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差别蔑视嘲弄一切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秦芷兰这样的人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不过也幸亏她是这样的人。
比起郑氏那种心机深沉的,江棉棉还是“喜欢”秦家母女这样的。
不过她倒有些弄不明白了,秦氏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侯府的嫡母?
秦家母女自然不知道江棉棉这般瞧她们。
母女二人坐在马车里开心地聊着。
“母亲,女儿今日真是开心。”
她拍了拍马车里的那些衣裙:“简直是满载而归!”
“你呀,比你娘还霸道!”
秦夫人宠溺地捏了捏秦芷兰的脸。
秦芷兰嘿嘿一笑:“还是娘你教得好!”
又道:“娘,你看见那个江棉棉头上戴的簪子了吗?”
秦夫人冷哼一声:“若不是你给她扔了娘还真没注意。
一个商户女也配戴那样的簪子,摔得好!”
秦芷兰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就知道娘你一定会夸赞女儿摔得好!”
秦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兰儿做得好!
你记住,做人就要这般,一定要先发制人让人怕你。
以后进了国公府你就是世子夫人,到时候,像今日这般威风你可要拿出来!
没得让国公府那些人先压你一头。
做人一世都要风风光光才有滋味!”
秦芷兰点点头没说话。
提起她的婚事,秦芷兰瞬间有些不开心。
虽说外人一听她要嫁入国公府,都道是门好亲事。
可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什么国公府的世子。
她要嫁的是如今皇后的亲弟弟,郑国公府的独子郑祖新。
郑祖新在长安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不是什么好名气。
仗着姐姐是皇后,郑祖新干的都是欺男霸女的事儿。
郑家的后宅更是不便为外人道。
还没正式成亲,郑祖新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姨娘两个庶女,至于通房丫鬟有多少,那就说不清了。
秦夫人见女儿不愿提自己的婚事,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儿。
但她自己心虚,便也不再提了。
母女俩一时无话。
秦芷兰心里越想越委屈。
如果说李昂是天上的皎皎明月,郑祖新就是臭水沟里的烂泥巴。
如今那轮明月居然给高如兰那个贱丫头送衣裳,而她却要嫁给一滩烂泥。
她不能忍!更不允许!
若那贱丫头是旁人尚可,可偏偏是高如兰。
她更不能忍!
高如兰,她只配小心翼翼活在自己的阴影里。
妄想嫁给李昂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没门儿!
她秦芷兰得不到的,高如兰也别想!
母女二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家门。
一进门,秦夫人就皱起了眉。
前院锣鼓唢呐吹拉弹唱,一片吵嚷,实在好不热闹。
不用问,又是侯爷领着一班子人在家里开堂会。
秦夫人很想发作,终究是咬牙忍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眼看着儿女都要成亲了,她这时候不能跟他闹起来。
秦芷兰看见她娘那个忍气吞声的模样就心烦,跟秦夫人道了乏就回了自己院子。
秦夫人知道女儿恨她撑不起来,可她也是没办法。
刚才在高家嘲笑郑氏母女获得的快感一瞬间烟消云散。
回到家关起门,她的日子也是一地鸡毛。
但她不怕,关起门来过日子,谁又知道谁家那点儿破事儿?
走出去她依旧是人人羡慕的侯府主母。
只要她这个侯府主母的名头不丢,其他的,她都能忍!
秦夫人这边是忍了,郑氏却是忍无可忍。
她一定要将自己的计划提前。
她绝对不能容忍这个姐姐在娘家欺负她,各自成了家还要羞辱她。
同样不能忍的还有高如兰。
但郑氏一家三口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先把江棉棉嫁妆被调换的事解决。
她们倒不是好心为江棉棉讨回公道。
郑氏想的是可以凭这件事敲打钱氏,将来江棉棉事发,想来那钱氏也没脸再对什么嫁妆单子。
三人计议已定,当下便决定由高如兰陪着江棉棉回娘家找钱氏理论。
为防钱氏欺负人,郑氏还特意派了来旺媳妇带着几个婆子小厮跟着,以壮声势。
郑氏这人心机深沉,这种抓脸扯皮的事她都尽量让自己儿子避开。
说到底,儿子是她手里最后一张牌,她要保护他。
一听是要去江家找钱氏讨嫁妆,高家的车夫马车赶得飞快。
高家住在东市的永嘉坊,江家住在西市的光德坊。
车夫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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