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愉快中飞逝,眨眼间就到年初五,尉迟昀靖一早回到医院,刚查完房被通知开会。
会议室里,尉迟昀靖握着两张影像认真看着,旁边的徐千蕾说:“病人家属也太没时间观念了吧,这么重要的会议都迟到。”
徐千蕾觉得短短几天假期不见,尉迟昀靖更加春风满面,神采飞扬。白大褂下是藏蓝暗花领带搭配浅蓝色衬衫,增加了一份禁欲感。
尉迟昀靖却没有丝毫回应,低头看着患者的初步诊断报告。
患者是蔚蓝药业的董事长,诊断为胶质母细胞瘤。患者儿子同意做手术,妻子却不同意,一家人的意见不统一,需要医院给出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案。
过了20多分钟,病人家属姗姗来迟。
尉迟昀靖看到病人的儿子竟然是上次为他挡刀的迟蔚洛,不由感到意外。
迟蔚洛看见尉迟昀靖,便走到他对面座位坐下。刚才路过护士站旁墙上团队介绍,他看到尉迟昀靖照片,愣了一下,原来他是神经外科医生。
神经外科医生,是个自带光环的酷炫群体,还是毕业于世界上最顶尖的医学院。
在这样的扬合再次碰面,两人微微颔首,不露半点痕迹的了然地一笑。
待众人坐下,患者的妻子甄茜心抢先说:“我依然不同意手术,还是药物治疗。”
甄茜心这样一说,蓝甄的眼圈就红了:“妈妈,你不让爸爸做手术,爸爸会死的。”微微偏转了方向,猛地指向张主任,“你们不是专家么,我们转院到你们这里,就是希望给爸爸最好的治疗方案,你们还没想出来吗?”
迟蔚洛眨了下眼,抬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张主任,你们有治疗方案了吗?”他轻靠着椅背,支着头,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余光不经意偏过来,视线悄悄移向尉迟昀靖。
张主任望向尉迟昀靖,尉迟昀靖双手交叉放在台上,沉沉开口:“药物治疗,是针对生长在不能手术切除部位的脑瘤,或者是比较小,生长缓慢的肿瘤。依蓝先生头部CT、MRI平扫和增强扫描等影像学诊断胶质母细胞瘤,胶质母细胞瘤是常见的中枢神经系统恶性肿瘤,恶性程度高,预后极差,蓝先生这个属于高级版胶质细胞瘤,伴有出血、坏死或囊变,瘤周永肿及占位效应明显。药物治疗是能减轻蓝先生的痛苦,但效果不佳,反而降低生存率,后期手术转化率也增加了难度。手术切除仍是高级别胶质细胞瘤治疗的首选方案,而且可根据术后情况,结合中医针灸,有助于蓝先生康复。”
在尉迟昀靖看来,神经外科的艰难之处也是神经外科的有趣之处。
甄茜心一巴掌重重拍到台上,霍地站起来,大声又盛世凌人地指着尉迟昀靖:“张主任,你们都是什么专家,找个大学刚毕业的人跟我说我先生的病情。”甄茜心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质疑和探究。
所有人都看向尉迟昀靖。因为他的样貌跟实际年龄不相符,在工作中经常遭受患者家属的质疑,在扬所有医生同事也是司空见惯的,所以都不敢出声。
“我们的尉迟医生麻省总医院也就是哈佛医学院附属医院,有做过蓝先生这样的病例的手术,有临床经验。”张主任声音带着一份疾言厉色,完全打住甄茜心刚刚有意迁怒的火气。
闻言,迟蔚洛和蓝甄不约而同望向尉迟昀靖。
读医的人都知道,能进麻省总医院的人不简单。
尉迟昀靖稍微敛起眉头,周身气势似乎压倒不了甄茜心的强势气焰。迟蔚洛想开口时,尉迟昀靖缓缓露出个极淡的笑容,也缓了缓语气,继续郑重其事地对甄茜心说:“在保留中药神经功能的前提下,以最大程度切除肿瘤,缓解颅内占位症状,减少颅内肿瘤负荷,为后续的放疗和化疗争取机会。我相信你跑遍全国医院,没有一个神外医生会选择药物治疗蓝先生。”
可甄茜心恼羞成怒又想发话时,蓝甄一脸担忧地说:“妈妈,我和哥哥都支持做手术,你就别阻挠了。”蓝甄红着眼,抹起了眼泪。
迟蔚洛从口袋拿出一包纸,送了过去。
甄茜心才是最终的决定者,她心里盘算着老头死了,蔚蓝药业就是她的,一分钱都不能便宜迟蔚洛这个不明来路的家伙。甄茜心不紧不要地说:“给点时间,我再想想。”
蓝甄保持理智双手摇着甄茜心的手臂,苦苦哀求:“妈妈,爸爸没时间慢慢等了。”
十几双眼睛看着甄茜心,她依旧不紧不要状似思考看着蓝光荣的病历报告,许久,才抬眸看着迟蔚洛,冷冷地开口:“如果手术出了问题,你得全责。”
“行!”迟蔚洛没浪费时间与她逞口舌之争,没有多余眼神都没给她。
整个科室商量治疗方案,最后决定由尉迟昀靖做蓝光荣手术主刀,需立马手术。
会议结束,尉迟昀靖站起身的时候,蓝甄眼睛闪烁了一下,提出一个请求:“尉迟医生,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还有一些问题想跟你咨询。”等待回复时,她心底除了难免的羞涩和紧张之外,更多是少女心难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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