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回话,他见她不说话,抬手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
走到她面前,又问了一遍。
谢宝宝绞尽脑汁才回道,“怕师父一人上路孤单,想陪着师父!”
这是她能想到最稳妥的谎话了,毕竟她肩上还背着包袱,而包袱里全是她的衣物。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来回打量着她的行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谢宝宝知道,这是允许跟着他了。
虽然师父总是对她冷冰冰的,但他对她也算尽心尽力。
下山后不久,他出去办事未回,而谢宝宝因为贪了一口吃食,被人骗到了窑子里。
他当夜便提着宝剑,劈了那窑子,还打断了老鸨的一双腿!
谢宝宝穿着老鸨给她换的七零八落,花红柳绿的衣裙,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
一向对她严厉的师父,那一次竟一句苛责她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沉着脸,看上去格外可怖!
而谢宝宝也是在老鸨强逼着学习中,知道原来所谓的鱼水之欢,是那般形态!
师父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连着一个月没有出过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中。
谁也不见!
后来她才知道,他那日出去办事,受了些重伤,又因她而气急攻心,加重了伤势!
谢宝宝每日蹲在他的房门口,等着他出来。
可是一月后他出来,站在门口望着满院落雪中,全是她用脚踩出来他的名字。
眉目微蹙,开口道“憨包,想断腿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满院的“谢执安”,颇有些欣赏自己的作品!
雪过于大,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印记全覆盖了。
一切不能浮于表象的东西,都随着那扬大雪的掩埋,永无再见天日!
谢宝宝与他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落雪。
那是她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师徒同框还能和谐的画面!
谢执安在长安城买了一处小院。
她们从最开始下山四处飘零,到有了安稳的落脚处!
谢宝宝无比开心,清扫了一遍又一遍!
他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她进进出出的忙碌。
那一日,一向沉静的人,嘴角似乎也微微上扬,眉目说不出的柔和。
有了自己的落脚处,她便在没有提起回梵仙山的话。
他每月都会出去给人看风水,顺带帮人了却一些阴缘!
起先他不愿带她去,只是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
自从被人骗进窑子过后,谢执安只要出门,就会带着她一起。
谢宝宝心里是开心的,但被他少言寡语的问候时,也是真的想堵住他的嘴。
他给她这唯一的亲徒,取了诸多的爱称,后来在她的抗议中,终于确定了下来。
“颠货”谢宝宝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谢执安离开的背影。
愤怒的将手中的驱鬼符,全都一股脑对着他的背影打了出去。
他回头看她,沉静的眼神让她有片刻犯怵,但一想到这爱称要随着她一辈子。
谢宝宝又立马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冲他哼!
“师父为何要叫我颠货,我有名字,我叫谢宝宝!”
谢执安没说什么,只是悠然的收起被她扔了一地的驱鬼符,随后揣进了怀中。
谢宝宝这名字,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
因为师父捡回来她时,她还未曾有记忆,梵仙山上只有她们二人,他并没有给她取名,想到什么就叫什么!
还是下山后,她才知道别人都有名字,缠着问了他的名字。
说来好笑,他与她师徒十三载,可谢宝宝竟不知道他的俗家本名叫什么!
从来都只是叫他师父。
隔壁住着一位孤寡大娘,她常常与她坐在一起。
晒着太阳,嗑着瓜子,看着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闲话家常!
她问谢宝宝叫什么名字时,她脑袋里像糊了浆糊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去后,她就立马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谢执安满意不满意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却满意的很。
谢宝宝没有爹娘,就自作主张跟着谢执安姓。
谢执安听到她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敲打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
谢宝宝得意的回道“那是自然,我这叫就坡下驴!”
谢执安对她胸无点墨的狗样儿,不予置评!
转身就走!
谢宝宝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试图指正他对她的爱称。
可惜最后也没能按照她的心意来!
这次谢执安出门,是带着她去给城南一家,姓田的官家驱鬼。
听闻这位官家,是长安城有名的清流之官。
此次之所以请谢执安过府驱鬼,是这位官家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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