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努力的让自己更平静一些,思考着这其中的关键。?
他在西部办前期动作不多,但是现在已经走上正轨道,杨主任对于自己的一些看法也逐渐接受,他在杨主任心目中的地位也日渐提升,这从其他几个副主任微妙的心态变化都可以略见一斑。他分管的这几项工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拿出了几件值得夸赞的事情来,至少可以让上边领导、下面地方还有老百姓都能看得见摸得着。?
对于项目的规范,有骂娘的,有拍手赞叹的,有唏嘘感慨的,但是谁也无法否认,这一步必须要走。,项目初见成效,虽然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漫长,但至少已经不像是以往那样走过场。?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有些问题的解决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那么不如退而求其次,现实一点,先阻断新问题出现的可能,在重点严格把关,陆政东觉得能够做到这点已经很难得。?
在这一点上也赢得了杨主任和各省的一致赞同,杨主任和各省似乎都有些担心他太过于苛求,非要在一些枝节上也缠杂不清,那样不但会恶化和地方上的关系,而且效果也不会好,这样先说断,后不乱,哪个省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巡视组祭起尚方宝剑,他们挨了斩也是与人无怨。?
或许是自己在西部办的表现很符合领导的意图,或许是他赶上了好时代,当然不可否认,云家这样一个背景也是无法回避的存在。
就算他能力再强,有人也肯定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陆政东很坦然,人的出生无法选择,并且他也确实因为云家受惠不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就更需要比别人干得更出色。
这些因素的叠加才有了这样一个结果,算是进入了候选的名单,当然陆政东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事情只要组织上的那张两指宽的人事变动令,那一切都是不作数的。
而更让陆政东棘手的是内部的问题,自古有句话: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就是说,生活在豪门大族中。并不是像外面想象的那样风光无限。
很多时候,他们的无奈与痛苦,胜过百姓数倍,却又不得为外人道。
比如爱情。
爱情存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人群之中。而爱情中最大的悲哀并不是爱情的渐渐飘远。而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种痛,是撕心裂肺的痛,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痛。
然而,作为这些家庭的子女。当个人的儿女私情和家族的利益发生直接或间接的冲突时,结果却只能有一个:就是牺牲自己的爱情生活,换来家族的后顾无忧。
而比爱情更为残酷的是对于大位的争夺,就像清朝的九龙夺嫡,目的就是君临天下,那是一个充满阴谋。血腥、黑暗等等的过程,特别是当大家都是有相当实力的,就更为残酷。
虽然时代进步了,现在不能和那时候相提并论,但是却有很多共同点。
陆政东不希望最后以那样的方式收场……
“去潭拓寺。”
陆政东坐在车上沉思良久,这才突兀的道。?
司机老刘和年新民都吃了一惊,没有吱声,老刘瞅了一眼年新民。见对方也是一头雾水,也就启动车,缓缓驶出。?
陆政东自然不是去礼佛之类的,他其实也想到了很多办法,但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味,他曾经听说过潭拓寺风景非常的不错,京城人有句脍炙人口的民谚,‘先有潭拓寺,后有燕京城‘。一直想什么时候能有空去倚栏听风感受一下潭拓寺的魅力,却是没有机会。
陆政东很有一种马上找个人好好说说这里面的事情的冲动,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对人言也实在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陆政东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但是涉及到家里的事情,很难对外人言。
小舅云江明本来是最合适的,但是云江明在外地,何况这样的事情也不方便在电话里讲。
周毓宁也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对于周毓宁,陆政东不需要有任何忌讳,而且周毓宁也可以从她的视角给他一些启发和启迪,但是周毓宁现在去国外考察,远隔重洋,至于杨璐,这样的事情和她讲也只是徒让她担心……
想到这里,陆政东不由自嘲的想着,男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有些事情该自己独自承担就得独自承担,想到这里,陆政东不由想到,随着西部大开发逐渐深入推进,他手头的事情也越发的多起来,千头万绪,都得梳理着,好在下边几个组长、副组长都是老手,所以也让他省心不少。?
西部地方这段时间来西部办走动的事情免不了,会议、总结、酒局、饭局多如牛毛,很多时候不去还不行,毕竟很多东西也需要地方上去干,如果他不去,人家就会有看法有意见,什么架子大,目中无人之类的说辞就会扣上来,这种事情陆政东司空见惯,拟了个原则交给欧阳锦华来安排,凡是研讨会性质的邀请,会议可以到讲话简短,但不吃饭;凡是各省里来的,如果有副省长以上的领导参加,原则上要去参加,尽可能不碰车,如果实在安排不过来,可以考虑定在一个酒店或者挨得比较近的区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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