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有这样的亲戚,都不算亲戚了。”杨海燕点了点头,接着又看了一眼茶室紧闭的门。
就在那间古色古香的茶室里,在门缝透过的丝丝烛光中,秦关正阴着脸坐在一张藤椅上——
“哎你竟然不记得你妹妹长什么样?你这哥当得……”紫卿又有些分不清场合地闹腾着,似乎那个连秦关都记不清的林婉比陈斌王腾甚至那张地图都重要。
“嗯,我妈和方姨是拜把子姐妹,方姨是大姐,自从我十几岁时她们家搬到玉台市以后一直都是父母间走动,我们这一代根本就不来往了。”秦关有些烦躁地解释道。
“那她在你们家寄养是怎么回事?看情况林婉家境还挺富裕。”紫卿依然不依不饶地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一开始她父母从国企出来下海的时候顾不上照顾孩子,就把她放我们家寄养了四年,那会儿她才刚会跑;等她家发财了以后就回家了,然后十年就没再见过她,我只知道她去年考上了女子学院外语系,仅此而已。”秦关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心里还在嘀咕——谁说电磁波生命体不吃醋?一点都不见得少!
不过秦关说的倒是实情,在他父母逝去之前,两家小辈就没有过来往,自打秦关父母去了以后,方姨一直接济着他上大学,还要求他过年去她家,可是秦关过年宁可一个人呆在学校也不想去,对于方姨家的家境,他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自卑和羡慕。
也正因为如此,这十年间秦关也就在电话里听到过林婉的声音,也不过是她接电话时的那几句,甚至,小女孩连声“哥”都没叫过——童年的事情终究如过眼烟云,家庭条件的差距更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难怪你不那么着急……”紫卿一语道破天机,原来秦关和林婉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小时候的感情也许很深,但是随着家境的变化,这种感情自然也就淡了,这是人之常情,也说不得谁对谁错。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方姨的血脉,方姨对我有大恩,她的闺女我不能不管,还是那句话,我尽力就是了,但要我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是没有用,二是我也做不到。”秦关烦躁地伸了个懒腰,比起林婉,他更关心如何打倒陈斌。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挺88通和几颗烟雾弹吗?直接冲进去抢人不行吗?”紫卿闹腾够了才开始说正事儿。
“不是不可以,但是把人抢出来我们去哪?如果逃不了的话,就凭陈斌的路数他有N种办法杀掉我,这地方根本就是逃无可逃。”秦关叹了一口气。
虽然秦关和陈斌都是二级战士,但是不同的作战环境却决定了两人的优劣,在战场上十个陈斌都未必是秦关的对手,但是在擂台上,纯粹为战争而训练出来的秦关怎么可能是专练格斗出身的陈斌的对手?
不是秦关不想持枪抢人,而是他没有把握在第一时间消灭陈斌和王腾,在这种逃也逃不出去的地方,秦关还带着个林婉,面对校方掌握的战斗力,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如此一来,想夺回林婉并且拿到高权限地图,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拳赛上光明正大地击败陈斌王腾——但是,仅仅一个王腾就能死死扣住秦关,拳赛上也许会允许无限制格斗,但绝对不会允许拿着枪上。
“紫卿,有法子让我打败王腾的太极拳不?”秦关有些期望地问道,在他仅有的武术印象中,太极拳是一门非常高深的拳法,他只能寄希望于紫卿。
“有,今天晚上就开始训练吧,明天后天抓紧时间熟悉一下,后天晚上不耽误比赛。”这次紫卿想都没想就说出了方法,似乎她早已有安排。
“嗯,好!”秦关握紧了拳头,只要有办法就行,再苦再累他都不怕,他怕得是毫无办法——
“今天晚上就开始训练,教官是谁?”
“洪秋月!”
。。。。。。
昏暗的灯光闪烁着幽黑的房间,闷热的空气让人总是不自觉地感到窒息,这是一间宽大的套房,装修豪华、设施完备,似乎是某位校董访校时的临时居所,只是这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豪华和奢侈。
此时此刻,套间的窗户虽然大开着,但透窗而来的不是期待已久的凉风而是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在这蒙蒙的夜里,屋里屋外似乎都同样弥漫着末世的气息。
而就在那扇大开的窗户下,一张黑色的大沙发上正蜷缩着一个宁静而柔美的身影,披散的长发、细腻的肌肤、一袭淡青色的齐膝长裙,还有掩映在发丝间的那张绝美容颜……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淡淡的青涩和楚楚的可怜,就像那清雨中的荷花一般——愿君拾得惜相怜!
此时此刻,蜷缩着的女孩正紧紧地抱着膝盖、瞪着一双闪动着泪花的大眼睛茫然地盯着窗外的漆黑,这双原本应该充满阳光和青春的眼睛此时却充满着绝望和落寞,蜷缩着的女孩似乎在盼望着什么,也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咚咚咚!”突然间,套间的房门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一个沉稳的男声在门外轻轻响起:“婉儿,睡觉了吗?”
听得这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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