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的还让他嫌恶我,只是纳个他喜爱的妾侍进来,我也能日日里看着他。”
噗!
吐血!
宋观舟恨不得马上把萧引秀撵出房门,别再让她说这些昧着良心的话语。
萧引秀满脸同情看着她,长得漂亮又如何?拢不住夫君生不出嫡子,往后再多风光,也盖不住她的忧愁。
她叹气连连,“好妹子,你呀,就是鬼迷心窍。爷们喜爱温柔小意,这房中不过你夫妻二人,你多与他服软,拢着先生个嫡子出来,至于妾侍丫鬟的,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男人纳妾的心,拦得住吗?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她与裴辰,从头到尾就安分了三五个月,知道她有了身子,房中几个姑娘立马就被沾了身。
哭闹何用?
还不是得上些手段,听话乖巧识时务的就多留几日,如若那沾了点爷们恩宠开始翘尾巴的,看她不打死发卖。
宋观舟假意咳嗽起来,实则也确实疲惫,挣扎着委屈道,“那朱宝月身份低贱,不然我这院子里收出一间两间的厢房,倒也能安下她,省得四郎日日里往那满月楼跑。”
——宋观舟,你真是大方!
萧引秀只怕再说几句,自己就被气死,这是驱邪驱过头了吧。
“一个妓子,哪能脏了府上门槛,这话你万不可再说。”
直到送走主仆众人,宋观舟才冷了面容,蜷缩在床榻上,欲要睡去。
孙琳这会儿也从厢房进来,看她面朝幔帐躺下,小声问及荷花,“少夫人今日如何?”一大早,她就听到了正房里有些动静,本要来探宋观舟身子情况,却看到裴岸和世子夫人前后入院。
她只能静坐客房,直到正房清净,世子夫人离去,她才走了进来。
宋观舟听到她来,艰难起身,孙琳见状一步上前扶住她,“少夫人且慢些。”待宋观舟坐起来,靠在软枕上才松了手。
“多谢你,孙姑娘,这几日定然辛苦你了。”
荷花搬来黄梨木鼓凳,孙琳落座在床榻跟前,“少夫人说的哪里话,且不说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到底也是少夫人心底孤勇,闯出生天。”
这几日凶险程度可见一斑,不过此刻看来,倒是往好了来。
这句话说到了宋观舟心底,她噩梦连连,仿佛是另外一种昭示,告诉她只能在这里苟活。
寻死的心,随着越来越艰难的活着,更没有那么勇敢。
“孙姑娘客气,宅心仁厚救死扶伤,令人钦佩。”
孙琳连呼不敢,又说了宋观舟身子的情况,“身上有几处鞭痕太深,恐会留疤——”话到此处,宋观舟低垂眉眼淡笑起来,“无妨,能留条性命,已是我那仙去的父母在天保佑。”
权贵之家,孙琳也是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主子奶奶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遵照父亲叮嘱的少言多看,但还是安慰起来,“其他伤口看似可怖,却不碍事,只是甲盖的话,手上需三四个月,脚上要更长一些……”
宋观舟伸出双手看了看,心里嘀咕,原来她也能做红岩的江姐。
想到此处,眼眶湿了起来,现代社会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来到这里不过两日,就受了大罪。
可惜,无人依靠,只能咽下委屈,接受国公府的“封口费”。
孙琳的到来,也意味着换药。
昨日里锅上的棉布,今日又与血肉粘在一处,换完一个脚趾甲,宋观舟已经大汗淋漓。
她咬着唇,再疼也不呻吟半句。
荷花莲花于心不忍,劝道,“少夫人,您若耐不住就喊出来吧。”
宋观舟抹了把汗,虚弱摇头,“喊了更疼。”
喊给谁听?
跪断腿时哭喊了几声,换来了什么,她此生铭心刻骨。
此刻,国公爷裴渐提着鸟笼子,哼着小曲儿打韶华苑门口走过,旁边芳姨娘并几个丫鬟婆子抬着火盆、茶具,跟在后头,浩浩荡荡往梨园走去。
“芳儿,你昨日去探老四家的,如何?”
芳姨娘年岁二十三四,样貌倒不算是什么大美人,却胜在小家碧玉,性子柔和。
“回老爷,昨儿去看且在睡着,身上看不着,但脖颈上倒是挨了好几鞭,好端端的肌肤之上,一道道青紫,看着渗人。”
裴渐高高瘦瘦,虽说年过花甲,却耳不聋眼不花,背直腿健,看上去比实际岁数怕是小上个十来岁。
“唔!看来是受罪了。”
芳姨娘杏仁一样的眼睛,锁住春水,温柔欲滴。
“老爷,不瞒您说确实是受了罪。”说着伸出燃着千层红的纤纤玉指,“十个手指头都是针眼儿,奴家去看时,那手指甲盖上都是青紫,孙姑娘说那是淤血。至于脚上,甲盖都背拔了,啧啧,也是四少夫人能忍,若是奴家怕是哭喊得不行。”
裴渐面上肃穆,微微叹息,“若是再不识相,往后比这更为凶险。”
芳姨娘不解,歪头娇憨说道
>>>点击查看《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