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非一边往外走,一边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狂沙帮老大,尽快把内部事情处理好,明天天亮把三具尸体送到县衙,送不到,我拿你问责!”
屠九虽是狂沙帮二把手,但处处遭受打压,如今一朝被李明非提上了总当家,就意味着得到了县衙的支持,哪还管高老大是怎么死的,立马拍起马屁:“您放心,屠九一定办好!”
李明非没有心思听这恭维的话,直奔港口,骑马离去。
而李寒烟这头,从水里爬出来后,径直回了府。
青云见人湿着身,白着脸回来,都吓都要吓死了,赶忙伺候着烧热水洗澡。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青云在旁哭哭啼啼的,直吵得李寒烟头疼。
李寒烟无奈道:“我没事,你别哭哭啼啼的,出去吧!”
青云知道李寒烟不喜欢她哭,胡乱抹干净眼泪,将湿衣服带了出去。
许是在河里泡久了,又是晚上,身子发了凉,如今回来泡个热水澡,那是浑身舒畅。
李寒烟一边泡,一边想着如何跟李明非解释清楚事情原委,倚着水桶边儿就睡着了。
青云这头刚把换洗下来的衣服泡好,就见李明非黑着脸进了院子,直冲李寒烟那屋去。
这哪儿行啊!
青云赶紧起身去拦:“李捕头,你做什么,别进去,小姐正在……”
可这话头哪有他动作快?
门是被一脚踹开的,连带着门梁都断开了。
青云都被吓傻了,这一个个深夜回来就算了,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大。
李明非也傻了,他以为李寒烟回来应该是在想着怎么跟他解释,结果是在泡澡,而且好像……还在浴桶睡着了。
李寒烟更傻,她在浴桶睡得好好的,一阵巨响断了美梦,还以为是天塌了下来,一抬头,一睁眼,李明非站在门口。
青云不是守在外面吗?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凝固了许久,就算是头发掉地上都能叫人听见。
李寒烟反应最快,勾了件衣裳挡了片刻,下一刻已经钻进被窝。
若是一般人,可能还会羞答答地害臊着往地洞钻。
李寒烟并不在乎名节这种东西,不痛又不痒,被看两眼也不掉一两肉。
本来她还担心能不能受得住李明非的怒火,这下,该轮到李明非能不能受得住侮人名节的羞愧了。
“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屋里,传来女子羞愧难当,寻死觅活的哭腔。
这犹如给了李明非当头一棒,再傻也被敲醒了。
青云在外着急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敬不敬的,一把拽开李明非:“李捕头,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喊你都喊不住,这可怎么办呀!”
指责完后,赶紧跑进屋内,去哄窝在被子里委屈不已的李寒烟。
屋外。
李明非站立良久,他是本着对李寒烟负责的态度来问责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没法子,只能先避一避。
所以,当李寒烟睡过一觉之后,想找李明非时,已经找不到了。
这样也好,先把手头的事查明白再说!
李寒烟没心没肺地把李明非忘却了脑后。
凭借着记忆,李寒烟将那单耳男胸前的刺青画了下来,随身带在了身上。
既然那男子是被窝藏在漕帮之中,那必然是要从漕帮开始查起。
夜深时,李寒烟再次探查狂沙帮,绑了一个小头目好生威胁了一顿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前头目高老大,昨天晚上已经被人杀死。
这个时间……
“不太妙!”李寒烟已经在心中猜出了个大概。
肯定是昨夜有人浑水摸鱼,趁乱杀了高老大,然后嫁祸给她。
这也能说明,这个高老大与这刺青有些关系。
李寒烟回府之后,花了半个时辰理清其中关系,最后将这条线又搭回了赌坊和城郊宅院。
“还是得先从城郊宅院查起。”李寒烟很快拍定,便准备再去一探。
谁知一出门,就见有辆华贵马车停在门口。
赶车的,是个中年男人,下了车直奔李寒烟面前,行了个礼:“见过李姑娘!”
李寒烟顿时谨慎起来:“你如何认识我?”
中年男人点点头,自报名号:“老奴乃陈记赌坊管事,姓徐。”
一说赌坊,李寒烟明白了,微欠了欠身:“徐管事。”
徐管事笑道:“姑娘可还记得,与我家公子的赌约?”
“自是记得。”李寒烟面上带笑,心里却想:这陈公子比她还猴急。
徐管事掏出张帖子来:“这是公子给姑娘下的邀帖,望姑娘赏脸。”
李寒烟接了邀帖,打开了看了看,应道:“请转告你家公子,我愿赌服输,一定准时赴约!”
徐管事又行了一礼之后,上车离去。
折身放回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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