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一眼望去就是她的两座山峰,简直呼之欲出。
许是感觉到江棉棉的目光。
女子略顿了顿,唇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
“小娘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般穿着有勾搭男人之嫌?”
若在前世,江棉棉肯定会这么想。
但如今,她看着眼前女子,心里只有莫名的怜惜,丝毫不觉得她这般打扮有何不妥。
当下微微一笑,转身看着远处的苍翠,道:“娘子如何打扮是娘子的自由,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女子也往前走了几步,跟江棉棉并肩而立。
“若我说这般打扮就是为了吸引男子目光呢?”
江棉棉扭头对她莞尔一笑,略带些促狭:“若娘子愿意,那又有何不可?”
似是自言自语,江棉棉又继续说下去。
“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男子可以到处行走,女子却不能随意抛头露面。
男子可以读书求功名,可以习武求军功,再不济,出卖力气也可以自己赚个温饱。
女子却艰难得多。
双腿受困于方寸天地不说,一言一行都有女训女戒来约束。
女子若想像男子那般活出个样儿来,简直处处掣肘。
倘若女子在这世间能用的仅有自己的一俱肉身,那她用这肉身求自己所想,又有何不可?
在我眼里,这样的女子跟出卖智力和体力的男子没什么不同。
大家都是各凭本事罢了!”
江棉棉没想到自己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竟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
而且,她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听着都心惊。
这,这竟是自己心中所想吗?
显然,旁边的女子也被她的话震惊了。
她定定看了江棉棉一会儿,忽而笑了。
“亏我还自家常叹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见了小娘子我真是汗颜,方知脂粉堆里有的是真英雄!”
江棉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里是什么脂粉堆里的英雄,我只是个没见识的小女子罢了!”
那女子长长吐出一口气,忽而绽唇一笑,朝江棉棉伸出一只纤纤素手。
“我叫梅倾城,人家都叫我梅娘。”
江棉棉握住她的手,也是绽唇一笑:“我叫江棉棉,你可以叫我棉棉。”
“棉棉!”
梅倾城轻轻念了一句:“你的名字很特别。”
江棉棉道:“我家是做棉花发起来的,所以爹爹给我取名棉棉。”
梅倾城满眼羡慕:“你爹爹一定很疼爱你!”
江棉棉点点头,转而有些神伤:“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梅倾城上下打量她几眼,见她穿得像是丧服,迟疑道:“你——这是为父亲上坟吗?”
江棉棉摇摇头,苦笑:“我是来葬夫君的。”
“你,你还这样年轻!”
梅倾城有些吃惊地看着江棉棉,眼里满是怜悯。
她能看出来,江棉棉顶多十五六岁年纪。
这个年纪的女子不是刚刚嫁人的年纪吗?
江棉棉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道:“我成亲当天,刚行完礼,夫君就突然暴毙了。”
梅倾城默了半天,方才问道:“不知娘子嫁的是哪家儿郎?
既是只拜了堂,何不退了婚回娘家?”
江棉棉道:“我夫君是高家大郎,高太傅家。”
梅倾城点了点头,小声道:“原来是他家!”
又道:“小娘子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不该就这么守寡,不知娘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江棉棉本不欲多说,但望见她一双清澈的眸子,能看出她真诚的担忧和关切。
不由道:“我自是要好好谋划,不会让自己委屈了。”
梅倾城赞赏地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女子!”
江棉棉没想到自己在眼前女子身上竟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
不禁问她:“我看姐姐布衣荆钗却难掩国色天香,又出现在这高山之上,莫非也如棉棉一样有一段伤心的故事?”
梅倾城仰起头,极目远眺。
过了半晌,才幽幽道:“我的故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完的,以后若是机缘合适,我会细细与你说一说。”
江棉棉只道她是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
遂宽慰她道:“棉棉虽是凡人眼光,却也看出娘子气度不凡,将来定能达成心愿,更可一飞冲天!”
这个话倒不是江棉棉敷衍的安慰,毕竟眼前这位可是额头有“王”字的女人。
虽有一时之困,日后也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梅倾城微微一笑:“你我虽是萍水相逢,想不到竟如此投机,如此便借你吉言了!”
说罢,看看天色道:“天色渐晚,我要回去了。
江娘子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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