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滟楼侧身闪开,脚尖触地滑到另一侧。
而她曾停留的那处位置,连灰尘都未留下。
在极寒的冰冻下化为乌有。
“于长老这是何意?”张二河八风不动的起身,手上的玉珠串盘个不停。
“我还未请教张家主这是什么意思。”秦滟楼稳住身形,弹了下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是要无视中州律令,对玉面门长老出手?”
“分明是于大人先违背约定。”张二河还是那副慈悲的面容,玉珠串在碰撞间隐有禅意。
秦滟楼特别轻的笑了声,不像嗤笑,但又像讥讽他的自大。
“张二河,少给自己披上一层佛的假面。何况,咱们五州是修道,界外方域修的才是佛。”
张二河依旧捻着手中的玉珠串,又重新坐回了原处。
“四州禁术,束灵阵。”张二河闭上眼,气息飘无的叹了一声,“我该想到的,你是秦小师叔。”
秦滟楼点头,像是发表获奖感言一样,背着手慢悠悠的在屋内踱步。
“首先,要感谢中州严格的等级划分。其次,要感谢变态玉面门无私的奉献。再次,感谢上善宗不是个正经宗门。最后,感谢天道给您的灵根是冰系。”
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易的以自己为饵,勾的束灵阵起效。
束灵阵,布阵者需以精纯的灵力注入,当有同系的攻击灵力落于阵中,二者灵力皆失,化为凡人。
是一以命换命的偏激法子,故被四州列为禁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我交恶。”张二河拢了下身上的裘衣,“你们小破宗出身的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
阵内的气温极速降低,连呼出的热气都顷刻凝成冰球。
秦滟楼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满屋子溜达。
“您也不用刻意拖延时间。”她随意拨弄了一下屋内立着的瓷瓶,“当然您拖延时间也无妨,因为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她懂。
正派败于废话,这个道理她也懂。
张二河眼珠动了一动,照常掐着他手中的玉珠串。
十八……二十一,二十二。
最初,这串珠子大抵也只有十八颗吧。
张二河的眼珠神经质的转了下,视线随着那臃肿的黑色袍子乱晃。
那人许是逛累了,寻了一处椅子坐着,随手拿起一茶壶,就给自己灌水 。
原本久不见光的皮肤上漫上健康的红晕,额头隐有汗珠滑落。
拿袖子随意抹了抹嘴,秦滟楼这才再次开口,“你不说话我不说话,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哎。”
无人应答。
屋内唯余玉石碰撞的声音,隐有悲鸣。
细听之下,恍有闷响。
玉石的声音愈发沉闷,仿佛这屋内的空气在一点点被压榨殆尽。
黏稠的黑色从中心位置喷涌而出,继而覆盖满整个地面。
带着要将人同化的恶意。
残缺的手臂裹着黑泥从中伸出,挣脱的幅度越来越大。
“您不会以为,我刚刚就是单纯的在这踱步示威吧。”
那人一身黑衣,近乎要与这炫目的黑融于一体。
“上善远在四州来不得,玉面门疾驰而来还需些时日。可是……”那人低笑了一声,“我从未说过我的后台只有这些啊。”
不知名的黑色残臂越伸越长,一层层附上来,将他裹成了一黑色的茧。
余光里,那位秦小师叔的右目猩红得可怕,嘴角还带着标准的微笑。
声音里仿佛有些可惜,“都说了让你现在多说话。清醒着进了幽云十三司,日后还能不能开口,两说着呢。”
·
“秦滟楼!”
“哎,我在呢。”被人喊了名字的秦滟楼无所谓的应了声。
云中书简直要被气乐了,“要不是礼仪拘着你,你刚刚是不是还要当面给我抠耳朵。”
“嗯嗯。”被谴责的某人敷衍的点了下头,目光落到被锁链穿骨而过的青年人身上。
硬是把秦滟楼的头掰回来,云中书看着那人散漫的脸,简直气得牙痒痒。
“你可真行啊,这才几天,就把小满城的天掀了。”
秦滟楼目不斜视的把云中书的手打掉,注意力完全在被捆住的那人脸上,“还不是因为中州的阶级划分过于严重,不然我哪能有这本事。”
云中书二次强硬的把这人的脑袋掰回来,“用得着中州的规矩,就夸赞我们上下一心。结果待用完了,扭头就嫌弃我们邪性是吧。”
“对啊。”秦滟楼的眼珠晃悠着转回来,眼神聚焦到离自己极近的这张脸,“就你们这个阶级强压,哪里像是仙界第一州……跟个魔界一样。”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以为你比我清楚。”云中书一把捂住某人的嘴,眼神陡然冷冽。
“而且六界纪事你是读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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