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周潮生,李明非先是用手摸了摸下巴,最后评价道:“是个很难对付,又很聪明的小人。”
杜风曾在刑房中对周潮生大骂特骂,想必是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李明非也拿杜风举例:“杜风为人刚直,在他心里,公平正义向来重要,而上一任县令在时,也是
这样培养他的,可周潮生是个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欺软怕硬,满心只有自己的人,他看不惯杜风,利
用他的这份公平正义让他去向穷苦百姓亮出刀去,所以杜风才会一时没守住自己的心,被人蛊惑。”
说着说着,他眼中生出些悲色:“可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公平。
尤其是在落霞,每个人都活在皮囊之下,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原来,这周潮生不过就是个搅屎棍子!“沈辞不屑道:“对于这种人,我就见一次,打一次,打
到他怕了,怂了,自然就会跑的比兔子还快。”
李明非被逗笑了:“周潮生曾是京官,他在京城得罪了人,又不知道借了谁的伞把他塞到这儿来避
难的,所以他不能走,不敢走,也不会走,没人知道他后面的人有什么背景,所以只能接受。”
之前听李明非的意思,那个林大人前脚升官去做了知府,周潮生后脚就来落霞当了县令。
“那……那个林大人。"沈辞问了一句。
“他们这些人在想什么,我们最好不闻不问。"李明非说的太多了,打断道:“揣测人心不是易
事,见得多了也就自然而然会明白,我们去找程淮。”
说起杜风,沈辞又想起一个人来,问道:“那水娘子呢?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李明非皱起眉来:“她在落霞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人物,就算问她,她也不会说的,得想个办法,让
她开口。”
真是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啊。
两个人先去了趟程府,管家说程淮今天与商会的其他三个公子小姐去了水榭花都,若有急事,可以
直接去找,若不急,可以在府中吃茶等候。
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二人只说了句"明日再来'之类的话,然后去了一趟钱庄。
之前程府兑票被盗,李明非第一时间便到钱庄确认了底票,并叫钱庄的鹿掌柜留意,是否有人拿兑
票取钱。
鹿掌柜好茶好水接待,最后也是无奈摇头:“连影子都没见到。”
李明非问道:“那周边几个县呢?"
鹿掌柜依旧摇头:“您来找过我后,我就已经差人去吩咐了,没有收到回信。”
看来那人是不会拿兑钱来钱庄换钱了。
钱庄无果,沈辞想要回去休息,毕竟这些天轮轴转,根本没有休息的空挡,好不容易能稍微闲会
儿,肯定要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的。
“想不想去放灯?"李明非是小心翼翼问的。
沈辞一时没听懂:“放什么灯?”
李明非忽然变得惆怅起来,看了看天上:“我有话对她们说。”
她们?
是李明是,李寒烟。
沈辞也想起自己的阿爹,阿娘,还有阿兄了。
“想。"沈辞默然道:“我也有话要对她们说。”
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走了那么久了。
傍晚的时候,李明非跟沈辞来到通安坊。
通安坊是一所集市,因为女子去的多,所以多是卖胭脂水粉的商铺。
若是有公子看上哪家姑娘了,免不了要来这里买些东西送出去的。
除了商铺之外,北边有一处廊桥,这座廊桥下有一条小河,所以有很多人在这里放纸船,放明烛,
放孔明灯。
久而久之,就有很多人来到这里,将想要说的话借着这些东西传递到,
沈辞很喜欢这个地方。
“过来,坐。"李明非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一看就是他把同桌的人吓走了。
沈辞笑了笑,在他旁边坐下:“你是有多吓人,吓得都没人敢来这儿坐。”
“这样也好,清净。"李明非研了墨,拿了笔递过去。
沈辞接过笔,想了半天,开始在灯面上下笔。
李明非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她写。
再这样的喧嚣的闹市中,只有这里有着格格不入的平静。
两个人都很享受这种平静。
但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程淮跟裴鸣川相伴而来,十分热络的上来凑热闹。
“李捕头,寒烟妹妹。“裴鸣川直接在空位上坐下,热络道:“你们也来放灯吗?”
李明非一惯高冷,一个字都懒得说。
只能沈辞来充当这个外交官了,面上挂了假笑,客气道:“裴公子,程公子,坐。”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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