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见屡试不成,这次换梁氏亲自上阵来说服许延。
梁氏是个难缠的主,许延颇费了些口舌才将她骗走。
梁氏一离开,孟飞就气得直骂人。
“郎君和忠勇伯都是英雄人物,怎的跟这般蛇属辈是一家子!
郎君还是听我的,咱们还是搬出去住,省得在这里跟这些猪狗辈生闲气!”
许延应酬了梁氏半晌,真是觉得累了,当下不想再说话,便让孟飞回了隔壁。
孟飞知他是个主意大的, 便了住了嘴,回了自己屋子歇息。
孟非走后,许延才彻底卸下一身伪装,疲倦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看看身上的衣服,今天又是攀岩又是爬树的,有几处都划破了。
呵!
梁氏就是演戏也不是个好戏子。
若真想扮演个好长辈,怎么连他衣服划破了都不问一声?
若不是他不想张扬,真应该跟这府里的人撕破脸,将他们撵出去。
看看自己如今的情形,想想当年,不知道母亲在这些人跟前受了多少委屈。
一想到母亲,许延就有些难受。
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换下衣裳去冲个凉水澡。
衣服脱下来,一片雪白的衣料抖落下来,许延才想起来这是那江娘子的一片裙摆。
布料虽是寻常的白色,但料子十分讲究,上面层层叠叠用银线绣了繁复的花纹。
许延想起江小娘子那模样,不由失笑。
连丧期的衣裙都这么讲究,怪不得高家把她当肥羊。
许延随手将这块布料扔到了桌旁的字纸篓里,但转眼又觉得一块这样的布料在字纸篓里很扎眼。
想了想又将它拿了出来,拿出来后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半天又觉得放桌子上有些突兀。
万一让孟飞看见说不定还会笑话他。
于是又拿起来,最后将布料收进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柜子里。
柜子里零散放着几件他的衣裳,那块布料落在自己的衣服上,许延突然有些窘迫。
莫名其妙想到了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又将它拿了出来。
一块布料前前后后放了好几个地方,他都觉得不合适。
一时间,这块布料仿佛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说起来,这块布料好像是这么多年以来许延身边出现的唯一的女子用品。
他捏着这块布料觉得浑身不自在。
末了,他将布料放在了自己床头的小几上,想着明早起来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
主意已定,许延洗了澡就睡了。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稳,居然梦见了自己早年间见到的那个小仙女。
而且那小仙女居然是江小娘子的眉眼。
许延醒来就觉得不对劲。
浑身一个激灵。
卧槽!
他呼啦一声掀掉被子,看也没看就手脚麻利地换了一条亵裤。
又跑到院子里去冲了一个凉水澡,顺手将亵裤洗了。
一边洗一边骂自己流氓。
那可是小仙女,自己怎么能亵渎小仙女?
一想到那小仙女居然长了一张江小娘子的脸,许延就更羞愧。
自己先前还说人家是个可怜人,怎么做个梦还亵渎人家。
晚节不保啊!
......
等到许延收拾完了回自己屋子,一打眼又看见了那块布料。
他眼皮子跳了跳。
嗯,肯定是这布料的原因,否则自己也不会做那么荒唐的梦。
还是赶紧把这布料烧了算了。
许延将布料拿起来,刚要找火折子烧它,就听见孟飞在外面敲门。
“郎君,你起来了吗?”
不能让孟飞看见,不然又得嘲戏半天。
许延应了一声,手忙脚乱间不知道该把这块烫手山芋塞到哪儿,顺手又给它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还是自己身上最安全!
藏好布料,许延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才给孟飞开了门。
孟飞见他头发湿漉漉的,上下打量了几眼,不禁有些奇怪:“郎君,你一大早洗澡了?”
许延含混地答应了一声。
孟飞抄起他房间里一个干爽的帕子扔给他:“郎君快擦擦头发,咱们一起去外面摊子上吃馄饨。”
他可是一天也不想看见许家那些人的嘴脸。
拿帕子的时候孟飞的目光落在一条湿漉漉的亵裤上。
“郎,郎君,你,你一大早还洗这个?”
孟飞指着湿漉漉的亵裤,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他自己话刚出口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两人本来就笑闹惯了,孟飞当下嘿嘿一笑。
“说吧,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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