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怡儿许是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昨日与英娘起了点争执,你也知道清淮的身体情况,英娘怀孕来之不易,可不能同昨日那般被气晕。”
邹沐景并不知晓此事,昨日宋倩如先回家,还以为她是不放心孩子,这才没等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事。
想到娘子将弟媳气晕,邹沐景愧疚不已,“岳父放心,小婿回去与娘子好好说,往后不会如此。”
他都不敢问娘子说了什么,才会将人气晕,想来也不是好话。
宋士诚叹气,“都是闲出来的毛病,找些事给她做,绣花、练字或下棋,总之让她忙起来。”
邹沐景点头,“好,听岳父的。”
接下来的日子,苏白英安心养胎,织造坊不断扩展,这此事有邹沐景帮忙处理,她只需研究新花样,核对账本,宋家的铺子都是些老掌柜,经验丰富根本无需苏白英操心。
家中田产也有长工帮忙打理,一切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光飞逝,转眼来到庆安三年三月中旬,苏白英挺着五个月的肚子,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空中的雨幕,忧心忡忡。
“这扬雨连着下了半个月,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百姓们的秧苗刚插下去,怕是已被雨水冲走了吧。”
苏白英想的没错,确实有许多百姓,望着被水淹没的田地,痛哭不止。
小霜将大氅给她披上,劝解道:“夫人不必忧心,大人会想到办法的,外头湿气大,夫人身子重不好久站。”
苏白英是个听劝的,转身回屋坐在窗边沉思。
今年不知为何,自三月起,天像破了个大口子似的,一刻不停歇的下雨。
虽说下雨与否,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身为县令夫人,还是农女出身的她来讲,庄稼才是百姓生活的根本,没有粮食根本活不下去,届时将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想着这些,苏白英再也坐不住,夫君身为县令,若真出了这种事,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吩咐道:“小霜,快将本夫人的匣子拿出来。”
小霜见夫人无碍,点头应下,“是,夫人。”
一个普通雕花匣子被小霜拿出来,放在苏白英跟前。
挥退下人,苏白英将匣子打开,清点里头的财务,这是她近两年积攒的银钱,只有四千两,根本救治不了众多百姓。
合上匣子,苏白英坐在那儿沉思良久,直到天色渐暗,宋清淮从外头回来。
见丫鬟守在门外,看了眼房门,想到娘子身怀六甲,语气有些严厉,“怎的不在里头伺候?”
小霜面对自家老爷的怒火,心头一颤,低头解释,“老爷恕罪,是夫人将奴婢遣出来的。”
宋清淮瞥了她一眼,叮嘱道:“只此一次,往后不可放任夫人独自一人。”
娘子怀有身孕,容易出现意外,身边没有丫鬟跟着,可不太好。
“是,老爷。”小霜自责不已。
训完丫鬟,宋清淮撩开门帘进去,见娘子端坐在窗边发呆,发丝被窗外的风吹乱,快步上前,解下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
轻声询问:“娘子,发生了何事?坐在风口发呆。”
苏白英回过神来,握着他温暖的大掌,忧心道:“雨下个不停,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这雨也不知何时停下。”
宋清淮小心将人扶起,坐在远离窗口的位置,“娘子放心,为夫今个儿遇到一位能人,对方言,明日就会停。”
苏白英闻言开怀不已,“真的吗?那太好了,如此重新购置粮种,便能挽回许多损失。”
不管那人所言是真是假,苏白英也愿意相信。
宋清淮笑着点头,“嗯。”
笑容背后,藏着深深的无奈,百姓大多贫苦,经过此次事件,许多人家连住所都被水淹了,哪还有多余的银钱购置粮种,身为此地父母官,却无能为力。
只是娘子怀着孕,不便将心中苦闷告知于她。
聪慧如苏白英,怎会不知晓其中关键,起身将不远处的匣子拿过来,放在宋清淮手中,“夫君,百姓日子艰难,咱们能帮则帮。”
宋清淮自是知道,匣子里装着娘子这些年赚来的银钱,放回她手中,“娘子不必如此,为夫会向朝廷禀报,有欧阳兄在,定会有所补偿。”
苏白英将匣子重新放回他手里,温声道:“距离太远,百姓们等不及,还是先用这些吧,不过这些还不够,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夫君身为县令,辖地内百姓日子不好过,对他升迁也有影响,夫君为她和孩子们努力,做为枕边人,怎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宋清淮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苏白英将想法全盘托出,“我想将织造技艺传授给城内各大家族,当然不是无偿的,咱们只需付出一些技艺,便能收获许多银钱,救助更多的百姓,也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当初学习这项技艺,只花了几十两,如今她却要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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