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应地,不知怎么的,随着他收入的不断增加,随着时间一点点的不断流逝,肖邦整个人也开始逐渐变得郁郁寡欢了起来。
那段时期,但凡他一个人独处之时,他整个人总是显得闷闷不乐的。
就好像他似乎同周围的所有事物之间都隔着一层薄膜;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再也提不起来他内心半点的兴趣了!
那段时期,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钻研如何捞取更多的油水上面。
以至于到了那年年终颁奖晚会时,他的手里基本上便已经多多少少的算是拥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
可肖邦整个人仍旧还是无法高兴、快乐起来。
有时,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些重要的感觉器官,它们似乎像是正在一点点的慢慢腐烂,最终彻底的坏掉了;他再也感知不到外界任何一星半点的欢乐了!
不过,那年的年终颁奖晚会上,有一个人却是显得异常的开心和高兴。
此人便是辉阳。那年的年终颁奖晚会上,他竟然意外地打破了闵锋垄断长达五年之久的冠军魔咒,取代闵锋坐上了年度销售总冠军的宝座。
当晚,辉阳可谓是意气风发,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甚至都有点近乎可以用‘忘其所以’这四个字来形容。
他先是像先前闵锋领奖时那样,照着同样的套路,站在奖台上面的话筒前侃侃而谈,发表了一番极其鼓舞人心的获奖感言;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讲话中辉阳特意浓墨重彩地,甚至是添枝加叶地,大书特书地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如何地卧薪尝胆、攻坚克难,最终才打败了闵锋那个巨无霸,进而登顶称雄,把冠军的宝座揽入怀中的。这一番致辞,可谓是将当晚的晚会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可谓是引得讲台底下的全体员工们一阵掌声雷动,继而接着又是一片连珠炮般的哄堂大笑声!
随后,他又在颁奖晚会结束之后,私下里特地置办了一桌酒席,宴请肖邦、小宾和闵锋他们三人,共同地围坐在一块儿海吃海喝了一顿。而且,期间众人喝至半酣之时,辉阳还故意举杯向大家祝酒道:
“来吧,伙计们!今天可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啊,值得咱们兄弟们多喝上一杯。不是吗,闵大前辈?”
“哈哈,妙、妙、妙,”闵锋听后,笑容满面地回答说,“你今天总算也是让我闵某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得意忘形’这四个字!”说罢,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他又对辉阳补充道:
“辉,你真的以为我败在你的手下了吗?实话告诉你吧,男人三十而立,我今年二十九岁,明年的农历十一月五日是我和你嫂子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们的婚礼至少应该办得体面、隆重一些,当然我还准备给你嫂子买上一颗三克拉的大钻戒,这些可都得需要钱;现在你应该懂了吧!”
当时,肖邦留意到,辉阳听完对方的这句话后,那张原本由于醉酒而显得格外红彤彤的小脸,几乎瞬间就黑得都快可以遮天蔽日了。
“呵呵,这唬得住谁啊?”紧接着,他仍旧强颜欢笑道:
“闵大前辈,我今天还就把话直接给你搁这儿了!明年的那把冠军交椅,依然照样还得是我陈某人给坐定了。不信,您就等着瞧吧!”
“呵呵,好啊,辉;那咱们就照你说的打个赌吧!”闵锋回应说。
“某问忒啦,”辉阳怪里怪气地同意道,“就照您索的办喽!”
“哈哈,”末了,闵锋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似地说道:
“其实,咱们谁当冠军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此刻,我真正在乎的倒是你们各位,明年到时候可别忘了跟你嫂子我们随上一笔拿得出手的份子钱啊!”
“放心,”辉阳应声表示道,“份子钱我早就给你们两位预留准备好了!不过,现在你得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怕了?”
“什么,你说的是争夺冠军吗?”闵锋反问道。但随即,他便就连忙回答说:
“不,在这一点上,我从来都不曾害怕过。”
“好吧,”辉阳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既然不怕,那咱就走着瞧吧!是时候,该有人杀杀你的锐气了!”
然而,事后辉阳却并未如约实现当时他当着肖邦、小宾等人的面对闵锋所许下的那番豪言壮语。
因为,次年三月份,他的人生便即遭遇了一次重大的挫折。
次年三月份,春节过后大概一个多月,辉阳就被先前他所经手的那笔交易当中的业主刘大爷给起诉至了法院。原因是,刘大爷自从卖过房子之后,便就一直居住在G城,后来由于他十分地念旧,想念自己以前住了将近二十多年的那个老房子和那一班老邻居,于是便在春节过后,特地返回到了S城,回到了他以前居住过的那个小区,探望了一番他的故友,并顺便捎带瞅了瞅他以前所住着的那套房子,结果无意间却知晓了,自己的房子竟然被人转手倒卖给吃了差价,于是怒不可遏地联手客户张女士,将辉阳以及他所在的那家房地产置业有限公司给双双告上了法庭。
这扬诉讼从法院开始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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