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雯熟络地坐到飘窗上,提了提袜子。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正八柯的语气有一丝无奈和尴尬。当着阿芳他们的面前进入这个房间,已经是他极限的容忍。
“等等。”
房里门窗关得严实,却能隐约听到外面的江水的声音。
九雯转过身来,眼神闪烁一种狡黠的光芒。
“你不告诉我刘望言和阿芳都各自在想什么吗?”九雯明知故问。
两人都进了一个房间了,还能想什么?八柯觉得自己罪恶难赎,作为一个正神,竟眼睁睁被一个邪神算计进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深知自己能做的不多,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可又能怎么办呢?打又打不过邪家的人,论心眼子又斗不过一个新晋的邪神。
他殊不知这个新晋的邪神就是个王炸级别的存在。自己的忧虑纯属多余。
“正,八,柯。”九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
八柯也是第一次听到邪九这么清晰地叫自己的名字。平时都叫自己“巴哥”的。
他看着赤着脚缓缓走来的邪九雯,想起了她可能只是要个答案,白天聊过的。
“白天的问题,我晚上给你答复,答案是:不行。”
八柯以为这样的回答会使这个女人伤心。
毕竟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连撒娇都需要学习的人,低下头来同他表明心意,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如今自己这般辜负她的好意,会有些过意不去。
当然,这些只是他个人的想法。
“不行?”九雯逼近。
八柯以为她会问为什么不行,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但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柯,我们有着很深的缘分你知道吗?”
九雯实在编不出什么几世情缘的东西来,只能见招拆招,其他留给这个小正神自己去脑补。
柯?从巴哥变成正八柯,再到柯?她在干什么?
而现下这个女人竟快和自己脸贴脸了。八柯一点也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纳闷邪家,难道一直是这样没有边界感的与人相处的吗?
很深的缘分?什么缘分?
八柯正想问什么很深的缘分时,就被九雯送上来的两瓣柔情所折倒。
他脑中一片空白,一把推开九雯。
感到一阵眩晕。
原以为她会就此放弃,哪知九雯鬼迷日眼,装出一副受了伤、被拒绝的无辜忧郁样来。
未等八柯反应,她又贴上前。光着的脚时不时往他身上蹭。手指触及的地方皆能让他身体酥麻。
他又是一阵心悸。
外面江水涌动,两人在进行身体的博弈。
女人眼下的泪痣此刻显得如此性感。
八柯招架不住。不记得自己怎么被推倒、怎么到了床上、怎么由被动化为主动的。
只记得那一刻的自己思绪翻涌,滚动如同江水,浑身触电。
但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自己越了界。
什么礼数、规矩、神界,都与自己不沾边。
思绪如风雨交织,时而滴滴答答,时而狂风暴雨。
在二人气息平缓,一人香梦时,八柯触到了九雯腹部的疤痕。
“邪家的入册,一贯残忍,真是苦了你了。”
八柯内心感慨。像是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金丝鸟,处在极度矛盾的两端。
而邪九雯早已梦见周公,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
八柯虽守正家那一套,但却是个认死理的,他发誓,事既已发生,那一生只会有九雯这一个。
他要回去同父亲还有母亲说,哪怕遭人反对。也要堂堂正正的。
但逐渐的,八柯无意间发现九雯腹部的疤不止一处。
若说新疤是入册时捅的,那旧疤更像是齐整的,像是手术时......
“难道......”他恍然大悟,脑中如闪电般涌现二十年前的事来。
八柯隐约记起二十年前,和七奇执行任务时遇到的,有个被后妈塞三十根绣花针的女孩。
“是她?”那件事令他印象无比深刻。
他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想救下小女孩。但蒋淑芬的邪念太深,七奇只需稍加引导就能生出恶源。
七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见事情差不多就这个分寸,便离去了,只剩八柯一个人一旁逗留了好久。
当时的他看着女孩睡觉时被塞下一根又一根的针,在蒋淑芬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才让她停止了恶行。
若不是他,那个女孩的结局只会是一直被针折磨,直到痛苦死去,成为一个真正装针的容器。
想不到那个可怜的女孩如今是个邪神。
“这就是你说的几世情缘?”
八柯不得不感慨,传说中的祖爷爷可真是会安排命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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