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兀自滴滴答答而下。
眉目宛然,赫然是隔壁家的王二。
赵慢熊身手不错,但是双拳不敌四手。一个照面便是被打倒。
他被捆在了柱子上——那些女真人故意不杀他,就是为了让他故意瞧着,受更大的屈辱,生不如死!
他亲眼看着,那些女真人在自己的家中肆虐。
一个叫做富茶的女真人把他那温柔贤惠的妻子压在身下。狠狠的操干完了之后,用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狠狠的插进了她的下体,鲜血如注,而那个女真人,肆意的狂笑着,用树枝不断的抽动,直到妻子已经气息奄奄,只能发出极为微弱的呻吟声才把树枝拔出来。而那时候,随着一起出来的。是无数的鲜血和碎裂的内脏。
富茶是个猎户,不事耕作,而且嗜酒如命,一点儿家底都攒不下来。赵慢熊还记得,去岁大雪封山。他家中揭不开锅了,上门来借粮食,还是赵慢熊借给了他一袋子麦子,若不然的话。怕是哪一冬富茶就撑不过来了。
而富茶的婆娘,这会儿却是正在他的屋子里大肆的搜刮。把所有能看到的值钱的东西都用布包起来,放到他自己家赶来的大车上,很快,大车就已经满到了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
粮食,铜钱,山货野味儿,什么都没了。
而另外一个女真人,赵慢熊的邻居,那个脾气好的不得了,每每赵慢熊抱着自己儿子出去溜达他就笑眯眯的凑上来摸着小孩儿的头,说一些吉利话的苏老吉。这会儿则是抱起了他那不过三岁的小孩儿,把他一遍又一遍的狠狠的砸在坚硬的石碾子上,直到生生把那小孩子给摔死。然后苏老吉把小孩儿的脑袋砍下来,扔到了大锅里,在锅里加满了水,灶火里填满了柴火,一把火点燃了。看着那颗带血的头颅在水中起起伏伏,开怀大笑。
赵慢熊看的目眦欲裂,眼角都挣出血来。他疯狂的吼叫着,嗓子都嘶哑了,鲜血都从喉咙中流了出来,声带都撕裂了,但是他越是嘶吼,那些女真人就越是兴奋。
直到赵慢熊大叫一声,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军营里面了。
女真人的军营。
女真人来的极为迅速,很轻易的便是拿下了无军队镇守的五木镇,而赵慢熊就和镇子上所有成年男子一样,成了奴兵。
而镇子上的那些女真人,则是被收拢到了军中,成了正牌兵。
这一当,就是一年多。
一年多的时间里,赵慢熊也算是久经沙场一个老卒了。
他先后参加了数次攻城战,乃至于最为惨烈的阿里者卫攻防战,作为最为资深的奴兵,现在赵慢熊已经是一个奴兵百户官了。
手底下九十多号儿人,也算是不大不小一个官儿了。
他表面很恭顺,对于女真上司无有不从,没有一丝的违逆,可是心中,那股恨意却是从未消失过。
他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再也无睡意,抓住手边的佩刀站起身来,旁边打盹的几个汉人奴兵也被惊醒了,坐起身来四处张望。
他们这窝棚靠外些,不远处就是栅栏,浓雾似乎淡了一些,透过栅栏,能看到十几步外刚被伐过的树桩白花花的树茬子。
“百户大人,咋了?”
一个奴兵低声问道。
赵慢熊摆摆手:“没事儿,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弟兄们接着睡吧!”
说着,他便是弯腰出了窝棚。
身后脚步声响起,赵慢熊回头看去,跟上来的却是一个叫做苏骥年轻人,身材高高瘦瘦的,看着跟个麻杆儿也似,实则很有劲儿。
他是赵慢熊手下的一个十夫长,也是他的亲信。
苏骥笑道:“正巧了,俺也睡不着了,陪大人出去走走。”
赵慢熊默默点头,当前走去。
夜风袭来,白桦树哗哗作响,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说话。
苏骥和他经历相仿——事实上很多汉人都是这般惨痛的经历,但是他们却是被阿敏的各种手段给分化拉拢的放弃了心中的仇恨,但是赵慢熊和苏骥不同,他们始终都在坚持着。
这也是两人能成为莫逆之交的原因。
对女真人的恨,仅此而已。
天色越发的阴沉,空气中的湿意越来越浓厚。
“瞧这天儿,似乎要下雨了。”
苏骥低声道。
“是啊!下一场透雨才好。”赵慢熊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只觉得憋闷的要死。
两人走到营寨墙不远处,这儿风越发的大了,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儿异样的气味儿。
“苏骥,你闻到了么?这是什么味儿?”
赵慢熊鼻子抽动了一下,疑惑道。
“闻到了。”苏骥脸色有些凝重:“有些腥臊和臭气……很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都忽然都是脸色大变。
这个味道他们很熟悉,每每女真大军出征的时候,数万匹战马汇聚在一起,产生的就是这种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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