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发男人一身华服,脸苍白到没有血色,他怀里抱着一只挂着铃铛的白猫,阴柔的问:
“谁是乔一?”
还没等众人看向乔一,皮洛已经点头哈腰的说:“冯仑大人,这个华族人就是。”
“嗯?长的还挺好看,”叫冯仑的克族人意外的打量了乔一一阵,手摸着怀里的白猫说:
“跟我走。”
刚才这些人进来时,乔一见状不妙,早已走到铁毡旁,暗中取出了那融枪的铁块。此时他将那铁块悄悄挂在后腰皮带上,伪装成一个饰品模样。摸着那铁块,他心中稍定,正色问:
“我凭什么跟你走?”
冯仑一愣,随即捂嘴笑起来,转向那光头:“汤普森,你听到他的话了吗?”
那光头壮汉也笑了起来,脸上却现出一丝不耐烦来。
“乔一,你得和他们走。”
说这话竟然是古达,他面色严肃的说:“他们是给埃文老大干活的,西城没人可以拒绝埃文老大的命令。”
古达一脸凝重,想到昨日他应对狱警的轻松,乔一心里不由得又沉了一分。
“叫你去就去啊!”皮洛呸了一口,“别耽误大家……”
“要见你的人,最不喜欢久等 。”冯仑斜了乔一一眼,手在白猫身上用力抚了两下,“况且我饿了,快走吧。”
光头大汉比了个请的手势,乔一也知道没什么选择,只好跟着冯仑出了铁匠铺。
门外十几匹马正簇拥着一辆雕花紫木马车。这马车是四人乘坐的,乔一在冯仑和光头大汉对面忐忑坐下,冯仑心不在焉的问:
“那个络腮胡子是你做的吗?”
“什么络腮胡子?”乔一一脸装出来的讶异。
“无所谓,我最不喜欢动脑子,这些事情留给他们处理好了,出发吧。”冯仑用力摸着那只白猫,手劲之大,那白猫痛苦的直叫,不停挣扎起来,马车里回荡着乱响的铃铛声。
“速度快点,”光头大汉敲敲窗户对外面的车夫命令道,“冯仑大人饿了。”
那车夫答应一声,扬鞭打马,马车顿时又快了几分。然而冯仑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都有些涣散,他抓起那猫捧到嘴前:
“等不及了,我太饿,现在就得吃!”
说着,他猛的张开嘴,一口咬在那白猫的脖颈上!
鲜血顿时溅了三人一身,那白猫挣扎着一声惨叫,拼命的蹬腿。乔一被吓的往后一仰,头撞在马车的雕花木梁上,剧痛中,他愕然看见那白猫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虚弱下去,它越来廋枯干瘪,蹬腿的动作也越来迟缓虚弱,而血色则慢慢从冯仑脸上升了起来,他变得容光焕发,眼神也渐渐满是神采。
铃铛响声越来越弱,终于消失了。
“啪”的一声,他将那已成干尸的死猫扔在地上,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我饱了,”他掏出丝巾,一脸轻松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和猫毛,“还好出门带了干粮。”
光头大汉捡起木乃伊般的死猫干尸,随手扔出窗外:“您饿的间隔好像缩短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上一只的生命力太弱,不顶饿吧,”冯仑有点困惑的说,“要么就是我胃口变大了?”
乔一看的头皮发麻,冯仑的觉醒能力竟然是吸食生命,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看着冯仑心满意足的舔着舌头,他只觉得脖子发凉,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
我该怎么办?跑么,他想,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连在那里下车方便逃跑都不知道,这里的地形他根本就不清楚,而且对方有马,怎样对他都是手到擒来……
然而和冯仑一个车厢的感觉简直就与蛇共舞,令他如坐针毡。忍了好一阵,那马车终于停下了。乔一跟着二人下了车,一座优美精致的高塔出现他的视野里。
那高塔由白色的花岗岩搭建而成,其上雕刻着繁复的风铃草纹,以底城难得一见的优雅造型矗立在一片草坪之上,仿佛天地间一朵傲然盛开的白色郁金香。
几个守卫上来搜了乔一的身,却并没在意他腰带上的铁块。冯仑在前,光头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夹着他,三人沿着那石梯蜿蜒而上。
这石梯子两旁摆放尽是香草的盆栽,风一吹,一阵阵浓郁的花香果香扑鼻而至。几人走到石梯的尽头,进了这高塔的顶楼。这里空无一人,却悬着无数薄如蝉翼的的轻纱,乔一心里疑惑,冯仑却继续往里走,不停催促他动作快点。
朦朦胧胧间三人转过一个弯,乔一突然就闻到一阵暗香。这香气不重,却隐隐有种勾人心魄的滋味。
“到了。”冯仑说着,掀起路尽头那最后一道帘幕,只听到几声悦耳的风铃,乔一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空旷的大厅,大到乔一能清楚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响,四面高耸的墙壁上雕饰着夜樱的繁复图案,路尽头是一扇形如羽毛的窗,窗边斜铺的阴影里,一个银发的女子悄然而立,长裙在身后拖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此时乔一斜对着她,只看得到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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