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穿过她的指缝,散在了空气中,他被自己捂着嘴不方便说话,只能从胸腔发出一个冷哼。
不过谢执安还是将双手,放到了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轻缓的揉着,缓解了她宿醉后的不适。
谢宝宝手依旧捂着他的嘴,半趴在他的肩膀上,他心跳沉稳有力不急不徐。
谢宝宝仔细感受着他的心跳,心中默默细数着一下两下三下……
那是她自十二岁以后,他第一次允许谢宝宝,在睡觉时靠近他,但也只是因为她的房间不能用而已。
简单的洗漱一番,谢执安便再次将院门落了锁,带着她吃了坊间的早餐,才悠然向皇宫中走去。
中途正巧碰到去向老皇帝辞行的乌啸城,他昨日还是富家公子的派头,邀请几人吃了酒。
今日便一副王公贵族的模样,神情间的儒雅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杀伐凌厉的帝王气度。
谢宝宝看的暗暗吃惊,这人可真是个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国师昨晚没有回天机宫吗?”
乌啸城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谢执安点头回道,“是,昨夜回了趟家,便留宿了一晚。”
“北疆王这是要去向皇上辞行?”
乌啸城点头道,“是,本王离开北疆已经多时,再不回去只怕那些碎嘴子,要将本王用口水淹死了。”
谢执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便与乌啸城并肩而行,一同向皇宫走去。
“国师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真是令本王钦佩,若是有朝一日国师想来北疆,本王必定亲自相迎。”
谢宝宝听的直皱眉,这是公然在挖别人墙角?看着是个君子,行事怎么还这般小人了呢?
谢执安面对乌啸城的话,淡笑一声道,“多谢北疆王赏识谢某,只不过北疆王如今自身尚且不保,又如何保谢某呢?”
乌啸城并没有因为谢执安的话生气,反而淡淡的回道,“大周也未必能保国师无余,若是有朝一日国师登门,本王必然不会拒绝。”
谢宝宝跟在谢执安身侧,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人总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才会逼着自己去与人交涉。
当身边站着比自己资历更深,且更可靠之人时,本能的就会依靠。
她便是这样的人。
即便她与乌啸城相熟,有谢执安在,她依旧会缩在谢执安身后,听着他们谈论。
谢执安送她回到天机宫后便出了门,谢宝宝没去管谢执安去了哪儿,只想着不负春日好时光。
便肚子在殿外支棱起了架子,准备烤鱼吃,又让春桃备了些点心。
只是东西刚备好,鱼也刚打理干净,就被卫长缨那狗腿子气的一脚踢了摊子。
原因是那货让人给她递了一封信,说要请老皇帝给他们赐婚,问她愿不愿意。
谢宝宝直接撕了那信。
大骂道,“愿意你娘个腿,老娘今天不打残这憨货,老娘就戳瞎自己双眼,亲口吞到肚子里。”
春桃见她大发雷霆,连忙暗示人去请谢执安,彼时谢执安与老皇帝,刚送走乌啸城,正在下棋。
听到太监说谢宝宝要去打残卫长缨,两人皆是迷惑不已,老皇帝只当是他们小孩子间胡闹而已。
摆摆手对谢执安说道,“小孩子玩闹而已,你不必忧心,他们两个三天两头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谢执安沉静的落下一子,淡声说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谢宝宝是女子,总是与肃王打打闹闹的,实在有伤风化。”
老皇帝眼皮也没抬一下,问跪在地上的太监,“你可知道他二人因何事打闹?”
“肃王写信说要请陛下为他二人赐婚,问南华郡主愿不愿意,郡主看了之后便要去找肃王殿下算账,谁也拦不住。”
太监的话还没说完,谢执安便沉着脸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太监。
老皇帝也放下手中的棋子,微微挑眉道,“哦?说来南华与长缨也相差不多,倒也是一桩好事。”
“陛下三思,肃王殿下堂堂皇子,未来的皇妃必然是德才皆备的女子,谢宝宝自幼随臣长在山野之中,又被臣纵的不知轻重。”
“更何况臣已经答应过她,她的姻缘只她自己做主便是,还请陛下恕罪。”
谢执安不等老皇帝说完,便直接回绝了,老皇帝看着谢执安的脸,盯了片刻后突然轻笑道。
“朕不过就说说而已,就算长缨愿意,也要南华也同意,才能两好并一好携手同行,你与朕不过都是在瞎操心罢了。”
说完便扭头对太监说道,“回去好好劝劝南华,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不能一说就冲动打人。”
谢执安谢了老皇帝,又继续陪着他下棋,可微蹙的眉宇却始终解不开。
太监匆匆回到天机宫,看到春桃焦急的来回走动,心头猛地颤了颤。
“可有将话带到国师跟前?”
“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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