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见昌朝跪着的于氏努了努嘴,意有所指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可惜崔见青根本不懂他的意思,瞥了眼于氏,看向上首的崔知远,温声道:“父亲,于氏有不妥之处,可私下告知儿子,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虽然于氏非他心仪之人,终归还是他的妻,一荣俱荣的道理,崔见青还是知晓的。
崔知远眉心微蹙,抬眸瞥了他一眼,满眼失望,崔见青瞧见父亲眼中的失望之色,心里咯噔一下。
分明前不久,父亲望向自己的眼里,还带着赞赏,为何如今却变了,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经意间将目光转到地上跪着的于氏身上,只见于氏低着头与三弟并排跪着,低垂的脖颈露了出来,崔见青恰巧瞧见其脖颈间那一抺暗红。
身为正常男子,崔见青非常清楚,那代表着什么。而他已经许久不曾近于氏的身,再者她脖颈并无印记之类。
再看向同样跪着的崔见刚,联想到四弟的言语,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氏和老三搅在一起,还被人抓奸在床。
崔见青再也端不住,捏起拳头朝崔见刚冲去,二话不说就罩着他脸上招呼,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不要脸的家伙,竟将手伸向自家嫂嫂,就算是自己不要的,那也轮不到老三沾染,更可气的是,他还是最后一个知晓,忆起老四方才说的,整个县城都知晓,崔见青怒火就更胜一分。
崔见刚被动接受着,并非不想还手,而是不敢,倘若此刻还手,崔家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打完崔见刚,崔见青对着于氏的脸,便是‘啪啪’两个耳光,声音之大,候在门外的丫鬟婆子都能听见。
见两人被打的差不多,崔知远方才淡声开口,“好了,老大住手。”
一句话便让崔见青停手,可见崔知远在家中的地位,哪怕现今已过花甲之年,气势仍然不俗。
孔氏始终没有抬头,仿佛被打之人与她毫无干系。
这一扬审判,以于氏被休,崔见刚独自远走广山县结束,其他人自是不服,觉得惩罚太轻,无奈这个家崔知远说了算。
于氏神情恍惚的被赶出崔家,就连嫁妆,也未能带走。
只有两个心腹丫鬟跟着,于氏衣裳凌乱,神情麻木地走出崔家大门,回头看了朱红大门,和牌匾上的崔宅两字,眼里闪过一丝悔意。
假如第一次发生那事后,能够坚持住底线,不给崔见刚其他机会,也许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被人发现,还从中作梗,在如此重要的扬合出糗,搅了小姑子的好事,否则婆母肯定会为自己求情。
三人行走在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于氏,实在是她的模样有点吓人,脸颊高高肿起,头发散乱,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丫鬟极其不习惯,以往行走在路上,众人投来的目光都是羡慕嫉妒,而今却好奇和看笑话的居多,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咱们去哪儿,要回于府吗?”
夫人就这样被休出崔家,也不知于家是何态度,是否愿意接纳她们。
于氏从自责中回神,看了热闹的街头,刚下过雨的地面,湿滑不已,一路走来绣花鞋湿了大半。
养尊处优的几十年的于氏,还真未经历过这些,以往出行脚不沾地,根本不知晓,绣花鞋不适合下雨天穿。
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想到今个儿的计划,高肿的脸上露出一抺笑,吩咐道:“去铺子里,等小马的消息。”
只要小马将人掳来,她就带着人连夜离开广山县,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家落户,几年后,她再携带万贯家财回来。
以报今日之仇,届时今日冷眼旁观之人,一个也少不了。
信心满满的于氏,还不知晓,心腹小厮已在县衙大牢受过两轮刑罚,晕过去两回,又被冷水泼醒。
宋清淮静静地坐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行刑,而赵东旭在旁边牢房,听着小马撕心裂肺的喊叫,双手抱膝,缩着脑袋靠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太吓人了,真的太吓人,想到这些刑罚待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便止不住害怕。
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更没想到从前那个温润有礼的宋清淮,会成为如今这般,跟个冷面煞神似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火烧县衙不是没成功么,为何抓着他不放,还要让他待在这儿,看小马兄弟受刑。
小马被再次泼醒时,高声喊着,“小人交待,全都交待。”
行刑的差役不敢停手,继续用鞭子抽打着,大人看着温文儒雅,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不曾想行事做风雷厉风行,一点也不好糊弄。
宋清淮没管对方的喊叫,而是起身行至赵东旭牢房前,望着缩成一团的人,淡声道:“赵兄,人心异变,自你打算谋害本官起,咱们之间的情意荡然无存,往后好自为之。”
同窗几载,相交十几载,走到如今这步,自己从未变过,不想对方早已面目全非。
重逢后,会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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