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拍了拍这憨厚的孩子,乔一说:“你刚学打铁,已经打的挺好了,别往心里去……”
说话间,两人走到桌子前,盛起那面糊来。这面糊是工匠的标准餐。铁匠铺没椅子,大家都盛了饭,端到别的地方站着吃,乔一和基尔很自然的聚在了古达身边,而皮洛和他的小弟则围在他们身后。
“多吃点,”古达点头,“午饭可是一天里唯一固定的一顿,晚上那顿吃不吃的上,可要看这一天你干了多少活了……”
“嗯。”乔一点头答应。那稀糊吃起来的口感如同胶水,他一边硬着头皮往下咽,一边琢磨怎么引话头到想问的问题上。
“乔一师傅,现在你除了打铁,还有什么是能想起来的?”基尔问。
问的好,乔一心思索了一会,问了一个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你们说我们住的地方叫底城,那对应的城是什么?”
他自己理解底城就是一个城市的贫民区,那富人区叫什么,又在哪?
“当然是上城,”基尔惊讶,“你连这都忘了?”
说着基尔指指上方:“咱们这底城是个塌陷的大盆地,上城就是这盆地头顶的城市,那是金发的扎伦人住的地方。”
原来上城真在上面?乔一没想到,这俩还真不在一个地方,是物理意义上的“上”和“底”。他好奇的问:“那我们怎么上去上城?”
满屋皆静,大家都沉默了。
“我们上不去,永远上不去。”那边的皮洛冷冷说,“只有扎伦人有资格活在上城。”
“为什么?”乔一问,“因为我们是平民吗?”
这一问,屋里气氛更窒息了,皮洛恼火的放下碗:“你傻吗?我们不是平民,我们是奴隶!”
“底城的人都是战俘,或者是战俘的后代。” 古达无所谓的说,“这里原本是扎伦的老城区,后来地震下沉成盆地后就被废弃了,我们被放逐到这里给他们做武器和装备,扎伦人自己则在上方建了新城。”
“我们其实都是战俘?”乔一愕然。
“别我们我们的,”皮洛不屑的说,“我们塞族在底城生活几代人了,你们华族可是新战败的,才二代,每天还要被锁起来,咱们不是一个地位,别抬高自己!”
行,你这都能找优越感,乔一忍不住好笑的问:“有什么区别?不都上不去吗?”
皮洛被他问的脸红,强词夺理的说:“怎么上不去?只要觉醒了就可以上去当一个扎伦平民, 下一代运气好了,成为贵族也说不定……”
“屁,”古达直接泼凉水,“觉醒了在底城呼风唤雨不好吗,上去白白给人瞧不起?伺候扎伦人很有尊严吗?张柏伦那小子你们还记得不?”
“记的记得,”大家兴奋起来,“那小子可是底城难得觉醒的天才……”
“他那觉醒技能,真的能一个打十个……”
“对了,现在他在上城混的怎么样?”
“怎么样?”古达冷笑,“上次上城来的人说,他现在在一个扎伦老爷家打扫房子,遛狗换夜壶呢!”
“啊?”大家惊讶,“他不是力大无穷吗?”
“力大无穷顶得住一枪?你知道底城的出身的人,能在上城扎伦找到份工作已经不错了。”古达哼了一声,“就上周,一个克族觉醒者给上城贵族养死了一匹马,活活被金发主子打死了。”
大家沉默,乔一惊讶的问:“不偿命吗?”
“偿命?”古达翻了翻白眼,“底城人的命也是命?在他们扎伦人看来咱们和牲畜是一样的,还没一匹好马值钱呢。”
我天,乔一愕然,这是个什么社会,基本的良知都没有吗?
“所以啊,”古达说,“真觉醒了要想有尊严,更不能去上城了。”
“对对对,”有人附和,“要像埃文老大那样!那才是男人!”
一说埃文大家都面露崇拜之色,据说这个人是塞族的族长,西城的城主,不过乔一没细听,他注意力全在那觉醒者上了……
原来他以为阶级是按普通人和觉醒者划分的, 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这的一切都是是按种族和出身分的,比他想象还要野蛮落后。
“觉醒者很强吗?”乔一打断他们的话,“我是说对比普通人?”
这是他很关心的问题,目前来说,他眼力力量速度确实都高于常人,但又没有高很多,甚至做不到像叶问那样一样打十个,而那个掌控钢铁,又似乎并不能直接用于战斗……
这是他自己的情况,但是别的觉醒者什么样他并不知道。
“觉醒者能力千奇百怪,”古达说,“有些人善于战斗,比如力气奇大,徒手射出火球,甚至据说有可以隐身的,但是大多数觉醒者和战斗力无关,比如脑子特好,过目不忘,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等,这些都不能直接战斗,但是在特定扬合下可能有奇用吧。”
果然是这样,乔一心想,这是个低魔世界,并没有以一敌百这种事情,这也解释了为啥判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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