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般局面,若是不给江棉棉一个交代怕是将来他们到了地下也没脸见江慕天。
老族长咳了一声,站起来道:“钱氏,你若真是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就承认了吧。
你将那些东西还给棉棉,我们作主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此时的江元宝有些愣愣的,钱氏换嫁妆是瞒着这个傻儿子的,他一无所知。
刚才听了珍宝阁掌柜的话,他心里还真活动了。
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娘干得好。
他爹偏心,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江棉棉这死丫头。
要他说,他娘换得好。
就凭一个掌柜的就想诬赖他娘换嫁妆?没门儿!
江珍珠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从那个掌柜的进来,江珍珠就越发觉得江棉棉来者不善。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江棉棉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江棉棉了。
不行,她得做点儿什么。
江珍珠心里有了主意,牙一咬,干脆跪到了江棉棉跟前。
“阿姐,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但今日眼看着我阿娘受冤枉,我不得说。”
江棉棉冷眼看着这个小狐狸,任凭她跪着。
她倒要看看,到了这个地步这对母女还有什么话说。
只听江珍珠哭哭啼啼说了下去。
“诸位族老,想必你们也知道,阿爹本不欲娶阿娘。
就连我跟兄长,也是阿娘骗了爹爹才得以有孕。
阿姐从小就怨恨阿娘在她娘有孕期间争宠,后来更是将她阿娘的死算在我娘头上。”
事情紧急,她也不怕家丑外扬了。
再说了,钱氏骗江慕天得以有孕之事在族中并不是秘密,这些族老都是知道的。
当年江慕天还几次三番求几个族老给老太太施压让钱氏将孩子打掉。
但若说江棉棉怨恨钱氏,几个族老都对视一眼,心里存疑。
棉棉这丫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小性子就是个好的。
他们相信棉棉不是那种挟私报复的人。
钱氏见族老们没反应,赶紧接口道:“棉棉,我知道你恨我。
都是我不对,我不该生下有望和珍珠。
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我一直在尽量弥补你。”
钱氏说着,甚至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仿佛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边哭哭啼啼,一边诉苦。
“从小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是先给你,你挑剩下的我才敢给有望兄妹俩。
你说不喜欢女红,我针线都不敢让你碰。
听说姑爷从小身子不好,还是我劝说你阿爹就花大价钱让你跟着神医学习。
为的就是将来你能帮着姑爷调理身子,只要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好了,我什么都不计较。
就算,就算你父亲将七成的家产都给你做了嫁妆我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这个族老们都可以作证。”
说着,看了看在座的几位族老。
几个族老纷纷捻着胡子点头。
这是实话,当时江慕天作主将这么多家产给江棉棉做嫁妆,几个族老都有些意外。
想不到钱氏却什么也没说。
钱氏见族老们开始偏向自己,越发道:“棉棉,不管我当年做了什么,有望和珍珠终归是你的亲弟妹。
你一个人拿走七成家产,我没怨言,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那是因为我有良心,我想着当年终归是我不对,让你爹娘生了嫌隙,所以宁可我自己跟孩子受委屈。
可你就是再怨我,也不该冤枉我动了你的嫁妆啊!”
钱氏捏了把鼻涕,继续道:“是,我们江家是商户人家,比不得高家朝廷里认识的人多。
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也比不过人家有侯府里的亲戚。
可是棉棉,你就是顾着你弟弟妹妹,也不能合着外人来冤枉自家人啊!”
高如兰嘁了一声:“脸皮真厚,人证物证都在还死鸭子嘴硬!”
她可真是开了眼,若不是她知道内情,还真要被这狡猾的娘们儿给骗了。
江棉棉真佩服这娘儿俩,短短时间就能想出这么一大篇道理来。
若今日钱氏承认自己换了嫁妆,江棉棉还不想现在就将她逼上绝路,毕竟高家那边一家子她还没料理完。
很可惜,钱氏自找不痛快。
“说完了?”
江棉棉冷冷道,“你说你没动我的嫁妆,你敢发誓吗?”
“死丫头你疯够了,怎么跟我阿娘说话呢!”
傻小子江元宝又沉不住气了。
钱氏瞪了傻儿子一眼,江元宝只得悻悻地坐下了。
钱氏想好了,纵然刚才有那个什么掌柜的作证,若她就是抵死不认,谅他们也没办法。
说到底,这是江家的家务事,最后也顶多是笔糊涂账。
于是牙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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