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韶梵言简意赅交代:“不惊动旅客,不妨碍特警的任务。”
参与行动的警员齐声应:“收到。”
程韶梵分别和霍迅饶、李明守在距离行李提取处较近的三处出口。
广播通知ZHA8510航班落地,乘客纷纷走出廊桥,人来人往,一如往常。
程韶梵准备进入行李提取大厅,没走出几步,远远就见尉迟昀靖和童璘二人。
更没想到他们那么不幸遇上蔡英伟,而且察觉到有警察埋伏,挟持童璘。
程韶梵拖着两个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带路,“请这边走,先去处理你的伤口。”
上了程韶梵的车,童璘第一时间拿着手机翻着通讯录,找到了她好闺蜜俞晏的电话,点了拨动。一会儿,俞晏接电话了。
童璘心急如焚地说:“姐妹,十万火急。”
电话那头却传来俞晏慢悠悠地回应:“怎么了?”
童璘把刚才的经过简单说一遍:“尉迟昀靖回来一下飞机,就被刑警当成是尉迟昀朗抓了。”
俞晏十分讶异:“啊?回国也不吱一声,搞什么神秘,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童璘没那么多闲功夫解释无关紧要的问题,抓重点说:“事关紧急,你现在马上去公安局,我们见面再聊。”
挂了电话,童璘神情没有丝毫松懈,非常不解地看向正在开车的程韶梵,语气不善地说:“程韶梵,我们好歹高中同学一扬,难道他是尉迟昀靖还是尉迟昀朗,你分不出来吗?”
程韶梵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眸子清亮又疏离,实话实说:“他们双胞胎兄弟,相貌一模一样,不是亲生父母,别人根本就很难分辨谁是谁。”他也很无奈,作为警察办案讲证据,不能单靠是同学关系。“如果证明他不是尉迟昀朗,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童璘很随意地扫了他一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小声嘀咕:“怎么不说你自己蠢。”
尉迟昀靖和尉迟昀朗确实长相一模一样,高一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第一次一起站在她面前,童璘发现自己是面盲,傻傻分不清。机智如她才发现,尉迟昀靖下唇左边有颗小痣,他生性内向文静,总是流露出一种高冷淡然的感觉。
她压根不相信程韶梵分不清他们兄弟,他和尉迟昀朗可是铁到穿同一条裤子,整天形影不离。
“现在你们就是冤枉好人,尉迟昀朗早在十年前就失踪了。刚才你也看到他有条不紊救人的情形,会是尉迟昀朗吗?”说话的同时,童璘从包里取出一片创可贴,撕开贴颈间伤口上。此时的她,身上除了外在精致优雅外,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
程韶梵心里止不住地冒火,他的脾气控制不住就问:“既然你能一眼分出他们兄弟,一个是你喜欢的人,一个是为了救你打人失踪,为他们脱罪一点都不奇怪。”
尉迟昀朗失踪后,专案组集中寻找了一段时间,并无所获。时间一长,多半是凶多吉少,就不了了之了。
童璘语速略快,语带不爽:“鉴别关键人物的话是你程队的工作。”典型的童璘式表达方式,直接到犀利。
程韶梵侧目瞥她,似是在判断她话的真假,他不是爱逞口舌之能的人,郁闷道:“童璘,咬文嚼字,没意义。”
童璘有点激动,语气有点冲:“那就别问。”
程韶梵又问:“你能把那晚的经过告诉我吗?”
童璘不由眉间微蹙,惶恐从她的心底扩散开来,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经过岁月的洗礼,那晚的记忆早已斑驳陆离,每逢有人跟她提起10年前那晚,她只记得连累尉迟昀朗失踪。
那晚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谭韶明”这个名字如同魔咒般挥之不去。童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不耐烦地回避:“10年前,我录口供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案子未破,你们公安局的档案卷宗应该还保存的,你自己回去看吧。”望向车窗外的那双美眸,仿佛写满了心事。沉默许久,等她调整好情绪,才毫不避讳地直言:“真心不想看见因为愚孝,我们而失去了一个好警察。”
等童璘说完,程韶梵侧头眯着眼睛看童璘,说:“放心,我一定把案件查清楚。”
面对口齿伶俐的童璘,程韶梵不想跟她做唇舌之战。
现在也不知道以老同学的身份还是警察身份跟她讨论十年前的案情。但发现跟童璘好像没有共同的话题,也不知道怎么找话题,还是说回十年前的案情吧。
闻言,童璘以微笑报以回答,脸上的笑略有些不自然。她心里着急,一瞬间脑袋里闪过几百个念头,最后汇集成一个结果:尉迟昀靖会被屈打成招!她表情唰的一下变了,试探问道:“等一下,你会审讯尉迟昀靖吗?”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了。
程韶梵眉心聚紧,略显为难,一如既往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深沉地回答:“保密!”
见油盐不进的程韶梵,童璘还用想要杀人眼神看着他,忍住脾气,服软地挤出两个字:“好吧。”她的目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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