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李寒烟一开门,就见李明非带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站在外面。
看上去,他昨天晚上去找了乐子。
李寒烟意味深长的挑眉:“这是?”
“以后。”李明非推搡了女子一把:“她就是你的丫鬟,叫小姐。”
女子愣了愣,她本以为这两人或许是夫妻,都准备开口叫夫人了。
“小姐好。”
李寒烟皱皱眉,这是找了个贴身监视她的吧!
但以他的性子,就算拒绝应该也没什么用了,只能妥协:“先进来。”
李明非一进院就进了自己房间,房门一关,与世隔绝。
那女子有些拘束,李寒烟尽力摆出个和善的笑容来,带她往自己房间去:“你们,是发生了什么?”
“李捕头……,救了我。”
女子十分拘束,李寒烟心中疑惑,难道做晚不是去找乐子?而后继续问:“家中父母不在了?”
又是一阵沉默,女子掐着手指头:“都……不在了。”
也是,看着就像没了父母的。
李寒烟被牵动了思绪,叹了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又是沉默,李寒烟耐心等着,却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女子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请小姐……赐名!”
这……
李寒烟忙把人扶起来:“你别这样,我受不起,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用把我当主子,也不用把自己当奴才,怎么自在怎么来,名字这种事,不是你换了就能跟过去摆脱干净的,明白吗?”
女子又呆愣住,长这么大,父母对她非打即骂,别人也把她当只小狗,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不听话打死就是了。
这是她头一次被当做人来对待,也是有人头一次跟她说‘怎么自在怎么来’,无尽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李寒烟最不喜看别人哭,尤其是在她面前哭,一时间皱紧了眉头,愠斥道:“你若是个只知道哭的,我便叫李捕头将你送走。”
女子赶忙囫囵擦干净,往衣服上抹。
又是一口长气,李寒烟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心软的人注定心软,嘴多硬都掩盖不住的。
“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李寒烟捧起她那张稚嫩的脸颊:“以后就叫青云吧!”
女子再次红了眼,却不敢哭,只猛点头:“青云见过小姐。”
李寒烟把人带进屋里,里面浴桶的水还热乎,这原本是她给自己准备的。
然后又立了屏风,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裳丢过去:“你先洗个澡,换身衣裳。”
不管李明非是真的给自己找了个丫鬟,还是给自己安了个眼线,怎么说也是个苦命丫头,理应互相帮衬。
将最小的那间耳房收拾好后,李明非折回屋,青云已收拾干净,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气色都好了不少。
“你会做饭吗?”李寒烟问。
青云点头:“会,我什么都会做,不仅做饭,其他杂活我也会干。”
“耳房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你先看看。”李寒烟咳嗽了两声:“看缺些什么,一会儿我带你去街上,补些常用的,做两身衣裳,再买些菜和肉,给你的李捕头好好补补。”
青云觉得麻烦,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李寒烟一个冷眼瞪了回去,去了耳房。
李寒烟在院中摆了个小药炉熬药,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李明非的房间,心中不停盘算。
他既然已经知道那杀人者的样貌,又有县衙的人作支援,找起人来肯定不费功夫,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人……
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青云,李明非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定是一条心的,一会儿得想个办法……
“小姐,小姐……”青云慌乱跑过来:“溢了,溢了……”
李寒烟赶紧端起小炉子,将药倒进碗里。
青云吓了一跳,抓起她的手一个劲地吹风:“小姐,你怎么直接端啊,手会烫伤的。”
李寒烟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掌,一时恍惚,从来没人关心过她的手会不会烫伤。
同时她神经紧瞬间紧绷,立刻装作很疼的样子:“刚才太着急了,没注意,疼死了,怎么办?”
青云立刻打了一盆凉水,把那只烫红的手按进去:“现在有没有好点?”
李寒烟点点头:“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青云就在一旁担忧得不停念叨,情真意切。
疼吗?其实没什么感觉。
早就……习惯了。
晌午时分,李明非的屋子一直没有动静。
李寒烟和青云相伴上街。
二人逛了一圈,到了裁缝店,挑好了布料,借着青云去后屋量身时,李寒烟上了街面,瞧着哪儿乞丐多就去哪儿。
在一条阴冷的胡同里,躺了一堆十几岁的小乞丐。
李寒烟将备好的铜钱撒出去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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