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慢镜头,时间被放缓拉长。他那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深邃似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樱花般的唇都仿佛被定格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如深夜星光,璀璨豁亮。
童璘眉心微蹙,怔在原地,他怎么回来了?
她定定地凝视他,他也同样看着她,时间仿佛陷于静止,不断穿行于他们视线之中的旅客虚化得如同缥缈不真切的幻影。然而这个凝固状态只短短一瞬便悄然无声地崩解。
直到她被一个小朋友在背后碰撞了一下,她“啊”惊叫了一声。
现实世界铺天盖地重新回来。匆忙走动的人群,航班信息广播,闪动的电子屏,各种嘈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尉迟昀靖立刻露出意外而兴奋的笑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童璘,“老婆,早啊。”他回国,谁也没有通知,包括她。
意料之中的无人接机,只是一个人难免会感到落寞。一种阔别10年的陌生感与一种想念已久的熟悉感交叉在心头——他一想她,她就出现在眼前。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得像月牙,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童璘在尉迟昀靖眼里永远都是美丽,娇艳俏丽的脸庞上,有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桃花眼,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她的眼神顾盼多情,勾魂摄魄。笔直的鼻梁下有一簇樱唇两排贝齿,她笑起来的样子是月闭花羞,鱼沉雁落。
两个月未见,换了一头蜜桃棕的齐肩烫卷发,加上身穿灰色的长款双面毛呢大衣,配上高跟鞋,与她建筑师的气质更配。
他的童璘就是按着他喜欢的样子长的,重点是才貌双全。
童璘原本惊讶的表情转成微怒,轻声质问:“你回来,怎么不跟我商量?”
春节期间,江瑞雪生病住院了半个月。童璘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又个孝顺的女儿,只好牺牲去美国的原定计划,陪伴在病床边伺候左右。
等到江太后康复出院了,事务所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尉迟昀靖缓缓一笑,“我被我老婆鸽了,我一个人留在美国多没意思。”
童璘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扎哈·哈迪德那样的享誉国际的顶级建筑师。可两年前,不知道李旻宇是以什么条件把她说服回国发展。她回来后,比生产队的牛还忙,他们见面的时间沦为了一年见一次。视频电话,语音文字这些沟通都是没有温度的,听得见摸不着,相思难耐。
“想你了。”尉迟昀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这笑容宛如从云层里拨开阴暗的阳光,温暖自若。
童璘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脸上的表情又变成遗憾:“可惜了,我国的婚姻法不认可美国的结婚证明。”
似乎是“不认可”一词刺痛了尉迟昀靖的神经,他猛地以左手搂住童璘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的怀里,神色微凝:“没良心,才两个月没见,连老公都不认了。”
尉迟昀靖心里清楚,两个月前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在用实际行动划清跟他之间的界限。
他们再继续异地分居,他再不回来,以她和他之间的那根晃荡不定的线,分分钟被她打入“前夫”的冷宫中,他可不想上演追妻火葬扬的戏码。
他们的鼻尖只隔着寸许的距离,他语气平和,气势却扑面而来。再靠近一点就能触及她的唇,但他没有吻下来。
童璘就贴在他胸口最温暖的地方,感觉到抚在鼻端的他温热的呼吸。童璘在心里感叹,面上扬起无比灿烂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我可以更无情。”
尉迟昀靖还没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灭希望。然而,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故意反问:“是吗?明天就补上红本。”
童璘语塞接不上话,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瞬间盛满了很复杂的情绪,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吧。
尉迟昀靖的体温令童璘贪恋,可她还是推开了,她退后一步,“居然敢先斩后奏,是想造反了?”
怀里空落的感觉提醒尉迟昀靖面前的女人有多抗拒自己。他眉心微蹙了下,委委屈屈的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反而是你,我还没你的工作重要。”
胡说,没有的事!童璘没想到尉迟昀靖会这样说,一双美眸微瞪,语气也变得严肃:“我不回来工作,你哪有机会放飞自我。”对“我还没你的工作重要”的控诉——死不承认,直接忽略。
尉迟昀靖好像突然了悟了什么,噗嗤一笑,再看向童璘的眼光变得非常意味深长。
辛苦了你,还真任重道远,让我活成单身狗。
尉迟昀靖观察童璘憔悴的脸,面色潮红,瞳孔涣散,以及她说话的声音沙哑,便问道:“你生病了?”
童璘脑子有点乱,只顾盯着他,漫不经心地回他一句:“扁桃体发炎。”
尉迟昀靖伸手贴了一下童璘的额头,低热,“张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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