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些人这是做贼心虚了?"腊梅洋洋得意。
“没做过的事,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兰亭冷冷对视回去,“倒是待会儿搜不出东西,那真正的与
人私通之人,怕是才要心虚了。"
腊梅脸色一僵,不过很快掩饰过去,她嘴硬道:“那你倒是别拦着不让人搜啊?说得再好听,我看
其实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兰亭不理会她,而是转向乔瑞家的,“兰亭并非怕被人搜,之所以阻拦,是因为有句话不得不说在
前头!”
“什么话??"乔瑞家的居高临下。
“兰亭虽是丫鬟,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今日被人诬告与人私通,闹出这么大一番动静,即便
待会儿什么也没搜出来,传出去我的清白也都毁了,若是如此,还不如一头碰死的好!”
“那你要如何?"乔瑞家的不耐烦。
“自然是,要搜大家一起搜!“兰亭抬毫不退缩,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众人不悦。
你有几分把握?钟妈妈用眼神示意,见兰亭自信地点点头,心头不由一松,对乔瑞家的道:“我认
为这丫头说得在理,管家娘子,不如就这么办吧?”
乔瑞家的思付片刻,缓缓点头。
很快,兰亭的箱笼便被拖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除了府中下发的两套衣服,箱笼里什么也没有。
腊梅错愕扭头,朝着秋菊怒目而视,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秋菊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口中喃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明明是自己亲手放进去的,那手帕怎么会不见了?
她扑了上去,看见那个还未拆开的蓝皮小包时眼神一亮,对了,包袱!
秋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包袱,东西一定是被她藏在了包袱里面!”
“包袱里的东西与此事无关!谁也不准碰我的包袱!"兰亭再次阻拦,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再不复刚才的镇定。
“管家娘子,您瞧她一定是心虚了!"秋菊面露狂喜,“快让人打开包袱,证据一定就在里面!”
乔瑞家的朝手下使了眼色,两人立即上前,一个按住拼命挣扎的兰亭,一个抢夺包袱。
就在这时,“那是什么东西?"金兰眼尖,指着包裹里露出的白色一角。
管事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扯出,呈给乔瑞家的,乔瑞家的看过,将手绢掷在兰亭面前,“淫词艳曲,
不知廉耻!”
钟妈妈脸色发白,刘二家的则满眼得意,“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任你生了一张巧嘴,还有什么可辩
解的?”
事到临头,兰亭反而淡定下来,她捡起地上的丝绢,“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
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念着念着,兰亭忽而笑出声来。
“这有什么可笑的?"腊梅不悦蹙眉。
这首词是表哥写给她的,如今虽说不得已栽赃到兰亭头上,可腊梅依然倍加珍惜,自然不允许有人
这般嘲笑。
“我自然是笑这幕后栽赃嫁祸之人,“兰亭转向乔瑞家的,正色道,“管家娘子,兰亭是被冤杆
的!”
“事到临头你竟还敢狡辩,我看你真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刘二家的迫不及待想要坐实兰亭的罪
名,“管家娘子,对付这种人非得拖下去重重用刑不可!”
“不必这么麻烦,“兰亭冷冷道,她向众人展示那方帕子,“去年与佳人相约,两人互述衷肠,今
年的景色仍同去年一样,可我却再也看不到故人,相思之泪不禁沾湿了春衫,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只可惜,这嫁祸之人有两件事没搞清楚,众所周知,去年这时候我还并未入京……"
“可若是那个小贼从前就跟你认识,这也说得过去。"秋菊急忙打断她。
兰亭冷哼一声,“好,即便按你所说,可这诗分明写的是一对有情人不知什么原因被迫分开,而我
原是自由之身,若真心有所属,又何必非要卖身进府?倒是在场诸位,好些都是家生子,想来才有不得
不进府的理由吧?”
被说中了心事的腊梅脸色一白,狠狠剜了乱说话的秋菊一眼,吓得秋菊一个瑟缩。
兰亭收回视线,重新望向乔瑞家的,“管家娘子,且不论这些细枝末节,兰亭有确实的证据,能证
明自己并非这方手帕的主人!”
“什么证据?"乔瑞家的有些疑惑。
兰亭一笑,将手绢展示给她,“管家娘子请看!”
只见那素绢一角,赫然绣着一个“秋"字,还有一个“尚"字,众人一时哗然,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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