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斑竹这般放肆,叫钟妈妈不由沉下脸来。
兰亭却拦住了钟妈妈,“妈妈,我有几句话想问斑竹。”
“你,你想问什么?“斑竹被兰亭的气势吓得倒退两步,却昂着头兀自嘴硬,“我跟你这种人可没什么好说的!”
兰亭上前一步,“你我素不相识,今日不过头回见面,你却几次三番对我甩脸子、落井下石,现在更是信口雌黄随意污蔑,我想问一句,这究竟是为何?”
斑竹不屑,“明知故问,你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心里清楚!”
兰亭冷哼一声,“我倒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值得你这般针锋相对?”
“你竟敢说不知道?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斑竹气得指着兰亭鼻子怒骂,“若不是用了下三烂的手段,你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怎么可能顶替我表姐进府?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名额,我姨母求了多少人?如今却被你给毁了!”
说到最后,斑竹几乎是用吼出来的,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小丫头们也忍不住面露鄙夷。
“原来如此,”兰亭点点头,“你表姐是因为什么没能最终进府我不清楚,不过当着钟妈妈和大家的面,我兰亭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与我无关!”
她将今日在府门口如何遇见八娘子的事讲了出来,“至于赖妈妈为何要这么说,我就不得而知了。”
钟妈妈愕然,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的,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兰亭,一想起今日自己受了赖妈妈的挑唆,如此为难过这孩子,一向正直的钟妈妈难免心生愧疚。
见目的达到,兰亭嘴角上挑,对于她来说,斑竹的想法并不重要,刻意挑破这件事不过是为了让钟妈妈消除成见。
若是因此再让她对自己生出些许的愧疚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倘若今后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因着这一点点的愧疚,关键时刻钟妈妈就会下意识地选择维护自己,这就够了。
事实证明,兰亭的谋划很有先见之明,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屋中其他小丫鬟也恍然大悟,唯独斑竹却依旧不肯信,她认为要是没有兰亭,等吴小月她养好了病还能进府,说来说去,都是兰亭的错!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话既已说明,今后你若再来招惹,我绝不会向今日这般一忍再忍!”兰亭不再惯着她。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钟妈妈瞪她一眼,摇摇头,这脾气!
天色已晚,她打算快刀斩乱麻将方才的事处置完毕,因而先问向玉梅,“这床被子原就是兰亭的,如今她既拿了回去,虽手段过激了些,却也是应当应分,你可服气?”
玉梅虽娇气却也不笨,兰亭打的是金兰,可落得却是她的脸面,但事已至此,自己再闹就是不明智。
况且兰亭的话更是让她明白,不论自己想不想进府里当丫鬟,可来都来了,总不能事事不如人,叫父母脸上蒙羞!
只脸上还有些挂不住,索性咬唇低头不语,想着来日方长,她总要光明正大地赢兰亭一次!
这就算是认可了钟妈妈的处置,钟妈妈才又转向兰亭,深吸了口气,“你好大的胆子,殴打同仁、顶撞上司,一张巧嘴更是舌灿莲花!是不是觉着自己很本事?”
一码归一码,钟妈妈虽因白日的事心生歉意,却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袒护兰亭。
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从前听人说起总觉夸大,今日,她总算领教了。
并非不喜兰亭,而是一年又一年,钟妈妈见过了太多的所谓聪明人。
仗着几分聪明,却总是走偏了路,兰亭如此天资,她不希望她将来结局惨淡。
兰亭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若自己一点儿不受罚,那才是将这院里上上下下都得罪完了。
想也没想,兰亭便老实认错,那样子要多乖巧就多乖巧,让准备了一肚子说辞的钟妈妈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差点儿没憋出内伤来。
她紧盯兰亭,不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半晌,钟妈妈才呼出一口气来,“如此最好。”
“这事原是你占理不错,可你也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今日我若不罚,他日你迟早惹出大祸!我便罚你自去院中跪上半个时辰,你可服气?”钟妈妈算是解释。
兰亭恭敬福身,朗声应下,“兰亭心服口服,愿意领罚!”
钟妈妈微微颔首,又罚了做假证的苦菊和无理取闹的斑竹一人五下手板心,正想吩咐众人各自歇息,偏巧梳洗完的金兰回来,只听了半耳朵,立刻不依起来。
“我不服!妈妈偏心,凭什么这死丫头只用跪半个时辰,这也太轻了些!”
“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钟妈妈忍着怒气。
“她将我打成这样,就该重打二十大板撵出府去!”金兰得意。
玉梅一听要遭,却已经来不及阻止,钟妈妈脸色冷如冰霜,她原就厌恶金兰的仗势欺人,如今见她不仅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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