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给外四家军轻易剿灭?至于各种矿工暴动之类的·更是从来没断过,但是几乎是用不到朝廷操心,下面的卫所就都给剿灭了。
总体来说是小起义不断,大起义没有,连子宁自己不久亲身经历过么?那山东六县白袍军起事,是何等的轰轰烈烈,还不是大军一到,立刻星散,现在也不知道龟缩到哪个角落里面去了。
也是从那一战开始,武毅军真正开始发迹。
而且在连子宁的印象中,终明一朝,白莲教也真是没成过什么大气候,是以当徐鸿儒白莲教起事的时候,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指望能做的多大,只是心里盼着他们多挺一些时日,自己也好从中上下其手,渔翁得利。
可是现在看来,局势却是不大一样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更何况脱伦卫建制也不是小事,从这一方面连子宁就能看出来,白莲教中能人当然是极多的,经过这一次的脱伦卫改制,整个白莲教都给他们抱成了一团儿,拧成了一股绳儿。农民起义军素来好对付,就是因为他们人数虽多,但是战斗力却是极差,武器装备也很差,组织能力更是迹近于无,是以往往几千人的官军骑兵一冲,就能把十几万的农民军给打垮了。
可是现在,白莲教通过这一系列的制度改革,人事任命,组织了一支人数将近十万的组织严明,上下有序的军队,更是以这支军队为核心,将所有白莲教的军民都团结在了一起,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的战斗力。更别说,根据情报,白莲教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还拥有了一支数量超过一万,战斗力相当强横,军纪严明的精锐部队。
现在的白莲教,坐地称王,分封诸将,建立官制,俨然已经是有了一方豪强的架势,若是再不遏制,只怕要养虎为患,势成燎原了。
只是,若是现在出手的话,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且不说那个大敌在旁边虎视眈眈,现在朝廷的命令也还没到呢!
想了好一会儿,连子宁终于是吁了口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既然辽北将军辖地已经给打烂,那就让它更烂一些好了,不破不立,岂不是这个道理?更何况,杨学忠的军队,也未必就那么不堪一击,白莲教既然势大,那就让他们互相消耗吧!在局势明朗之前,武毅军决不能陷进去,要知道,军队,可是生身立命之本!
少顷,陈桐禀报,宴会已经安排妥帖了,文武各官员也都到了。
连子宁便也放开心思,不管这些,自去赴会了。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喝,谈笑炎炎,气氛倒是很融洽。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武毅军建立不久,派系都还没成型,更别说相互之间势如水火的矛盾了,那是连影儿都没有。哪怕文官和武将的天生的对立,现在在连子宁的压服下,也是合作的亲密无间。
但是通过李铁的回报,连子宁也看出一些苗头儿来,比如说秦立人和刘益辉就走的近一些,王吉董汉臣则和杜秉麟颇为交好,而努尔哈赤和**金情同兄弟,董老虎董三林父子则是跟谁关系都是一般。
他冷眼瞧着各人的神态,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一顿宴会下来,倒也是有些收获。
等宴会结束,连子宁又是宣布每人派发一百两白银的赏赐,也算是对这段时日大伙儿辛劳的奖赏。至于那些在之前半年多的历次征战中立下大功的将官士卒,从参将到士兵,连子宁都是一个个一个的进行了封赏,这就要赏赐的丰厚多了。参将指挥使这些高官动辄都是数百两,便是那些勇猛作战的士卒,也是每人五两到十两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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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连子宁也喝了点儿酒,晚上回来留宿到了琥珀那边。
虽然刚给杨茗儿开了苞,对她那充满诱惑的x肉x体也是很迷恋,但是连子宁心里还是很清楚谁才是大妇,谁才是真正的体积贴心人儿的。若是这两日每晚都到杨茗儿那里,固然自己是爽利了,这边琥珀怕是要心里难过了。
果然,琥珀见连子宁留宿自己这边,又惊又喜,心里高兴感动,床底之间更是刻意逢迎。
折腾了大半夜方自昏昏睡去。
结果第二日一大清早,连子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侍女便禀报,陈桐大人求见。
“陈桐?唔?他有什么事儿?”连子宁给从睡梦中吵醒,本来很是烦躁,就想说不见,转念一想,陈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做事很沉稳的,这次来见,定是大事。
他强忍着因为睡眠短缺脑袋里面那股子浑浑沉沉的感觉坐起身来,披衣而起,道:“唤他门外说话。”
那侍女应了,少顷,叠叠脚步声响起,那侍女低声道:“大人,陈大人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什么事儿?”连子宁懒洋洋的问道。
陈桐听出了连子宁话中的不耐烦,心中一凛,赶紧道:“回大人,石花张百户府门外求见,说是大人交代他的要事。”
“石花张?他是哪一卫的百户?”连子宁眉头一拧,竟是没想起是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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