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朱丽竟然抱怨了一句,让沐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我当时可是生龙活虎的回去的!
或许是王阳明的早年经历,被发现了吧。
沐风的内心戏还没结束,朱丽就回归正常,问道:“你想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这是目前最直接的办法。"沐风不置可否,耸耸肩后,胡吃海喝起来。
朱丽咬咬嘴唇,心里有句话始终没说出来:倒不如你假扮成考子,去引蛇出洞。
教坊司外,依旧是那么热闹,考子们或是单枪匹马、或是三五成群,言语间互相吹捧着刚才与花魁
的鏖战,无一例外不是把对方撞得死去活来。
更有些财大气粗之人,花费重金请花魁们出台的。
俗话说,按次付费犯法,按月付费合法。
街道一角有间路边摊,一位身形伯偻的老头卖着糖葫芦。
偶尔有人路过会买上几串,吃一口后立刻扔掉,嘴里无一例外的骂着:这特么什么味?糖葫芦还能
做成这样?
老头对此完全不在意,有时候甚至直接把插有糖葫芦的杆子扔在路边,自己去找个大树下撒尿。
将无意中吡到手上的尿摸到糖葫芦上后,老头扛着杆子,慢慢走向教坊司。
他的眼睛浮肿,眼圈发黑,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年纪大了就这样。
不过这并不妨碍眼神扫过教坊司的漂亮小姐姐。
又或者,他是在观察那些风流倜傥的嫖客。
渐渐地,老头走到了沐风所在窗下,也进入了他的视线。
“师姐,吃糖葫芦吗?"沐风努努嘴,看着窗外楼下的老头说道。
“糖葫芦?"朱丽瞬间一喜,也看向外面。
酸酸甜甜,她的最爱。
但沐风下一句话,让朱丽立刻露出不屑地表情。
“你看最上面那串儿,山楂特别大,又粗又长,同样的价钱,双倍的分量,我去给你买。”
“又粗又长?切~~不吃了,每个都这么说。”朱丽翻翻白眼,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脸上略带怒
意。
额….师姐.这是两码事。
王师兄是王师兄,糖葫芦是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老头在教坊司外站了一会,卖出两根,其中就有带尿的那个,挨了一顿打后离开。
看着他伯偻的背影,有些人眼神同情,有些人则义愤填膺,谁家卖的糖葫芦一股尿骚味?
挨打也是活该。
但这些考子看不到的是,老头嘴角的一丝阴笑。
夜幕渐渐降临,教坊司也越发的热闹起来。
即使是坐在路对面的沐风和朱丽,也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管弦奏出的音乐声,以及花魁们的呐喊声。
朱丽脸色涨红,但却听得很仔细。
沐风看得出,她在偷师。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教坊司开始变得冷清。
在这里过夜,是要花大价钱的。
绝大多数嫖客们都是尽兴之后离去。
房间里的烛光开始熄灭,最后一波客人慢慢离去。
最后,街道上只有零星数人,前后间隔百米,脚步虚浮的返回自己的住处。
突然间,沐风感觉到了一股法力波动。
“师姐,好戏要上场了。”
朱丽自然也有所感应,点点头,一双短剑瞬间出现在手中,警惕的看向窗外。
沐风轻轻挥手,熄灭两人包间内的蜡烛。
外面街道上,一位刚刚从教坊司出来的考子抚着路边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虚汗频发,但他
看向教坊司的眼神却充满了回味。
“教坊司花魁,当真名不虚传,我赶考半年来的积攒,竟然一发就全给我吸出来了。”
此人擦了把额头虚寒,脚步虚浮的离开。
前面不远处的黑暗中,隐藏着伯偻身影,手中拿着一尊方壶,正眼神贪婪的看着此人。
考子对此全然不觉,依旧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教坊司,仿佛某间窗户上有花魁娘子在于他告别。
殊不知,那位把她挤干的花魁,已经在与另外一人碰撞了。
沐风与朱丽悄无声息的翻上房顶,悄悄地跟着此人。
转过一个角落,这位考子忽然听到一声叫喊。
“小子,可还认得本座?"
考子循声望去,只见白天卖糖葫芦的老头正慢悠悠的从黑影中走出,眼神贪婪的看向自己。
“是你这家伙?还想挨揍?"考子骂骂咧咧的,自信虽然现在自己腿软,但仍能揍这老头一顿。
“呵呵,只不过卖了你一根沾尿的糖葫芦而你,你可把我一顿好打,但本座心善,不与你计较,而
且还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还不快点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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