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平日里相处不错的邻居都来瞧瞧,送了点东西略表心意。唐春雨挨个谢过这些人,东西自然是没收的。
“你张叔张婶一定是因为文俊哥没了,受了太大的刺激,你别怪他们,明白吗?”
岑冰抱着岑太印在门口看里面的葬礼,轻声对儿子说道。
岑太印微微点头,虽然那天被张婶掐住脖子太吓人,但是一想到他们突然没了还有些伤感。
另一边的岑霜良心不安,本来也想上门去吊唁一下,但是被符渐生拦住了。
“先前县令来此,恐怕就是唐春雨发现了端倪,去县令那里告的密。你去不会受欢迎的!”
岑霜欲言又止,符渐生看着他的样子,缓缓说道:
“你若真过意不去,就等事后悄悄去夫妻俩坟头上放点贡品吧!”
自从唐春雨走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平坦,再也没有什么糟心事儿出现。
寒来暑往,过去了约莫十月有余。
“豺狼成性,虺蝎为心。这句话说的是人心极为恶毒,当然,作为一篇讨伐武后的檄文,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刚过冬至,符渐生穿着一身棉衣,在学堂内讲学,娃子们小脸冻得通红,眼里却依旧闪着光。
今年冬天第一扬雪飘落,在地面上积压了一层,正好药堂内现在没有客人,岑太佑抓起扫帚开始扫雪。
刘庆怜站在学堂前的树下,透过窗子隐约看见里面三爷爷和一群娃子读书的模样,脸上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哎?你出来干啥?快进屋去!”
岑太佑看见庆怜大冷天往外跑,有几分嗔怨道。
“我不冷!出来透透气挺好的,一天到晚待在屋里我和孩子都闷坏了。”
刘庆怜低头慈爱地摸了下挺着的大肚子:“等娃生下来,也让他进学堂读书。”
“那是自然,当然得进学堂。我们的娃,以后也会像三弟那样聪慧。”岑太佑放下扫帚,从身后缓缓抱住刘庆怜。
“我觉得是个儿子。”刘庆怜看着岑太佑说道“最近我还是在吃酸。”
“你啥时候吃过辣!”
“我觉得得让三爷爷起个好名字!”
“那是自然。”
一阵北风吹过,扑面送来寒气。岑太佑又在刘庆怜脸上亲了一口:“好,行了,快进屋吧!”
半月之后,正是小寒!
符渐生依旧在学堂里教学生课文,大家都很兴奋,因为过几天就是腊八,可以放一天假。
符渐生有点心不在焉,岑月儿知道三爷爷在担心什么,因为大嫂在隔壁临盆了。
岑太印左手托腮,嘴里含着毛笔,有点出神。昨天晚上他爹跟他说他马上就要有个侄子了,或者侄女,反正就要有一个,额,不排除都有的可能。
他觉得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辈分。
岑家一家人和刘清源都站在药堂里焦急地等候。
岑母和魏氏在主屋内负责接生,这进去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声响。
“太佑,坐会儿吧!这生孩子可不是一下就出来的,我估么着啊,还得几个时辰!”
老丈人刘清源劝女婿稍安勿躁,但是女婿完全静不下来:“还得几个时辰?这么长时间的吗?”
“你经历过一次就知道了!”
岑太霖坐在门口的树上摩挲着剑,心思完全不在自己快要出生的侄子身上。
“太熙,三爷爷说等大嫂生完孩子,就可以教我们第二招剑式了;这一招练一年,十年之后,我神功大成!”
岑太熙懒洋洋地靠在树下:“好事多磨,真正厉害的剑客,怕是不止十年功力。”
“这一年内内功和轻功都有不少长进,我快......”
“啊~~~~杀了我吧!”
还不等岑太霖说完,屋内就传来杀猪般的叫喊声。
岑太佑心里一咯噔,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脸上瞬间惨白。
岑霜和刘清源相视一笑,对这个不明事理的儿子说道:“太佑啊,别担心,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什么都说的出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听不到。”
岑太熙看了眼天上温和的太阳笑道:“怪不得娘说只有生下来的孩子才是佛祖送来的礼物,生之前,那都是魔鬼。”
岑太霖还是继续看着自己的剑:“就算生下来,他们也早晚有一天会想把这礼物送回去。”
“啊~~~都去死吧!”
符渐生看着学堂里的孩子,一阵尴尬,脑筋急转这时候该怎么救扬。
哈!有了,带他们跑远点就行了。
“学习不仅仅是在学堂内,有很多时候,大自然会教给我们更多的的知识。”
符渐生放下手中的书本:“我决定了,今天带你们上一堂户外课,我们去大文山里看雪景。我曾经教给你们不少咏雪的诗,谁今天背出来的最多,下次作业就可以不用写了。”
于是在符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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