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非把沈辞转过去,让他背对自己,然后将手指插入了她的头发之中,在发丝之间不停跳转。
沈辞只觉得头皮发麻,一直从头顶麻到脊背,再麻到脚心。
不敢动一点儿。
李明非帮她挽了发,替她簪了簪子。
沈辞的脸早就红了,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难以控制,越跳越快,快要跳出胸膛。
完犊子了!
“明非!"阿楚一嗓子把沈辞的心跳给喊了回去,她迈着那条大白腿走过来,又叫了一遍:“明
非,都处理好了。"
沈辞看她笑成那样,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来邀功一样。
迟早办了你!
沈辞怕被人看见窘样,阿楚还没近前呢,她就转身离开了。
李明非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阿楚,淡淡·嗯了一声,也转身就走。
阿楚满脸问号,这两人一左一右,这是怎么了?
沈辞怕脏了眼睛,不想继续待在风月亭,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她想去找一趟程淮。
不管是不是她主动问的消息,但李明非在风月亭的消息就是他给的,有可疑的成分在。
水娘子跟他有关,这次也与他有关,沈辞甚至想把他载自己去赌场途中遇险,都栽到了程淮头上。
左右他不会武功,给他稍微来点硬的,也就够了。
菩萨是经不起念叨的。
沈辞想完,刚离开风月亭没多远,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寒烟姑娘,寒烟姑娘!"
程淮正骑着马,疾驰而来,在不远处停下,连忙奔向沈辞。
这样一个书生,少有的能表现出如此不修边幅,抓着沈辞的肩膀,把人生生转了一圈,确认了一个
遍:“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辞已经认定他与那登徒子有关系,所以对于这种关心,她并无动容,只是顺着他的话头:“我没
事,程公子怎么在这里?"
程淮感受到她的冷意,连忙捡起自己的书生形象,说道:“我昨夜在赌场守了一晚上,不见你回
来,结果早上时候,看见河里透着些红,仔细一看是血,河的上游也就只有风月亭了,我怕你出事,才
赶过来的。”
真是装得一手好无辜啊!
沈辞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伪善,冷言问道:“程公子,我想问问,你究竟是如何打听到李明非在风
月亭的!”
这盛气凌人的姿态,叫人喘不上气来。
程淮颇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感觉,亦是不卑不亢:“李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要我打听
的吗?”
沈辞真想直接捏住这人的脖子,看他还说不说。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告诉我他在风月亭,我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来杀我一刀,命都差点
交代了,我还不能问问你,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吗?"
程淮面上表情极其复杂,有不可思议,有愧疚……
最后只能妥协:“李姑娘,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带你去瞧瞧便是。”
程淮翻身上马,向沈辞递出了手。
瞧瞧就瞧瞧,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辞握住他的手,也上了马,随着程淮一同离开。
说来也巧,李明非也是骑马刚出风月亭,准备带沈辞回去时,正好看见沈辞拉着程淮的手,上了他
的马。
李明非眼底,是无法掩藏的失望!
程淮带着沈辞,在落霞的郊外到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窜来窜去,最后回到赌场。
在扶风时,沈辞知道李明非的生意遍布扶云,她以为不过就是铺子多了些,最多百十来家铺子罢
了。
可是跟着程淮逛了一圈之后,沈辞才理解到什么,程家为何能够富甲一方的原因。
他们开了赌场,红楼,酒楼,茶肆,客栈,布店,铁匠铺……
虽然规模都不大,却都是鱼龙混杂之地,且在落霞分布密集。
这样就导致他们之间传递消息极快,只要有心一些,别说找个人,就算找只蚂蚁也不费吹灰之力。
他的消息灵通,是建立在程家产业密集的基础之上的。
“李姑娘,还有什么问题?"程淮满脸的失望,问了一句。
沈辞从怀中拿出那张只露了眼睛的登徒子画像,展开给程淮看:“可见过此人?"
程淮看了看又看,最后为难地道:“李姑娘,这……我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见过这
两只眼睛!若你想找人,我差人去打听就是。”
李明非肯定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他都没找到,这程淮能找出什么来。
“不用了,告辞!"沈辞推门而出。
“李姑娘,留步!"程淮将人叫住,脸上写满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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