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李明非才放徐管事离开,自己则留在了房中。
徐管事离开后,先安排了十来个人去铁匠铺密室干活,然后径直去了三楼的一间房。
而这间房,就在李明非所在的房间之上。
房内布局极为优雅,墙角还有几盆兰花,散发着淡淡清香。
床榻上铺着锦绣被褥,显得极其奢华舒适。
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好似潺潺流水声从中溢出。
窗前,一位长袍男子立于书桌前,手持毛笔,正在专注作画。
他眉宇间透露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彰显出深厚的文化底蕴。
这一切都与喧嚣的赌场格格不入。
徐管事进门后,站在书桌前:“公子,李明非李捕快在铁匠铺发现了些东西,来这里找些苦力帮忙,还说想要约见公子,您看这事还用不用禀报老爷,”
男子抬眼瞧了瞧老仆发抖的腿,继续作画:“你受累了,先坐下。”
徐管事在楼下站了很久,这腿都要废了,没有推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此事不用禀告他老人家了。”男子问道:“跟李明非一同来的人,查清楚了吗?”
徐管事点头:“老奴差人问过了,说是从扶风来投亲的,有人说是李明非的侄女,也有人说是李明非的未婚妻。”
“嗯?”男子抬了抬眉,笔上的墨迹滴落在纸上,晕了一团:“侄女?未婚妻?”
“是!”徐管事道:“此女今日女扮男装与李明非同时出现在这里,恐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子将笔丢在画纸上,坐下拿了茶水,喝了两口:“这个不用管,水娘子出台了?”
“是!”徐管家道:“水娘子身上有些本事,那女子没捞着好,已经连输七把!”
听到此,男子‘啧’了一声,问道:“连输七把?裴家的老林头也在下面?”
徐管家依旧应是。
男子盯着茶杯,手指在杯子边缘摩挲了半晌,说道:“她输完手里的筹码,应该就要连胜了,水娘子恐怕对付不来。”
徐管事皱了眉:“先连败,再连胜,这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狠狠下赌坊的面子啊,要不要老奴去……”
“不用做手脚!”男子顿了顿:“她想赢,便叫她赢,水娘子这些年顺风顺水,怕是懈怠了,碰碰钉子也好叫她收收心。”
这是要敲打敲打手下的人了,徐管家问道:“那赌坊的面子若是折损,怕会影响进账!”
这不难理解,赌坊若是被下一次面子,就会流失很多顾客。
一般的赌徒无所谓,但若是有大客户流失,那对赌场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男子不急不缓,吩咐道:“你去盯着点,水娘子若是不知道怕,那赌坊的面子丢了也就丢了;若她知道怕了……”
男子将徐管事唤到身边:“届时以我的名义换个赌注便是,若她赢,便许她光明前途,不管是她想要钱,还是权,都应了便是,若她输,便叫她陪我吃个饭。”
“啊?”徐管家被吓了一跳,面部表情都失了控:“公子,这……”
男子没了耐心:“你只管去做就是了。”
这赌注未免也太过于草率,而且输赢都吃亏呀……
但徐管事只是个赌场管事,无权发表意见,主家吩咐什么,他便做什么。
赌桌上。
李寒烟已经将裴鸣川留下的筹码输了个底掉,手上只剩了李明非给她的三百两筹码。
而水娘子自以为将赌场的面子赢了回去,自己的面上也是有了十足的傲气。
一旁看戏的老头儿,在鞋底敲了敲烟斗。
第一次他发出信号之后,李寒烟确实押了大,但筛盅开了之后,点数变做了小。
他立刻明白,这水娘子是将内功打进了筛盅之中,改变了骰子的点数,也及时提醒了李寒烟。
而第二场开赌,李寒烟则反其道而行,老头给了大的信号,她便押小,直到输光。
以至于现在丢光了面子。
李寒烟面上没什么变化,又拿出了三百两筹码丢在桌上:“我偏不信,难不成今日我要输到底?继续!”
这副赌瘾上身的模样,就连一旁赌徒们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解。
“姑娘,水娘子的赌术,在落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输给她不丢人,咱见好就收得了。”
“是啊,这一会儿功夫,可是输掉了一群大宅院啊!”
要是男子,这群赌徒定是会火上添油的撺掇,哪会有这么好心。
李寒烟什么话都没说。
水娘子在连赢之下,嚣张的气焰可是旺得不能再旺,哪还会放过李寒烟。
她歪了屁股坐在赌桌上,像蛇一样攀到李寒烟面前:“要不姑娘听听劝?就算了吧!不然钱丢了事小,这面子丢了,可找不回来了。”
这哪里是劝李寒烟收手,天下赌徒一般贪,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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