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俞晏煮一袋温泉鸡蛋,分了一只给谈舒繁。
鸡蛋烫手,谈舒繁拿起很快放下,吹了吹烫疼的手指,笑道:“第一次吃温泉蛋。”
旁边的尉迟昀靖已经帮童璘剥开一只鸡蛋递给她,童璘咬了一口,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口感比普通溏心蛋还要嫩滑得多。”
尉迟昀靖听后,也吃了一口。
俞晏看着他俩一人一口吃着同一只鸡蛋,不由眉心微聚,不满道:“请你俩尊重一下别人的感受行不。”
尉迟昀靖闻言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内心骚动的人总是特别敏感。”
吃着吃着,畅聊到了谈舒繁的演奏会,不知道怎么地,大家的好奇心依然想知道华筠延一个在世界著名的音乐学校的高材生,怎么突然变成了他们身边的新闻首席记者。
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华筠延轻描淡写地说:“我并没有你们猜想的那么神秘,不就放下了小提琴,拿起相机和话筒,不值得一提。”
“还小提琴?”俞晏再一次惊讶,差点被辣酱呛了一口,脱口而出道:“华姐,你太深藏不露了。”
程韶梵靠向餐椅,舒服地喟叹一声,伸着懒腰,啧啧地感慨:“果然有故事。”
华筠延脸上的笑容一僵,提出自己的不同理解:“别人不问,没必要自报家门。”
愉快的时间就在他们的欢笑声中流逝,直到太阳悄悄西沉,暮色爬满天际。
回锦云民宿路上经过一条气势恢宏的花灯夜市,亮起五颜六色的花灯,花灯风格迥异,美轮美奂,巧夺天工,把整个营地照耀得熠熠生辉。
还有梦幻浪漫的花海灯光秀,与打铁花的表演,流光溢彩的铁花绽放夜空,金花四溅,宛若一扬漫天缤纷的“铁花雨”,把传统年味和国潮文化完美融合
络绎不绝的观灯人,各种温暖的色调交错地晃进彼此瞳仁里,直映着两双眸子熠熠生辉。
尉迟昀靖十指紧扣拉着童璘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生怕她被人贩子拐走。
童璘指着头顶上的小花灯,“那盏灯好看。”
尉迟昀靖顺着她指的方向仰脸望去,一时呆愣。
童璘快速拿着手机,取他最美的角度,偷拍他“美色”。
下一秒她偷拍的手被抓住了。很快,尉迟昀靖松开了她的手腕。
童璘像是做了坏事这般朝尉迟昀靖眨了眨眼睛,尉迟昀靖憨笑,对她的宠爱肉眼可见。抢过她的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伸到前面,“我们来张合照。”有时夫妻间就是这样的,有旁人无法比拟的默契。
在一个贩卖花灯的摊位前,谈舒繁停下来对华筠延说:“师姐,选一个吧。”谈舒繁默默地瞄了眼身侧的尉迟昀靖,问他意见,眼里带着一份小期待,“昀靖,你觉得哪盏好?”
尉迟昀靖抬起头,大致扫了扫这家摊位的花灯,各有各的造型,且色彩齐全样式繁多。然后他指向左边的一盏水彩画风格小花灯说:“那盏。”
程韶梵和俞晏指着一盏日式小花灯,“那盏好看。”
尉迟昀靖在后面指着一盏中式传统的红灯笼,“我觉得那盏好。”
这是一盏橘红色小宫灯,隔着古典秀美的圆形灯罩,透着温暖的橘光。尉迟昀靖的选择,完全符合谈舒繁的审美,她高兴地跟挡摊老板说:“老板,我就要那盏。”
童璘和华筠延不约而同看向俞晏和程韶梵说的灯笼,钢铁直男审美,简直不堪入目。
审美和直不直完全没任何关系,童璘一直认为尉迟昀靖的审美是受她的影响,耳目濡染,艺术审美越来越高。
谈舒繁接过老板递给她的小宫灯,旁边的程韶梵立马扫码付钱,她挑着橘色宫灯慢吞吞地跟在大伙的后面。
星月流连人间,夜色弥漫的庭院,零星的灯光从错落有致的民宿窗户间透出,掩映房舍的树木在夜风里摇曳,桃花的幽香弥漫庭院。
尉迟昀靖立在小院的廊檐下,头顶橘黄柔和的庭灯下,他身姿修长,又穿着白色衬衫的他显得十分清俊,又略带些凉意。
尉迟昀靖看到了谈舒繁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视线缓缓地同她交汇。
一阵风吹过,谈舒繁的脖子里涌进许多寒风,她紧了紧风衣。风吹动着他的衬衫,她的风衣,她的头发……还有她的心。
谈舒繁勾唇一笑:“我左手瘀了一大块,你有带云南白药气雾剂吗?”
尉迟昀靖神色淡然地说:“我看看。”
谈舒繁看着尉迟昀靖靠近,看向他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让人想入非非。但他脖子上的戒指又很刺眼。她赶紧拉高袖子,心里暧昧丛生,以为等来的是一口轻柔的仙气呼呼,或者轻揉,没想到是一道刺眼的强光。
谈舒繁眯着浓秀的眼睛,看到打手机灯的不是别人,正是童璘。
童璘好整以暇地睨了一眼谈舒繁,问道:“怎么了?”
谈舒繁不作解释,言简意赅:“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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