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颇为奔波,那还不如趁机留在林家,一劳永逸?
蔡机话中的玄妙,周清芳怎会不知,她起先还担心蔡机是不是为了钱财而故意有所保留,现在听了他的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人是想趁机留下啊!于是对方话还未说完就马上允诺道:“蔡先生不必担心。只要您能医治好我儿的病,林家再多一双碗筷又何妨?不过……”
周清芳沉吟片刻,问:“妾身有一事不解。先生先前说我儿乃是涩脉,可是先生并未给我儿把脉,怎么知道是何病症?其二,妾身虽不是郎中,可也知晓些医理。这涩脉乃是虚症,如果我儿果真得涩脉,应当血行不畅,精亏血少,但这些都不似我儿癫狂病症,不知先生是如何下的诊断?”
蔡机暗暗打量了一番周清芳,心说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懂得挺多,于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捻了捻自己的胡子微笑道:“夫人,您听我的口音,觉得我是哪里人?”
周清芳一愣,不知蔡机所谓何意,就道:“听先生说话确实不是我们松阳人,而且口音略沉,还带着些许嘶哑,不像是我们宋国人。我曾经见过一个魏国客商,先生和那商人口音极像,莫非……先生是魏国人?”
蔡机呵呵笑道:“夫人好眼力。实不相瞒,我乃是魏国的江湖郎中,毕生为钻研医术、收集奇珍异草而行走天下。夫人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宋国崇尚武学,而我们魏国则是崇尚相学的。”
“相学?”旁边范同粗声粗气叫起来道,“那不就是神棍?!”
周清芳略微吃惊,立刻摆手制止了范同,和气道:“素闻魏国的相术冠绝天下,我大宋虽和魏国有些往来,可极少有人能见识其相学真面目,很多江湖人曾前往贵国求学,可却只能学些皮毛回来,这些半吊子到处诈骗才成了我们所说的神棍。难道先生方才医治我儿,所使的就是相术?”
蔡机点点头笑道:“没错。相学和普通医学有相通之处,我所说的涩脉其实并不是指公子的血流脉象,而是指他的五行脉象。”
“五行?”
“正是!五行乃金、木、水、火、土五气,藏于身,而显于面,我正是看了贵公子的面相才发觉其土相过重,造成五行之气紊乱,所以才会发生癫狂之症。”
范同嗤之以鼻:“夫人,哪来的什么五行,这只是江湖骗子用来行骗的伎俩,夫人千万别相信他!”
周清芳哼了一声,觉得范同好不聒噪道:“白善慈也说了,滨儿身体并无大碍,如果不是蔡先生所言,那请问是何原因造成滨儿发狂?”
“这……”范同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事实上周清芳之所以相信,是因为真正的相术她是见过的。周清芳原本不姓周,而是姓孔。孔家当时就居住在魏国。但不知为何,在她很小的时候,孔家与江湖人结仇一直被人追杀,当时她就曾亲见自己一位表亲被一看似文弱的年轻人徒手烧死,那年轻人使得便是相术。后来她父亲为了避免子女日后遭到毒手,这才改成了周姓躲到宋国的松阳郡来。虽然后来的日子安稳了,但她一直无法忘记那表亲被烧死的模样,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深知相术的厉害。
方才她说通过口音才识别对方来历,只不过是个说辞罢了,其实蔡机一出手,她便知道这是来自魏国的相士。
“这相士看起来很有些本事,留着以后或许会有用处。”周清芳暗暗想着,突然对蔡机施了一大礼,道:“先生既已知晓我儿病症,那还请先生一定要治愈好我儿!”
蔡机吓了一大跳,见周清芳眼眶通红,热泪欲出,感觉母为子操心甚为可怜,连忙道:“一定!一定!”
周清芳二话不说,立刻命人来为蔡机准备客房,还把贴身丫鬟之一的白兰吩咐到蔡机房中伺候。这让蔡机觉得此女子豪爽大方,心中好感大增。
周清芳对下人吩咐完毕,又命人准备好了午饭,让蔡机一同用膳。
蔡机早上只吃了一个肉包,这下肚子正打鼓呢,推辞了一番立刻坐到桌前开始大快朵颐,一直吃到满嘴流油、唇齿留香才作罢。
膳毕,周清芳对还意犹未尽的蔡机道:“方才先生说医治我儿还需要颇久时日,那请问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蔡机喝下一口清茶,将饭粒咽尽才道:“公子是土相过重,土克水,造成水相过低而失调。老夫方才化水为气,打入公子体内,这才维持了平衡,公子才清醒过来。可是这只能治标,日子一长,土相仍会过重,所以根源就是公子五行缺木,木克土,土没了木的制约才会加重。如果能用属木的药材熬成汤药,木配合水气一并进入公子体内,水生木,木克土,这样方能治好公子病症。”
周清芳点头释然,又道:“那什么药材才属木?”
蔡机笑道:“其实任何药材都属木,只是木相高低不同而已,这其中以人参和雪莲为佳,而人参和雪莲又喜阴,常生长在阴冷之地。据闻宋国北面的昆仑,山势峻峭,常年积雪,十分适合这两物生长,所以又以昆仑山的人参和雪莲为极品。”
周清芳哦了一声,立刻回头冲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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