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性子了?”
李昂叫得亲昵,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两人在江南做邻居,一起玩闹的时光。
江棉棉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李昂点头直笑:“好好,我正经,那你现在说说,你怎么分好人坏人?”
李昂从小就跟着外祖父和舅舅们做生意,识人的本领是从小练出来的。
可他知道江棉棉不同。
江棉棉就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对外面的凶险一无所知。
再加上她秉性善良,恐怕也根本想不到人家会怎样害她。
江棉棉知道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那只画在额头上的眼睛,自己连成碧都没说。
现在她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李昂。
于是半开玩笑道:“怎么分?我有天眼好了吧!”
“哈哈哈哈,你——”
李昂一边笑,一边指着她。
“天眼?你怎么不说你是钟馗?”
江棉棉急得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儿声,万一高如兰突然回来——”
李昂摆摆手:“不用担心,她一时半刻舍不得回来。”
就他那双眼,一眼就看出来那个高如兰是个物质欲望强烈的虚荣女子。
他让掌柜的准备了很多好东西,高如兰可舍不得这么快回来。
江棉棉咬了咬牙,道:“你肯定准备了好东西,给她,真是还不如喂狗!”
喂狗狗还能冲你摇摇尾巴,给了高如兰,她只会捅刀子。
李昂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后她还有用!”
江棉棉神色一黯,道:“李昂,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昂啧了一声:“你看你,又瞎客气。
咱们是什么关系,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我可没想让你感谢我!”
江棉棉低下头:“我知道,不过,日后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
她还没说完,李昂就抬手止住了她。
“你呀,如果真想感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江棉棉眼神一亮:“你说,我肯定答应!”
李昂咧嘴一笑:“你真敢答应,万一我说的事你做不到呢?”
江棉棉心里一动,他,他不会——
她脸上的表情李昂尽收眼底,知道两人想到了一块。
心里苦笑,赶紧道:“你放心,我说的事你一定能做到。
我想让你答应我一定要离开高家,好好生活。”
江棉棉没想到他所说的事竟是这个,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自己真是小看了李昂。
“棉棉,你可以答应我吗?”
李昂追问,声音里有些沙哑。
怕江棉棉不答应,又赶紧道:“棉棉,高家长媳的身份根本不值得你留恋,更不值得你牺牲自己一辈子去保有这个虚名。”
他很想说,如果你要,我可以为了你争取,你等我。
但是,他说不出口。
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向江棉棉许诺。
江棉棉笑笑。
若是以前,她也许真的会觉得高家长媳的身份很珍贵,如今,她根本不稀罕。
“李昂,离开高家就是你不说我也会争取的。”
“真的?”
李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江棉棉坚定地点点头。
“是,我一定会离开高家,一定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昂不明白了,既然决定离开为什么不是现在?
江棉棉看出了他的疑惑,咬了咬嘴唇,决定告诉李昂。
“郑氏一直在给我下毒!”
“什么?”
李昂一听下毒,忽地站了起来,连椅子都带翻了。
“棉棉,你说什么?”
江棉棉也站了起来,走过去将椅子扶了起来。
李昂顾不得礼节,一把抓住江棉棉。
“棉棉,你说下毒,你——”
他拉着江棉棉上下左右仔细看了又看。
“你,你没事儿吧?”
江棉棉笑着让他坐下。
“我没事儿,幸亏发现得早。”
李昂又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这就去砍了那黑心毒妇,然后再去圣上那儿自首!
大不了赔她一条命!”
江棉棉赶紧拉住他:“你坐下!
你若是闹出来,我后面的计划就没法展开了。”
李昂一听她还有计划,这才又坐了下来。
江棉棉耐心给他讲了郑氏和钱氏合伙谋害她的事。
总不能说这是自己前世的记忆,于是只说这是自己偷听到的。
“这么说那药连大夫都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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