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脸色难看得很,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他直勾勾的看着连子宁,嘴唇哆嗦着,忽然往前一扑,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大声哭嚎道:“伯爷饶命啊,伯爷,下官跟那刘逢黎可不是一伙儿的啊!饶命啊伯爷!”
“哪个要取你性命?”连子宁眉头一皱,淡淡道。
“啊?”那副千户顿时止住了哭声,傻了吧唧的看着连子宁。
连子宁马鞭一抖,卷起刘逢黎的脑袋往这副千户面前一扔,这副千户,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口戳在自己面前,那狰狞的面孔似乎就看着自己,顿时是吓得一哆嗦,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缩。
“罗山县守备千户刘逢黎勾结女真,图谋不轨,已被本官斩首示众,其家人,男女皆为奴,暂交由罗山县看管。”连子宁看着那副千户,曼声道:“你拿着这头颅,去见杨学忠,告诉他,为何手下勾结女真他却是从来不知?本官要治他失察之罪!明白了么?”
“啊?”那副千户一愣,然后赶紧一叠声道:“是是,下官明白!”
“滚吧!”连子宁一摆手。
那副千户如蒙大赦,拎起人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连子宁又吩咐道:“大柱,你带一千兵,去给那些千户所的士卒传令,让他们去鹧鸪镇报道听令。”
“是,大人!”
石大柱领命而去。
连子宁看向众人,微微一笑:“各位。本官说的,没错儿吧?”
“没错儿。没错儿!”众人一愣之后,赶紧附和。
心中纷纷道,这武毅伯也太狠了,不过是言语冒犯而已,却说杀就杀,非但如此,还给安上这么一个臭祖宗的罪名,就连家人都受到牵连!这等心狠手辣的大老爷。可是万万莫要忤逆他的意思啊!免得惹祸上身。
众人这般想法,其实正是连子宁的目的所在。
他的权威在的松江辖地自然是凌驾于一切之上,无人敢于冒犯,但是这里可不是松花江将军辖地,在这片土地上,官员士绅毕竟是不知道他的厉害,如此一来。自然就不那么服帖。他们不服帖,连子宁行事就有诸多不便。
是以连子宁来到这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威!既然不能让你们全都敬服,那就让你们全都畏惧吧!如此一来,谁还敢违令?谁还敢跟武毅军对着干?
苏季晟深深的吸了口气,面色已经是恢复如常。他小心翼翼道:“大军前来,舟车劳顿,下官已经着人在临川楼摆了宴席,还请大人赏光。将士们的饭菜住处,也已经备好。便是战马的马料,也齐全了。”
“你想的倒是周到。”连子宁赞了他一句。道:“大军就不必进城了,免不了扰民,你着人将饭菜马料等都送到城外军营中便可。”
他向侍卫吩咐道:“传令下去,原地扎营。”
“是,大人!”
这边发生的小骚动,并未被外面的百姓看到,武毅军大军在城外扎营,一千龙枪骑兵护卫着连子宁等人入城而去。
入了城中,也是人山人海,见了武毅军之雄壮,百姓纷纷振臂呼喊,群情振奋。
甚至不少已经是被女真人和白莲教吓得魂不守舍的百姓,在街边跪下来砰砰的向着队伍磕头。
到了临川楼,众人纷纷登楼,石大柱一声令下,一千龙枪骑兵把这里围得满满登登的,水泄不通,一个蚊子都甭想飞出去。
看到这一幕,众人又是一惊,心道这武毅伯不会把咱们在这儿一网打尽吧?
临川楼上,觥筹交错。
临川楼位于城北,地理位置极好,乃是建在一座小山之上的,这小山比城墙更高许多倍,临川楼高五层,在最高层凭栏望去,甚至远远能瞧见极远处的黑龙江。
波涛汹涌,喧嚣震天。
在临川楼的五楼之上,已经是摆开了宴席。
临川楼五楼窗子极大,几乎占了墙壁的三分之二还要多,无数柱子立在周围,这会儿把窗子全都打开,便好似整个墙壁都给挖空了一般。四面敞开,山风浩荡而来,席卷了整个楼面,当真是有一种浩浩乎如凌虚御风之感觉。
连子宁这边乃是他还有阿济格、赫连豹,石大柱四个人,再加上罗山县这边的头面人物一共二三十个人,统共摆了五桌。
饭菜超出连子宁想象的丰盛。肥嫩的黄羊肉、可口的沙半鸡、香味扑鼻的黑熊掌、酥烂浓香的犴鼻、飞龙吊汤、葱油鹿筋、哈什蚂油烹制的铁雀成圈,还有新鲜的薇菜、全都是天生地长的野味。
一道道的菜肴流水般端上来,连子宁算了算,从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是上了得有三十多道菜了,几乎每道菜都是略尝一口便撤了下去。
这等遮奢,倒是没有让连子宁有任何的反感和不满——人家这样,说明乃是重视逢迎他。若是他一来,直接咸菜馒头伺候,那连子宁才当真是会勃然大怒的。
连子宁伸筷子夹了一口蜜饯熊掌,放在嘴里轻轻的咀嚼着。
他的目光在席间众人的脸上扫过。
虽说大伙儿都在各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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