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与安河相距不远不近,来回也只有半个月的路程。
而且马车上的人似乎很好伺候,从出发开始连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马车窗都没开。
押镖队也只拿这人是货物,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马车在途中轴承出现断裂。
要不将人一起带上马,要不叫人去找修马车的工匠回来,剩下的人在外露宿。
沈辞慢慢靠近马车,心想里面的人真能沉住气,轴都断了,还能安然待在马车里。
“里面的是位姑娘还是公子?"沈辞扣了扣车门。
车里的人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但听得出来是个男子。
沈辞说道:“马车坏了,公子可愿屈尊与我们的兄弟同骑一匹马,赶赴驿站歇息。"
马车内半天没有动静,沈辞还想继续出声询问,车内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沈辞拽进了马车。
“怎么是你?”
这是李明非的声音。
沈辞还来不及看清那人面貌,就感觉眼前黑压压的,然后被封了嘴吧。
沈辞睁眼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不敢相信。
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李明非。
“怎么是你?"李明非眼眸微红,写了几分委屈。
沈辞好半响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问了相同的问题:“怎么是你?”
二人对视良久,都沉默了。
李明非率先打破了沉寂:“县衙有东西需要送到安河,萧家是指定镖局,周潮生叫我同行。"
沈辞看了眼马车里的铁盒,盒子不小,没法带上马,看来,只有先在这里露营了。
“我先去安排差事。“沈辞说了一句,便转身下了马车。
很快,镖局有人骑马去驿站找修车的工匠,剩下的人开始搭建临时帐篷。
一切准备完之后,队伍开始准备晚餐。
沈辞一时间有些不敢再去找李明非了,索性当了鸵鸟,缩在角落里。
她不去找,不代表李明非不来找她。
“叫两个人,把马车上的盒子搬下来。"李明非沉着一张脸。
沈辞咳嗽了两声,拍了拍旁边的兄弟:“去搬东西。”
那兄弟看了看李明非,又看了看沈辞,猜到这两个人有事,又拍了拍旁边大口吃肉的兄弟:“走,
去搬东西。”
吃肉的兄弟很不乐意:“搬什么东西……”"
话未说完,就被李明非的眼神吓了个半死,连忙改了话头:“你一个人搬得动吗?我跟你一块儿
去。”
很快,这块篝火旁只剩下这两个人。
“怎么?躲着我吗?"李明非问道。
沈辞口是心非:“没有。”
李明非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不是说安排事吗?安排完了也不来叙旧?"
多明显的抱怨啊。
沈辞避开他的眼神,冷漠道:“没什么好叙的。”
李明非脸上瞬间被失望填满:“你还真是狠心肠,亲了人就走,倒比得上那些负心汉了。”
沈辞心底不服:“说话能好听点儿吗,我负你什么了,吃亏的不应该是我吗?况且,你刚才已经亲
回去了,咱两最多算扯平。”
“扯平?”李明非被气笑了:“这种事能用扯平这种词儿吗?”
再争下去,得吵起来。
沈辞平复了一下心情,说起正事来:“我离开是为了把自己痕迹抹去,然后去找那个登徒子,在跟
了你几天之后,我发现他一直在暗处跟踪你,我目前还打不过他,所以你自己多加小心。”
李明非皱着眉头,一下子抓住重点:“你跟踪我,还跟踪了几天,甚至跟那人玩螳螂捕蝉,黄雀在
后,你把我当一只蝉吗?"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沈辞无奈道:“重点是那人一直在暗处观察你、跟踪你,按照那个人的
尿性,应该是要对你或者对青云下手了,难道我知道了还能不提醒你吗?难道就这么看着你死啊?”
李明非眉头皱得更深了:“那我们要是碰不上呢?你还会提醒我吗?这还不是看着我去死?"
“嘶~"沈辞真是服了,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钻牛角尖儿了,还这么无理取闹。
其实在临走前,沈辞已经托萧砚用暗器提醒了,只是目前看来,只能提醒到青云了。
沈辞没有解释,想要离开,让李明非一个人静静。
“你去哪里?"李明非拽住了她的胳膊。
沈辞被拽得骨头都有点发疼,也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直接就装柔弱,委屈道:“舅舅,疼
可李明非非但没有松手,甚至加大了力道:“谁是你舅舅?"
看来是没用了,疼就疼吧,先忍着吧。
放弃抵抗之后,李明非反而放松了禁锢,命令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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