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蒙蒙,冷风萧瑟,庞大的难民潮已然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还好,军方在其他方向吸引虫子的措施似乎很成功,在从铁西区城区、近郊、远郊这段路上没有遇见多少巨钳虫,重甲虫更是一头没有遇见。
每当有巨钳虫从犄角旮旯钻出来时,那些机动性极强的吉普车便会在第一时间杀到,车上架着的重机枪嘶吼几声便什么都消停了,巨钳虫的甲壳很硬不假,但是在重机枪的穿甲弹面前还是差得多。
就这样,队伍安全地经过市区,推进到了郊区、驶上了通往西边的202国道,也同时进入了最危险的郊区平原!
在残肢断骨遍布、崎岖不平的大路上,在那些开路的装甲车中、一辆白色的民兵86式步战车像个老太爷似的走几步喘几下,而在这辆车的车尾,发动机往外排烟的烟囱旁,秦关满眼杀机地坐在烫屁股的发动机盖上随车颠簸。
86式步战车属于早就淘汰的轮式步兵装甲车,这种老爷车除了所谓的民兵部队有外,也许只有北京小汤山坦克博物馆里有了,所以,这种车不但噪音大,而且浓烟滚滚,而秦关恰恰就被安排在这种破车最遭罪的地方。
不用说,把秦关安排在这地方的除了李明没有别人,理由嘛很简单,你不是武警特警,又不是陆军,而且还年轻,你不坐这个地方谁坐这个地方?
于是,在一顶顶大帽子和重机枪下,秦关只能“听从组织安排”。
“兄弟,别放在心上,李明就是个这吊人,谁让人家是扛鼎力士呢。”就在此时,同样挤在发动机盖上烫屁股的一名中年人拍了拍秦关的肩膀,“知足吧,你看看后面那些,连车都没得坐,咱起码还有车坐。”
秦关抬头看了看后面,特警大巴后面那些徒步奔袭的普通士兵,他们没有资格乘坐车辆,而且还得保护仅有的几辆拉给养的军卡。而更后面,在民用车队后面,便是乌泱泱一眼望不到头的徒步难民队伍。
“不是老哥说你,虽然这年头撑死能吹的,饿死实在的,但你也要看对象。”中年男人见秦关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
“怎么说?”秦关微微地笑了笑问道。这个中年人显然也认为秦关是吹牛被发现了,他是名退役的特警,虽然功夫还在,但年龄不饶人,只能坐在这个位置。
“我是说李明,那家伙也是扛鼎力士,他本身就是侦察兵出身,有着一身好功夫,在部队溃散时遇险进化,他比徐东还厉害,据说他连续杀死过6头虫子。”中年好心男突然伏在秦关耳边低声说道,“据说他有种本事,他能准确判断出力士的级别,很神秘的。”
“嗯,谢谢。”秦关点了点头,心里面却冷哼了一声,觉醒者都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在情绪平静时,气息微弱,普通人不敏感,无法察觉,只限于觉醒者之间可以察觉。
但是,这种气息的判断还有一条法则,高级别的觉醒者可以准确判断出低级别觉醒者的级别,但是低级别觉醒者判断高级别觉醒者却只知道“他比我厉害”或“他比我厉害得多”这两个大致估计。
所以,秦关刚刚加入队伍时,就知道李明也是一级战士级别的,否则也不会派他来做登记员兼面试官。
至于李明等人为什么完全无法感受秦关的气息,这和秦关外貌没有显著变化一样,都是作弊式进化的代价;除非秦关在暴怒的时候能散发出觉醒者和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的杀气外,平常任何时候,秦关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小兄弟,其实我很佩服你。”
就在这时,重机枪位置上的一个快五十的黝黑魁梧的机枪男转过了身,这是一名曾经的高射机枪手,带着一股被磨平了的忠厚感。
“你起码敢过去吹,我连过去吹的胆量都没有;想必虫灾前你混得应该不错吧?”机枪男掏出一包五块的白沙扔给秦关和旁边那人一人一根。
“嗯,凑合吧。”秦关微微笑了笑点燃了烟,末世前的那个时代,能吹能混不再是遭人诟病,而是一种令人羡慕的素质,真不知道是时代之幸还是时代之悲。
“唉,我就是太实在了。”机枪男松了松钢盔的绷带说道,“等我意识到后已经快天命了,后悔啊,咱没啥文化,当了十几年的志愿兵,临士官制出台前退伍了,连个士官都没捞到;出来后呢……”
腥臭味!
突然之间秦关神经一凛,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被他那敏感的嗅神经捕获。
“老哥几个注意点,到农田了,估计虫子该来了。”秦关向好心男和机枪男点了点头。
“你神经紧张了,哪有啊?要真有的话那群大力士还能没反应?”好心男四处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道。
秦关扭抬头看了看大巴两侧的两辆东风中卡,那上面的22名扛鼎力士还没有任何反应;此时的徐东正和身边的许淑玉巴拉巴拉地说得不亦乐乎,似乎这小子打定了挖墙脚的主意。
“人家是凭经验判断的,你看这平原,在这儿打,咱们适合、虫子也适合;虫子也不傻,它们要来的话来这儿的概率最高。”此时机枪男替秦关辩解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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