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里的住处,罗致娴洗完澡之后倚着,只披了一件单簿的睡衣,略带湿润的空气在裸露在外的幼滑肌肤上轻抚着。
罗致娴白色的睡衣下,再一物,两条修长的美腿闭着,望着外的清冷月光中,似乎蕴着很多很多不可琢磨的心思。
她的这个哥哥是铁了心的要和曾怀德走在一起,什么父亲的意思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
她真是有些替他担心,当然也多多少少的替自己担心,想到这里罗致娴不禁微微一叹,把一叠资料搁在了桌上。
这份资料是她花费了不少心思收集整理的陆政东的资料,资料很完备,几乎就让陆政东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一般。
而从这些资料中她看到了陆政东比之曾怀德为有利的因素,在履历上,曾怀德在各个部门各个岗位都走一走过场。每个位置呆得时间都不至于过长,尽量让他在频繁的挪动中获得一份干净漂亮的履历。
而陆政东的履历几乎都是重要的或者是临危受命,不管陆政东还是曾怀德都需要在地方的经济建设中卓有建树以区别于普通党政干部。都需要在重大问题的决策中保持坚定的立场,独特的执政风格。都需要在危急时刻迎头而上肩挑千钧勇担责任。而陆政东在这方面的表现疑比之曾怀德胜一筹。
当然这些不是在仕途上走得远的决定性的因素,对于他们这样的政治人物来讲。背后的支持力度才是他们能够走多远的主要因素,背后支持的力度包括了各自家族里面的支持。很多人都是觉得陆政东在这方面和曾怀德差距实在是太大,因而不看好于他,她哥哥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罗致娴觉得不管是她哥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其实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背景不仅仅就是家族,还有自己本身靠自己努力形成的力量。
而在这方面陆政东疑在高层几个领导的心目中具好感,陆政东能够得以出任安市市长,这肯定是得到了最好决策层的支持。比如现如今的一号首长以及从分管经济的常委、副总理升任的总*理。
能够在最关键时候被临危受命并扭转乾坤,这疑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这样深刻的印象是难以让人忘记的。
有这样的支持就在很大程度上弥补陆政东在家族中得到支持不足的短板。
至于曾怀德,她是知根知底,曾怀德看着常常是满面笑容的样子,但是从小曾怀德从小就爱撒谎,满口没实话。
而让罗致娴看清曾怀德的一件事就是罗志林对于其治下的民营企业家安抚山的处理。是让她心里对曾怀德不看好。
安抚山经营的房地产企业是罗志林治下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之一。
安抚山的起家不太清白,其抚山集团原来是国有企业,并且在成功成为民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一直以国有企业自居来实现其扩展之路,这样一家企业应该与罗志林所在的西锦官场的关系,应该是水乳交融,既紧密、又牢固。但曾怀德到任之后,却是风波骤起——安西采取突然措施,要求收回国有产权、将安抚山剔除出局作为风云一时的企业和企业家,安抚山一直依托西锦,且至于弄到今天这样双方势同水火、对方必欲去而后的地步?
罗致娴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以国情论来讲。只要安抚山与政府的关系还在,都不足以使事态走到这一步。而安抚山走到这一步,肯定是官场脐带不再。
为什么会断?
疑就是罗志林的到来导致西锦权力格局重洗牌。
而这样的洗牌导致安抚山的关系不再,昔日的靠山成了软肋,原来的依重成了现在的薄弱环节;安抚山必须重打造自己的权力关系,重塑脐带。
一朝天子一朝臣,时间顺序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本来,这也没什么,这种情况在并非仅见,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官场也一样,特别是近年来干部交流或者交叉使用的力度越来越大,干部的流动性也很大,因此很多人需要完成顺关系再造工程。
安抚山的核心经营理念是“造船沉船”理论,现在他自己依托的权力之舟沉没了,他大可再造一艘,而他却没有做到这一点,其原因也值得深思:
关键是他还有没有足够的清醒、足够的危机意识,足够的决心,愿否付出足够的代价?
罗致娴对于建立省部一级关系运作和奥妙很清楚,要想从到有建立起这种关系,投入是巨大的,要求是持续的、并且是全方位的。它包括金钱、时间、精力,甚至人格和尊严的投入。随着有特色式市场经济的成熟,某些交易中的卖方市场也日渐分明。金钱要换得权力合作,不但需要投入,而且需要中介、需要时机,这是对企业企业家综合竞争力的最大考验。深悉国情、并于此中一步步走出来的安抚山,不可能没有再造权力之舟的**;上述付出,对安抚山来说也不是问题。但从最终结果看,安抚山似乎还缺乏足够的清醒和决心,没有付出足够代价的意愿。
安抚山的问题是,上述种种他本来早已付过了,突然变故使原来一切付出都打了水漂,需要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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