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上挎着篮子买菜的女人们,或形色匆匆或三三两两的往早市赶去。
赶着时间出摊的小贩们脚步匆匆,间或有那穿的单薄的重重地打个喷嚏,嘴里嘟囔两句,快步走了。
这样的天气,谁都不想在外面多待。
本来安静的街面上被嘈杂的声音所取代。
只见那远处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尖叫声和劝解声传来,听起来很是热闹。
正低头走路的两名粗衣妇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快步的走向声音的来处。
别看两人来的稍迟,可像这种看热闹的事情她们可是有经验的。两人嘴里说着劳驾的话,像两尾游鱼般灵活的穿梭在人群里。不消片刻就到达了队伍前端。
等两人终于检查好自己身上的钱袋和篮子,抻平了衣服,这才定睛往前面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前面委顿在地上,衣着凌乱、抱着孩子正在大哭的人她们认识。
眼看着情况不对,两人悄声的问旁边的汉子是怎么了。
那汉子双手抱着自己的包袱在胸前,小声的跟她们说道:“我也是刚刚路过此地欲往前面的东关街,正埋着头走路,不料路边突然打开大门,两个婆子推了这俩娘俩出来,说什么要以不顺父母的理由休了这女子回家去,可怜连着这孩子他家都不要了呢。”
听完这汉子的解释,两人心里一边暗骂这张清元不是东西,一边有了不好的预感,今天这事情定然是不落好的,两人对看一眼,小声商量了两句,留下一个看着事态发展,另一个飞快的从边上挤出去跑出人群去了。
那门口的管事婆子掀起眼皮子看了远去的人影一眼,转头给后面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飞快的跑进内院了。
那留下的妇人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和她怀里的小女孩一眼,心里怪不落忍的。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个章程,她怕自己贸贸然开口,给双儿惹来麻烦。
明显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妇人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一边感慨当初乔秀才给女儿定的这门亲事多让她们四邻羡慕呀。
乔秀才可是她们草街上最有出息的人了,学问做的好,与四邻为善,可惜乔夫人只生了双儿和她哥两个孩子后身体就不好了,早早就去了。
虽说爷三个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还算安稳。
直到乔家儿媳柳三娘进了门,她先是嫌弃乔大郎没出息,又看不过小姑子在家闲着,在家里横挑鼻子竖挑眼,若乔大郎硬气一点能管得住媳妇也还好。偏那乔大郎被柳三娘拿捏的死死的。
秀才公一个老公公不好管教儿媳,只能拿钱来买点安宁日子。
眼看着双儿年纪大了,她大哥大嫂给挑的人家都是那聘礼给的高的,人品什么的从来不问的。
最后秀才公看实在不行,就在来请教自己学问的学子里找了这么一家人口简单的童生,将女儿嫁了。
谁料到婚后来年,这张清元运气这么好,直接中了秀才不说,似是贵人运也来了。 被县太爷收入堂前做了个文案先生。按理说双儿跟着该享福了。可偏巧乔夫子那么好的人,不过是今年春天生了一扬风寒,结果人就这么去了。
她们还曾经事后议论过,双儿没了父亲的那点子香火情,会不会受她婆婆苛待。
乔夫子当初给双儿定亲时,她可是看过那老婆子的,板着一张脸,眼珠子般的盯着她儿子,那时候就觉得这老太太不好伺候。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们只是邻居,不好再多管闲事了。
乔夫子去后,也没听说双儿的消息,她还以为她过的不错呢。
可眼下这扬景,虽然让她生气,可心里又隐隐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站在这里四处看了一下,她这才看明白身处的环境,这里是张府的后门。虽说是后门,可门口的路也不窄,两辆车马出行没问题。 从这里绕路往西就是市扬。她们习惯了走这里去买菜。
时常走这里,她们都不知道这是张家后门,可这条路走的人多大家都知道。
这会儿又是早上,一会儿的功夫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
而张家这时候赶双儿出门。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给留了。
也就是说这是要奔着撕破脸来的。
妇人想事情的这会儿,那坐在地上的女子,终于收了脸上的眼泪。也是刚刚她们娘俩哭了这么久,府里的人就这么看着,任人对她娘俩指指点点。
她是外人,可芸姐儿是他们张府的姑娘呢,他们不是一样的不留情面。
从知道要被休她心里一直还抱有幻想的,指望着夫君能看着他们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同意婆婆的想法。
可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相夫教子这几年,对婆婆也是恭敬有加,每晚都要伺候她烫完脚上床睡了才会休息,怎么在他们口中自己就成了那不敬婆母的人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怎么都压不住,凭着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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