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先是为了能攀附杨家引诱表妹跟自己私相授受,现在又能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违心求娶不喜欢
的女子,行事卑鄙,绝不是什么良配。
秋菊以这样不光彩的方式嫁入陈家,定然不受陈家上下待见,再加上还有腊梅在一旁盯着,可以预
见的是秋菊将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只可惜秋菊并未意识到这一点,现在的她心中满是对嫁进陈家的期待,听兰亭那样说,连忙应承下
来,“这是自然,咱们如今也算是又了共同的敌人。”
在秋菊看来,自己已经和兰亭是一条线上的了。
兰亭心中讽刺,见目的达到,她也不再多留,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转身离开。
就让秋菊、腊梅和陈尚他们三个狗咬狗去吧,想想将来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
从秋菊家巷子拐出来,兰亭不再耽误,花了五个铜板上了那种专做载人生意的大车直奔城外的栖霞
寺而去。
她准备将父母的牌位寄存在那里。
车上都是去上香的香客,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车夫驾驶得很稳,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就停到了栖霞寺门口。兰亭背上自己的小包袱,正想
随着乘客们下车,却听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喧哗。
兰亭下车的脚步一顿,原来是一群锦衣少年在寺庙门口起了争执。
其中一个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头戴赤金镶八宝金冠,穿一件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腰间悬满各色
玉佩彩丝香包,脚蹬一双缎面小羊皮靴,右手持着马鞭,正昂着头不可一世地教训另一个少年。
兰亭观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生得倒是风流倜傥,若不是眼下的青黑出卖了他肾气亏损,在女色上
毫不节制的事实,任谁也要夸上一声玉树临风。
正是谢家五郎谢五。
不知什么原因,让谢五不顾寺庙门口行人众多,当街鞭笞起人来,“我为什么会当街惊马?你还敢
说不是你这贱种动的手脚?"
他说一句,就朝地上那个年纪相仿的玄衣少年抽出一记马鞭。
今日他和赵曦、张卓然还有镇海侯府的林仁清几个出来赛马,约好了谁先到达山顶谁就赢。
骑着从北边弄回来的好马,谢五本来一马当先,谁知恰好碰上栖霞寺举办庙会,上山的香客、小贩
络绎不绝,本就不甚宽阔的小路越发拥挤。
谢五打定了主意要赢,根本没想过要放慢马速,正打算从一个摆摊的小贩身上踩过去,不知怎么回
事,身下的骏马身子一歪,忽然失去控制,若不是旁边护卫拉了一把,他险些连人带马摔到地上。
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谢五自然恼羞成怒,怀疑是昨日替自己喂马的谢洵在草料中动了手脚。
越想谢五越冒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小爷我这马鞭硬!”
一鞭甩出,谢洵再次偏头避过,他自然是做了手脚,但却不是在草料里。
方才谢五意图马踏小贩,谢洵用内力掰碎身上的玉佩,朝谢五身下的坐骑弹射出去。
马腿被击中,失去平衡向旁边倒去,千钧一发,那小贩逃过一劫,跌坐在地后怕不已。
面对谢五的无理取闹,谢洵一声不吭,只冷冷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看向谢五的眼神满是鄙夷,就
像在看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蠢货,越发令谢五暴跳如雷。
“谁给你这贱种的胆子,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小爷今日不抽死你,就跟着你姓!”
话音刚落,四周围成一圈的纨绔就爆发出一阵稀稀拉拉的调笑,“谢五,你是来搞笑的吗?谢洵他
不也姓谢,看来无论如何你都要跟着他姓。平日里叫嚷的厉害,其实早怕了你这位兄长,哈哈哈。”
谢五脸上一僵,十分懊恼自己说错了话让人嘲笑,不过更多的却是迁怒谢洵,若不是这个贱种,自
己又怎么会在朋友跟前丢脸。
“兄长?凭他一个野种也配当小爷的兄长?"”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怕谢洵,谢五再次扬起马鞭,疾风骤雨般朝地上那个叫谢洵的少年抽去。
马车后的兰亭则瞪大了眼睛。
那挨打的玄衣少年不是那日在明辉堂书房的飞鱼卫又是谁?原来他叫谢洵。
这一次,玄衣少年,不,是谢洵不再只是躲避,只见他长臂一展,就将那根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鞭子
抓在手中,又轻轻巧巧一个用力,谢五就被拽落在地。
“五爷,你没事吧?"谢府的护卫忙翻身下马,七手八脚上前搀起谢五。
谢五摔了个狗啃泥,被扶起来时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滑稽,“你个贱种竟敢伤了小爷?你们
都给我上,今日小爷非要打死他不可,一切后果,自有小爷担着!”
护卫们得
>>>点击查看《一品夫人:重生侯府小丫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