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落座位坐下。
她只顾着低头用餐,不知何时,眼前递来了一杯果汁,她诧异抬头,路蕊和杜成晖已在她对面坐下,杜成晖说:“你喜欢喝的。”
“谢谢。”童璘却没有接过,只低着头拨弄着碗里的饭菜。
杜成晖说:“你身体好点了吗?不休息多几天。”
童璘语气愉悦地回应:“好很多了。”
路蕊说:“人家说大病如抽丝,你看童工脸色红粉绯绯,容光焕发,就知道她身体无大碍了。”
童璘倍得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都是家人悉心照料,身体才恢复得好。”
杜成晖听了这一席话,表情微微有些错愕,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半晌才平复下心情,大胆问:“那晚接你去医院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童璘没想到他会如此一问,只微微一笑而不语,以沉默回应了他。
这一脸笑容,看在杜成晖的眼里,是背地里心机深沉险恶。
“不是男朋友,你也没机会,童总可是你的上司。”路蕊挤眉弄眼地八卦,语气带着挑衅、冷嘲热讽的意味。
童璘一笑了之。精明如她,只谈工作,从不会在同事面前讲自己的家事,更不会透露自家的经济情况。并非“家丑不可外扬”,而是暴露隐私,无疑是主动暴露自己的软肋。这么愚蠢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做。
这时,尉迟昀靖的微信视频通话就响起,点了接听,第一句:“在干什么?有吃饭吗?”
童璘看着视频中的尉迟昀靖还穿着绿色无菌服,肯定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在吃呢。”童璘说完举起手机环拍餐厅的四周,连在扬的杜成晖和路蕊也拍了,还对着她的餐食来个特写。“是不是很健康?看到有宫保鸡丁和剁椒鱼头,好想吃,但怕挨骂。”
尉迟昀靖露出满意的微笑,说:“真乖。”
对于病后,一天三餐被查岗的童璘,被人视她为一个爱偷吃的小孩,不是那么自由的事情。她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说:“好怕某人又给我下医嘱,再说我是不想尉迟医生在手术台上,还担心我有没有按时吃饭。”
尉迟昀靖听了哈哈大笑,脑补着童璘说的那个画面,他英俊潇洒,医术高超的形象顿时碎了一地,“这话有损我专业形象。”
童璘笑得妩媚动人,又鬼灵精似地说:“你在我心里是医神。”
尉迟昀靖像个孩子拿到糖一样,笑开花:“好好吃饭,下班见。”
满满的幸福感溢屏了,童璘看见尉迟昀靖的视频画面消失后,她放下电话,抬眸就看见同桌的路蕊和杜成晖的异样眼光。
他们两人中英文切换自如,这是秀恩爱的新境界吗?杜成晖的心理阴影面积瞬间被放大了一万倍,“真的是男朋友?”
在宇筑,有人说杜成晖为了给童璘留下深刻印象,才耍帅似地拿英语和人家对话。结果童璘的口语那叫一个棒,让杜成晖啪啪啪地打脸了,打得特别响。
童璘对她有没有男朋友的话题索然无味,但对面的路蕊并没打算这么早放过她,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之前你又说没有男朋友,是什么科的?小杜,看来你是遇到情敌了。”她优雅地擦了擦嘴,借以掩盖唇角幸灾乐祸的笑容。
童璘轻笑,眸底略过一道暗芒,微微正色:“神经外科,脑袋有毛病可以找他治。”不给杜成晖再有想入非非的机会。
“现在的医生也不好混。”杜成晖在边上窘得嘴角直抽搐,特别是,看到她嘴角扬起像是轻嘲的弧度。没有掩饰好情绪,略显意外。
路蕊对“脑袋有毛病可以找他治”感到好笑,明明语调平和,却莫名充满嘲讽。她视线落在杜成晖身上,不知为何从他脸上,读出了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含义。她拍拍他的肩膀,颇有几分同情的意味,“你是懂阴阳怪气的。”熬到她分手,你就胜利了。
果然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杜成晖忽地一笑:“神经病!”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童璘听着他们的对话,淡淡地笑了笑,适时把话题抛给对方:“你们两挺般配的。”
以前,童璘觉得杜成晖的思维方式老套又死板,设计过于拘泥特定的风格,眼界不够宽广。但碍于他曾经教过她,她也一直以礼相待,知恩报恩,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教养。
自从,韩丰年事情后,她对杜成晖打心底里讨厌,心情不爽时,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对他摆出一副冷脸。
童璘永远忘不了她入职时的情形。那一幕,早如烙铁一般深深烙刻于她的脑中。
那天,她办好了入职手续,就跟随着王晓佳到杜成晖办公室。
王晓佳介绍:“杜工,这位是新来的助理建筑师童璘。”
长相平平无奇的杜成晖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翻阅《世界建筑》杂志,封面人物是——李旻宇。
李旻宇不但是他的师父还是他的偶像,他的风度与才华,让他敬佩不已。他专注于专访内容,不屑认识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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