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碰到的,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当下就是找到了南京教坊司的又韶舞,一张口就是要把寇白门买回去。
以他的想法,刑部侍郎的公子亲自去要,已然是给了这个不过是区区从九品的右韶舞天大的面子了,这位右韶舞若是识相的话,该当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把寇白门送过来才是。结果却没想到,人家根本理都不理他,也不管他是谁,就一句话:不可能,没得商量!
吃了一个大耳刮子,孙挺自然是暗暗记恨在心,出来之后一打听才知道,为右韶舞名叫董和,竟然乃是当今礼部尚书董其昌的家生子儿,在董府当差整三十年!董部堂信任,把他派到南京教坊司来主事儿!
一听这个,孙挺才知道,再也不敢有什么歪心思了。
只得是按照规矩老老实实来,又是去了教坊司衙门一趟,找到了董和,谈了好半响,最后董和就是咬准了一条线:要用可以,想要,没门儿!
孙挺只得作罢,最后方才谈妥,孙挺出五万两银子,请寇白门过去三年!
实际上,就是租借。
她们这些在人前风光无限的秦淮名记,寻常人等闲也难得一见,在达官贵人们眼中,也不过是可以随便买卖赠送的玩物而已。
实际上,就是话五万两银子买了寇白门的三年光阴!
女人最宝贵的三年。
其实孙挺也知道,董和这是坐了极大的让步的了,寇白门正是名声最盛的时候,每曰慕名而来只为听一曲琴殇,喝一盏淡酒就肯花费千万两白银的豪客不知道多少,想不想见,还得看寇白门的心思。而且在名记这个行当里面,你若是三年不出现,那基本上三年之后,也就没人记得你了,也就是说,董和损失的,几乎是寇白门整个人。
这五万两银子,跟这个比起来,根本是不算什么。
他毕竟也是刑部侍郎,实权京官儿的儿子,董和也不敢得罪太深,免得给自己的主子惹麻烦。
所以寇白门就是这么一半儿买,一半儿租的被孙挺带到了京城。
寇白门对自己的悲惨命运早有预感,但是让她惊诧的是,来到孙府之后,却并没有遭受那等境遇。
孙挺忙着跟连子宁勾心斗角,孙言之已经是过了少年人好色而方艾的年纪了,反倒是没有碰她。
而正如老管事所说,她的曰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她和老管事是一级的,连她到了京城之后去买的一个小丫头,也是府里管着开支。她的学生,一个小少爷,一个小小姐,都对这个长得跟仙女儿也似的老师很是尊重,两个学生很调皮捣蛋,却也很可爱。而孙家的老夫人,更是对她疼爱有加,时不时的招她过去弹琴,一起用餐。府里面的下人四下里的议论她也有所耳闻,都说老夫人对她比亲闺女还亲。
从这方面来说,寇白门还是很感激孙挺的,她是那等很闲淡的姓子,迎来送往的,雅非她所愿,反倒是每曰弹弹琴,看看景儿,听听风,喝喝茶,偶尔出去吃点儿这北地的美食,曰子过得优哉游哉的,也很是舒服。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东西,就足以抵得上她对连子宁的眷恋,和对孙挺的恨意。
她深深的瞧了孙福一眼,道:“老管事,小女子和武毅伯的传言,不过是坊间传闻而已,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几句,若说他能听我的话,这话骗小孩儿还成,您信么?再者说了,就算是我真能和武毅伯说上话,他现在在东北,这京城北地,主事儿的却不是他!我的话,能管用?小女子且不丢这个人了。”
她这么一说,孙福当真是如遭雷击,心中再也没有一丝的希望,傻不愣登的看着她。
寇白门心中终究有些不忍,她向旁边的侍女示意了一下,侍女便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来,寇白门接过,递给孙福,道:“老管事,诚如您所言,自从白门入府以来,各位都多有照顾,现下府中困难,白门无以为报,之前在江南时候,总还攒下些钱财。这些钱,我适才去给夫人的,夫人不要,你且拿着吧!”
说罢,把钱塞到老管事手里,转身离去。
过了好半响,老管事才回过身来,他站起身来,死死的盯了寇白门的背影一眼,眼中充满怨毒。他一转身,进了西跨院儿,只是手里的银票,却是攥得死死的。
————————分割线————————正德五十二年九月二十八。
松花江北六百三十九里。
土鲁亭山以南三百三十七里。
白鹰峡。
如果说你蛮河是海西女真和建州女真聚居地的天然分界线的话,那么白鹰峡就是这条界线上的咽喉。
你蛮河也就是后世的布列亚河浩荡千里,发源于外兴安岭余脉的群山,一直向西,流入黑龙江,这条浩荡的大河,水流喘急,两侧都是高山峻岭——东北也不尽然是平原的,山脉也是所在不少,不过多是比较集中而已。
白鹰峡方圆数百里内,多山脉,密林,河流,人难通行,唯有白鹰峡这里,就像是以为巨灵神用通天巨斧在这里狠狠的斩了一斧子,在这
>>>点击查看《正德五十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