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核桃,不好看了。”
童璘眼里还含着泪,眨也眨不完,她抽噎着,抬起手背揉眼睛。
尉迟昀靖对她嘴角微弯,云淡风轻道:“老婆,我想抱抱你。”他看她的眼神柔软而无奈,带着一丝纵容,迫切地想要她开心起来。
方才的郁结因为他一句话消散得干干净净,童璘心里一阵欣喜,嘴角都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她轻轻地拉了拉椅子往病床边缘凑近,伸手勾了下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俯身靠着他。
尉迟昀靖伸手,抚摸她的背,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感觉到有一股甜甜的味道袭来。
房间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童璘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眼睛里的爱和自责交织着,似乎快溢出来。
他们即使谁也不说话,也能感知到彼此存在的安心与默契。
童璘未施粉黛的容颜,看着有些憔悴,短短几天,她就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美丽的大眼睛满眼红丝,眼底挂着疲惫的黑眼圈,只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尉迟昀靖眸中闪过心疼,“瘦了,这些天,你在干嘛呀?有好好吃饭吗?”他的眼神温柔得可以让人溺毙。
童璘目光却半委屈半撒娇地看着尉迟昀靖,“你躺在这里,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上班游魂,还推掉一个项目。”
尉迟昀靖随口问:“为什么推掉?”
童璘微敛神色,不禁吐槽:“方案改了八百遍,提了一大堆不合理的要求,按照她的意见去建房子,建成也会是危楼。重点是她说我死老公,帮她设计就不是童璘了。”说完还不忘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闻言,尉迟昀靖低声笑了起来,“我又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死去,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摸了摸她的头。
“听着不爽,最讨厌张口就问候别人家人的人。”
“推掉一个项目,少了很多奖金吧?”
童璘挑挑眉,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遗憾的意味,“一栋小别墅而已,又不是大项目,也就几万块奖金,不用可惜。不用应酬她那种没素质的人,我养精蓄锐再做大项目。”
“那是,我还得靠你养我。”
家常聊着聊着,童璘睡意来袭,靠着尉迟昀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窗外幽深的黑夜显得深不可测,月光像一匹银色的柔纱,从窗口垂落下来,窗台宛若镀了银。
周围格外安静,这是自尉迟昀靖出事以来,童璘第一晚酣然入睡,一夜无梦。
尉迟昀靖因为身上伤口疼痛,并未深眠,动了动身子又继续睡去。
春日清晨的阳光如丝绸般柔和,均匀地洒在绿树草地上。
童璘刚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窗外的人工湖面静静地在阳光下闪耀着。
医生查房后,鉴于尉迟昀靖已经病情稳定,主治医生让他转到独立普通病房。
安顿好一切,童璘决定回公司交代工作,留在医院照顾尉迟昀靖。
童璘离开后,尉迟昀靖独自躺在床上输液,百无聊赖,他让护士给他开了电视机,拿着遥控器换了好几个台都没有他想看的节目,又转到央视的电影频道。
正在播《流浪地球》,尉迟昀靖没看过,惊险的科幻镜头使他看得格外入神。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尉迟昀靖应声:“请进。”
一会儿,推门而进的人是谈舒繁。
谈舒繁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刚坐下,没来得及说什么,敲门声又响起。
“尉迟医生。”
门口传来了一道磁性清冷的声音,尉迟昀靖一顿,微微朝迟蔚洛颔首,浅浅一笑:“迟总,你来了。”他的声音清冷淡然,没有半点起伏。
忙得连轴转的迟蔚洛抽空探望尉迟昀靖,他敲门进去,以为会看到童璘,没想到看到一个著名钢琴家谈舒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尉迟昀靖半躺在病床上。
“你有朋友来了,我先出去,你们聊。”谈舒繁非常识趣,起身离开病房,走之前还恭恭敬敬地把门带上了。
尉迟昀靖问:“你父亲现在什么情况?”
这些天,都有他的病人家属或者病人都纷纷过来探望,给他加油打气。自然,他也把迟蔚洛列入病人家属关心他。
迟蔚洛勾唇一笑,“我父亲康复很好,他叫我替你说声谢谢。”他看新闻报道,打伤尉迟昀靖的人正是童璘的亲弟弟。
尉迟昀靖目露感激,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太客气了。”
迟蔚洛问:“你身上的伤,恢复得怎样?”
尉迟昀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好,过两天可以出院了。”仍然是无波无澜的声音。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却各怀心思。
迟蔚洛觉得以前看尉迟昀靖,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还真是明显,骨子里透出一丝丝的清冷。此时的他温和、儒雅,且看他的眼神却带上了几分微妙。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两个人之前从未谋面,却有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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