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愤交加,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双手拼命抵在他胸前,嗔怒道:“吕伯渊,你真是太坏了。你放开,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阳光明亮,缓缓铺满室内,映照出交叠的身影,难舍难分。
吕伯渊笑出声来,笑声在胸腔中回荡,透过掌心,连着我的心跳也随之阵阵鼓动。让我越发局促,两眼都不知往哪里放。
他紧紧将我箍在怀中,语气却十分轻松,“话本里的负心汉也没有像你这般翻脸无情的,刚才还急着要我相信你的一片真心,这会儿又不想理我了。你让我怎么放开你?”
我无可奈何,拧着身子不敢看他,想了想,托辞道:“……粥要凉了。”
“饿了?”吕伯渊注视着我,连视线也灼热,“我起身与你一起。”
我今日带了药箱,既然来了,自然要例行复诊。瞥他一眼道,“你别起,叫人进来搭起床案,你在床上用吧。省些繁琐,待吃过了再瞧腿。”
吕伯渊轻轻摇头,“罗御医会看的。”似是怕我不悦,他坐起身,挨着我的耳畔解释,“近日恢复得很好,你且安心。只是有些事,经他说出来才好。”
顾不上两颊尚未褪尽的红晕,我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事?”有什么话是需要经由御医说出来的?不免更加疑惑道,“你可是瞒着我什么?”
吕伯渊审视我的神情,面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道:“这是在担心我?”
我望着他,对他字里行间的试探心知肚明,我越是退缩,他越是想要求证,随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嗯。身为医者,我本不该允你停止休养,那么早上朝。是我私心,给你带来许多麻烦,也让你吃了许多苦。我知道你以为我将盛青山看得比你重要,但那时情况危急、人命关天,我才不得不求助你。也因有把握能治好你的腿,才敢这样。”终于能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垂下眼眸,语气诚恳,“为此我一直很内疚。倘若是恢复得不好,你不必瞒着我,我自当负起责任。倘若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病症,更不必瞒着我,往后……我总要知道的。难道能瞒住我一辈子嚒?”
吕伯渊静静地听着,明亮的眼眸中燃起燎原的火焰,似是要从他的视线里延伸洒落,将我点燃,连带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炽热。
他缓缓靠近,我似有所感,连忙又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你老实些吧!到底要不要起来?”
他眼角微扬,就势亲吻我的掌心,声音低沉而愉悦:“起。”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环在我腰肢上的手臂。
然而他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突然贴近我的颈项,我心下一惊,本能躲闪,“不要!会被人瞧见的!”天气越来越热,哪里还里还能藏得住这么明显的印记,怕他不听,我又威胁道,“你若咬我,我也会咬你!”
此话一出,吕伯渊动作果然顿了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也可,我是有些舍不得。你若咬我,我便不咬你了,可好?”
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想法,怔怔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扯了扯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胸前一大片如玉般雪白的肌肤,望着我似笑非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任君采撷。”
一阵风带着院中的清香拂过,床头纱幔轻轻摇曳,为眼前的一幕更添了几分旖旎与暧昧。
“……啊?”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两颊迅速升温,耳中嗡嗡作响,连呼吸也变得灼烫,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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