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延眉头紧锁,继续解释道:“咱们的人说,江娘子一行回去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
车上堆了好几个锦盒,想来是买了好些衣裳。
买那么多衣裳,应该是没什么事!”
孟飞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许延的反应。
他家郎君对江娘子未免太过上心了些。
自从回京那天路遇江娘子的花轿,又听那里的街坊说了些闲话,他家郎君好像就上了心。
尤其是知道高家大郎新婚当天就死了以后,郎君就让他盯着高家。
怕高家对江小娘子不利,再搞出个什么烈女殉夫的故事。
不过这些日子看下来,高家根本没什么动静,人家江小娘还能出来逛街呢!
许延对孟飞打量的目光浑然不觉,若有所思道:“看来她在高家过的不错,是我多虑了。”
回头想想,许延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许是听了那些街坊的闲话所致。
说来也是,哪有人真那么做?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害死,只为一个牌坊,而且还是个不一定能得到的牌坊。
疯子才会这么做!
再者,高大人官声高洁,想来家风也甚好,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当下便对孟飞道:“高家那边不用盯着了。”
虽然新婚当天就死相公也是个苦命人,但那江娘子若能一辈子这么安稳过下去也算是一个归宿。
主仆二人又将话题转到了梅倾城身上,商定好了,只等合适的时机再一起去见梅倾城。
翌日,高宏轩吃罢早饭就带着家里珍藏的人参去了李府。
他算了时间特意早早出门,怕去得晚了李昂出门自己走空。
如今李府老太爷过世,外面是李昂的父亲李陵当家,内宅做主的是李昂的祖母王老太太。
高宏轩去李府拜见,并未事先下拜帖,到了大门口自然吃了闭门羹。
高宏轩来都来了不想轻易放弃,于是狠狠心给门口的小厮塞了几块银子。
小厮们收了银子,便去把李府管家叫了出来。
管家姓李,是李家两辈子用惯的家生奴才。
李管家听高宏轩说了来意,便去里面禀报老太太。
哪知刚进内院就碰见李昂要出门。
李管家便将高宏轩求见的事跟李昂汇报了。
李昂从江棉棉那里知道了高家的阴谋,自然懒得跟高家人周旋。
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当扬杀了高宏轩。
想了想,道:“你去回他,就说我是仰慕高大人清名,一点馈赠不劳回礼。”
李管家愣了愣,道:“郎君,这,怕是不妥吧?”
毕竟是高大人的儿子,在李家吃个闭门羹说出去倒让外人觉得李家眼高于顶,自大傲慢。
李昂一边走,一边道:“有何不妥?难道你还真指望老太太能见高家二小子?
还是说你觉得父亲会见他?”
李管家知道这小郎君的脾气,他才不管世人眼光。
当下也没敢劝,讪讪地答应着,出去回高宏轩了。
高宏轩满心期待来回礼,奈何碰了个软钉子,人家根本不见他。
他心里暗骂李家狗眼看人低,但也知道再逗留也没意思,只好上马回家。
回了家将事情跟郑氏学了一遍。
郑氏听了也是气结,但也情知没办法。
娘儿两个正在屋子里说话,忽听见外面一个婆子的哭声。
郑氏身体不好,精神头儿也不济。
最近她院子里的下人们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放声大哭。
刘婆子赶出去呵斥,见是张婆子哭着站在院子里。
几个下人正拉扯着去捂她的嘴。
见了刘婆子,张婆子止住哭声,几步走上来,道:“老姐姐,求求你让我见见夫人。”
在刘婆子眼里张婆子就是钱氏的人,跟她们根本不是一条心。
这番见她如此便有心为难,道:“有事儿说事儿,做什么哭哭闹闹的?
打扰了夫人休息,你担待得起吗?”
张婆子也顾不得丢不丢人,擦了擦眼泪,扑通给刘婆子跪下了。
“老姐姐,今儿打扰了夫人是老奴的错。
若没有十万火急之事也不敢来搅扰夫人,万望老姐姐救我一救,让我见见夫人。”
刘婆子没想到这婆子居然给自己跪下了,院子里那么多下人看着,她也不好十分刁难。
只好道:“你等着,我去回夫人。”
张婆子看她进去通报,千恩万谢。
郑氏听如此说,也好奇张婆子出了什么事,于是强打精神让刘婆子将张婆子叫进来。
高宏轩知道郑氏素来不想让他多掺和内宅之事,一闪身躲进了一架屏风后面。
“夫人啊,求夫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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