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光线愈来愈暗,抽泣声也渐渐缓下来,直到已然天黑,周潇潇才觉得总算又活了过来。
4号上班,夏颜难得回家,也许明天一早直接就去公司了。
周潇潇下床,只觉得头晕沉得很,浑身无力,一天没吃饭,难怪呢。
快速穿衣洗漱,拿起手机出门。
楼下有饭店,可是走了几家又觉得没有胃口。
从初三开始喝酒,一发不可收拾,周潇潇已经习惯了逃避,她不是圣人,没有足够的心力应付迎面而来的变故,心力憔悴至极。
矛盾的内心深处更倾向于生或者死都没有定论,也许向生畏死,同时也向死而生。
周潇潇裹了裹大衣,忘了带伞,雨滴落在了鼻子上,虽然无风,冷意明显,先去地铁站避避。
光明站,2号线。
假期中地铁仍然无比拥挤,大约是下雨的缘故,露天打车可能就会被堵在路上。
周潇潇由扶梯下到负二,这时头顶挂着的天王表时针正好停在6和7之间。
又一趟车到站,车灯晃着眼睛渐渐驶入站来。周潇潇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
可是她不知该去哪里,搓了搓有些发潮的外衣,四处张望未发现空位,伸手拉紧头上的握柄,视线落在前方的路线图上。
刚才有些愣神,周潇潇上车并未看清车是开往哪里,此时细看原来是东区体育扬方向,下一站菜扬,一站站看下去,不由发现第7站是陆丰广扬。
昨天那个人说他叫陆川航,陆川崎的哥哥。
如果陆川崎只不过图个新鲜好玩,周潇潇了解自己,只怕最先陷进去,到时被人一脚踹开岂不是很丢脸?
说到底,周潇潇既怕受伤,又怕付出感情却没有回应,可是换个角度想想,既然无心婚姻,自己比对方更应该能看得开,能放开手才是。
正如夏颜所说,他那般优秀的人,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只赚不赔。
“陆丰广扬到了,请从左侧下车……”
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周潇潇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陆丰广扬站,抬脚跟着下车。
外面估计雨未停,周潇潇看了下地图,直接右拐出站,走扶梯上到负一,闪闪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蓝色酒吧”。
蓝色?好奇怪的酒吧名字,这便是陆川航的酒吧?
周潇潇揣好手机走过去,扫了一眼布置和装修,与莫洛有些不同,也许如同人,名字便代表了一种内在气质,却说不出缘由,究竟是名字成就了不同的你,还是你赋予了名字更鲜活的气息。
周潇潇仍旧是坐在前台,这里拿酒最方便。
“When I was young……”
“Yesterday Once More”
周潇潇不觉唇角弯弯小声说。
几杯酒下肚,身上像是恢复了力气,可是为什么又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呢?
真希望彻彻底底地醉一回呢!忘记所有,包括自己是谁。
陆川航下午到酒吧小坐,出于好奇,有些期待再次见到周潇潇,于是便一直待到天黑。
滕玺对于加班敢怨不敢言,出门买感冒药回来路过吧台,扫了一眼调酒师小哥,就恰巧瞥到周潇潇露出的半边脸。
陆川航听说后会心一笑,看样子心诚则灵,果然被他等到了。
“感冒了?”陆川航出门前瞥了眼滕玺手里的袋子。
滕玺把袋子立即藏在背后。
“藏什么?我又不抢你的药!回去吧,准你休息三天。”
滕玺苦笑不得,总裁其实心眼不坏。
陆川航在远处盯看了周潇潇一会儿,他笃定小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接过吧台内调酒师手中的酒杯给周潇潇递过去,陆川航看到她眼神迷离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不忍来。
一时间竟觉得世间悲苦仿若都集于女孩儿一身。
陆川航似乎忘了自己的遭遇,同情地看着周潇潇,感受着她的感受,虽然不知这悲从何而来,却能觉出如有大山压顶,透不过气。
周潇潇又干了一杯,顺手再把杯子递过来,眼睛顺势落下来,便与陆川航眼神相遇。
“你……你也在啊?”周潇潇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昨天才见过。
陆川航点头,并没有立即问她什么,倒了杯酒递给她。
“谢谢!”周潇潇勉强笑笑。
陆川航依旧是保持着浅浅微笑,仍未开口。
周潇潇侧腰斜了眼陆川航的轮椅,想问又觉得不该揭人伤疤。
陆川航又给周潇潇倒了两杯酒,周潇潇终于忍不住问:“你真是陆川崎的哥哥?”
这下陆川航笑出声来:“不像吗?”
周潇潇托着下巴仔细地看陆川航的五官,然后很认真地说:“眼睛有些像,还有嘴巴,嗯,还有……确实像,之前没细看。”
陆川航好整以暇地由着周潇潇观察,他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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