。
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若是放在古代,必定是个销魂的佳人。
这样内外兼修的美人,如果是年青时候的自己,必定是乐得屁颠屁颠不知道东南西北。
可十年历世,他早已见惯了人情风月。
像这样美丽的白天鹅,最好连想一想的想法也最好别有,因为只要你有,只要你不是国家一级演
员,只要你不是潜伏的余则成,或多或少的举动面容中表露出来一点点。
都会惹祸上身,这是他被炒了几次鱿鱼之后的深切体验,也是他时至三十二仍然混在底层的重要因
素。
他站了起来,看着残阳将水面染上如血一般的嫣红,风动树叶飒飒的轻响声中,突然想起小学时学
过的半句诗: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此时的意境像极了白乐天的暮江吟,这种意境虽然美,却是美的多么凄凉,多么令人心碎。
言缪从东暖步到西,又从西走到东,
或许再过半个钟头,就该是:
春江潮水连水平,水上明月共潮生。
金城湖边的晚景有多美,他从来没见过,但在此刻,心里突然潮起一阵特别想看水滨夜月的愿望。
这样的诗情画意,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有过,
在他碌碌平庸的现实生活当中,早已将他的生活热情扑灭。
言谬的整个精神世界也开始慢慢变得荒芜而杂草丛生。
但就像这无奈的现实一样,他刚潮起的一点愿望很快就被浇灭。因为美人的一句:“好冷!我们收
工吧!"
导演向他招手:
“助理,助理,赶紧过来收东西,收工呢!”
言缪默默地收拾工具,装箱,整理,上车。
大摄影师体贴的给美人披上羽绒服,导演唐伯虎带着他的团队匆匆的告辞。
毕竟已是快过年的腊月八,谁都不愿在这里耗时间
何况湖边的冷风不时地吹过来,吹得人身体凉艘艘的不舒服。
古装美人钻进了奔驰后座,换了黑丝高跟,身上是言缪不认识的高端皮裘。
摄影师刚将长腿美人拥到他的奔驰副驾,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脸歉然地跟美人说抱歉,一边
招手叫言缪:
“哎,那个谁,过来!"
言缪忙跑过去:“领导,什么事?"
虽然他心里讨厌极了这胖子,但这个高了他不知道几个级别,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高管他并不敢得
罪。
这人能使动项目经理,必然能让他在金城找不到工作。
摄影师指了指身旁长身玉立的美人:
“我这有点急事,得立刻走,你先送她回去!”
言缪忙应了一声好,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这个高贵的白天鹅上他的面包车,没走出两步。
领导又在他身后叫:“哎,你是我们公司的吧?”
言缪忙回头:
“是的,刚调过来的!"他并没有说出工地两个字。
“你叫啥名字?"领导似乎有点不太放心,将这个女人交在他手上。
“言缪!"
“啥?叫啥?"风有点大,领导似乎没听清,又似乎耳背。
“言一缪”
言缪声音拉长放大又念了一遍!
“哦,去吧!"领导向美人笑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掀着肥大的屁股钻入轿车扬长而去。
言缪上了车,看着还站在门外没上车的美人:
“怎么呢?嫌脏?"
美人好看的嘴角扬起,瞥了一眼副驾,一脸的嫌弃都摆在了那张染满脂粉的脸上。
言缪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座位就算脏,至少也比你干净。
但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一点点厌弃的意思,他知道这种女人的能量,能决定他在公司的去留。
他只是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丝微笑,用衣服将座位擦了擦,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温柔起来:
“上来吧,这边偏僻,街上也打不到车!"
也许最后一句话应该有了效果,也许是外面太冷。
美女终于不情不愿地坐了上来,将名贵的包包放在身前,把衣角卷在前面,尽量减少与坐位的接触
面积,高贵冷艳的像清秋的雏菊。
言缪启动了车,眼睛不再往副驾瞄一眼。
身旁这位美人的身世底细发家史,他听同事天天议论念叨,耳朵里都起了茧,这位大美人进机场不
出半年,从站柜台的做到经理助理,再转岗到机组,成为标准的空姐,花了不到六个月时间。
久在红尘历练的言缪用屁股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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