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我僭越了。”
陆青青也笑道:“不妨事,估计江若水也想不到春燕能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前都是她用那些小手段把大少爷从别人的房里叫出来,想不到如今也有人能从她那里把人叫走吧。
我看这个春燕,本事还大着呢。”
春燕的本事确实还大着呢。
她做了通房以后,陆青青和秋月都待她不错,她自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但唯独这个江若水,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又仗着自己是姨娘,而春燕只不过是个通房,处处找机会欺负她。
虽然春燕上次逮着机会反击了一下,但挨打的只是飘霞,江若水不过是伤了点脸面而已。
更何况加上她在欧阳敬章面前诉委屈,反倒让大少爷更疼了她几分。
所以春燕一直想着要如何自保,如何胜过江若水。
大少奶奶有言,任何人不得先于她生子,所以想要先生个孩子以立位的可能性就没有了。
可自己又比不过江若水与大少爷在一起的时日长,感情深,要如何才能让大少爷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于是春燕就去问了自己的娘。
春燕的娘是在春恩楼里做洒扫的,春恩楼里的姑娘们伺候人的花样多不胜数。
她见女儿找自己讨教让男人另眼相看的法子,自然就想着去问春恩楼里的老鸨子。
结果老鸨子眯着眼剔着牙,随手扔了一本画册给她,声音沙哑地笑道:“这男人啊,最爱的不就是床上那点子事儿嘛。
你让你闺女把这画儿上的都学会了,保管哪个男人都下不了她的床。”
春燕她娘千恩万谢地就把画册拿回去了。
春燕刚拿到的时候一看上面的小人打架,慌得急忙丢出去,“娘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呀?”
陈婆子忙把画册捡起来,照着春燕的屁股上就拍了一巴掌。
“少给你娘我这里装事儿,你现在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嘛。
我可告诉你,春恩楼的嬷嬷都说了,她们楼里最红的姑娘都看这个学出来的。
她的恩客们就和牛皮糖似的,赶都赶不走呢。
你好好学着,到时候保证大少爷离不了你,哪里还能记得那个什么江若水还是若火的。”
春燕虽然听着有些臊,但是娘的话还是很诱人的,让大少爷离不了自己,这不就是对江若水最有力的回击嘛。
她又将那本画册拿起来,细细翻看。
一遍看下来,虽然脸红得像火烧云霞一般,但是心中却暗暗把每一种姿势都牢牢记下。
中元节这一晚,春燕就使出了水磨一般的功夫在欧阳敬章身上慢慢厮磨,让他欲仙欲死,这可是秋月和江若水都没给过他的体验。
这一夜过后,春燕在欧阳敬章的心中自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后面连着几个晚上,欧阳敬章都忍不住要迈进春燕的屋子,有一种恨不得要死在她身上的冲动。
江若水终于坐不住了,这天晚上,她直接让轻烟在院子门口守着,只等着欧阳敬章一回来,就把他请到自己房里来。
果然,欧阳敬章刚一进院门,就看见了等在这里的轻烟。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江姨娘让我等您呢。”
欧阳敬章脚步一顿,心中不免有些惭愧,是啊,中元节那晚之后,自己还没去过表妹那里呢,确实也有些不应该。
他二话没说,就跟着轻烟走了。
刚一进江若水的房间,他就听见了江若水抽抽搭搭的哭泣声,看来是表妹觉得委屈了。
他心怀内疚地走过去,将人往怀里一搂,“乖乖水儿,可是想我了?”
江若水将身子一扭,挣脱出他的怀抱,抹着眼泪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吗?
怕是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小贱人了吧!”
欧阳敬章这几日正和春燕打得火热,听到江若水叫春燕“小贱人”,心里也有几分不快。
但毕竟是自己有愧在先,所以还是按耐着性子哄道:“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是我最爱的表妹,最疼的水儿啊。
快让我看看,这两日是不是没有好生吃饭?
怎么抱着又瘦了?”
说着他就去拉江若水的手,结果被江若水一把甩开。
“你少碰我,摸了那个狐狸精的手,我嫌脏!”
又是“小贱人”又是“狐狸精”的,欧阳敬章再喜欢她也有些忍不住了。
但是他在江若水面前是习惯了哄人的,于是又压了压火气,柔声劝道:“春燕也是母亲给了我的通房嘛,你何必如此作践她。
论起来,你们都是姐们啊。”
“姐妹?”江若水扭过身来瞪着欧阳敬章,“谁要同一个贱婢做姐妹,这话可是她说的?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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