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我们到家了!”刚进林家,吴县令满脸谄笑、小心翼翼地将林洛洛放下来。
“大人,使不得,您怎能叫她祖宗,这不是折煞她嘛!”杨氏一听,战战兢兢。
“小婶子,以后洛洛就是我的小祖宗,我是他的小跟班,我要好好伺候她!”
一旁的钱有根,双手捂脸,不能看,真是不能看,辣眼睛,真是舔狗无下限。
临近申时,身心俱疲的林广生,双脚虚脱地从祠堂回来。
从昨日到现在,他一直忙着诊治救人,真是忙得脚不离地,一刻都没停下来。祠堂里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死亡人数也在不断加增,情势很是严峻。
他三弟林广耀,终究没有熬过去,今日天还没亮,便撒手人寰。老宅那边一大早就闹开了,尤其是他娘,引以为傲的秀才儿子就这样没了,深受刺激,更是怨怼于他。
若不是村长压着,这会子定闹得鸡犬不宁。
林广生顿了顿心神,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要将时疫药方研制出来,洛洛他们从山上带回来的草药,只能暂时缓解时疫症状,但是要想治愈,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相公,先吃点饭,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身体会扛不住的!”杨氏心疼地看着林广生,她的丈夫一直都有一颗仁爱赤诚之心,身为郎中,永远将病患放在第一位,这也是这么多年,乡邻处处敬重他的缘故。
“爹,爹,我想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林浩然推着轮椅,兴奋地向爹爹招手。
“现下,时疫多是高热症状,瘟疫之热,多是肺胃二经的火势引起。用荆芥之外发表邪,内散郁邪,助石膏、黄芩泻火又散火,火散则热发于外,火泻则毒化于内,令火解毒消。加上陈皮麦芽神曲茯苓健脾胃,玄参天花粉生津润燥,合而既作战又搞建设,瘟疫又怎么能作祟呢。”
看着大儿子对药理侃侃而谈,眼光流动的样子,林广生内心十分动容,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了他。他的浩然终于活过来了,恢复了当初聪明伶俐的模样。
仔细想想,自打分家后,浩然便一日好过一日。
这两日,他不眠不休,儿子也没闲着,虽然身体不便,但是却一直专心致志在研制时疫药方,有时候还亲自试药,个中艰辛,只有他这个当爹的知道!
“浩然,爹爹的好儿子,太好了,爹真为你感到骄傲!!!”
“大哥好厉害,这下子村里人都有救了!”
“哇,大锅锅,棒,好棒棒,洛洛稀饭!!”
“浩然,这次你可是咱村的大功臣啊,不对,是咱县的大功臣呀!!”
·······
林浩然红着脸,看着妹妹,是妹妹,让他活了过来。
这两日妹妹经常给他喂水,断掉的腿都隐隐有了丝丝痛感,这种感觉,让他欣喜不已。他有信心,也有预感,配上针灸,假以时日,他便能痊愈,可以正常行走。
林广生兴奋得饭都不吃了,赶紧去药堂,照着林浩然研制的药方进行配药,并吩咐下去,让祠堂批量熬制。
当天傍晚,祠堂里的病患,高热基本消退,有些年轻力壮的青壮年,身体恢复更快,都能主动承担照应祠堂里老弱病患的责任。
当晚,整个石留村,灯火通明,民心沸腾,欢呼雀跃。
“宝,我的心肝啊,你终于退热了,太好了,娘详细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娘,你终于熬过来了,儿子还等着给您尽孝呢!”
“相公,你可算好了,我们娘儿几个都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一日的!”
人群中,隐隐有哭泣声,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是劫后余生的感动。
村民们看着自己的家人,症状都在变轻,变好,难掩激动,对林家更是感恩戴德。
“这次当真是要好生感谢林家,若不是他们,我儿子估计就没了!”
“是啊,林家小丫头才两岁半,就能给村子分忧,这么好的孩子,差点就被老宅那群丧天良地卖去配冥婚,也不怕遭天谴!”
“这秀才郎把瘟疫带回来,差点害了咱们整个村子,这下死在瘟疫里,真是报应啊!”
“林大夫一家幸亏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祸端等着他们·····”
林老太太和徐氏在门口,便听到外面议论纷纷,儿子尸骨未寒,村长怕瘟疫传染更严重,强压着不给发丧。
村里人现在都记恨林广耀,她家不敢得罪全村,只能一卷草席,偷偷将其埋葬,可怜她家老三,连死都不敢声张,真是死不瞑目啊!
林老太太关上门,痛哭哀嚎,越发恨极了大房一家,都怪那个小丫头,就是个丧把星,如果没有她,光耀不会死,有有也不会傻,老大更不会分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
村里众人围在林家门前,有的磕头谢恩,有的提着鸡蛋致谢,有的拉着林广生老泪纵横,好不热闹。
林浩然也被人群围拥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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