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长安城大街小巷都在传高家最后一个活口高宏轩被活埋了。
活埋他的是郑国公府的人。
此前很多人都以为高宏轩已经葬身火海,大家都为高太傅家被灭门而忿忿不平。
如今得知高家二郎居然是被郑家人活埋了,百姓们对郑国公府的不满前所未有高涨。
再加上不知谁泄露了消息,说郑家要活人给他们儿子殉葬。
如果说先前人们还只是为高家鸣不平,各种谣言一出,众人矛头纷纷对准郑祖新之前种种恶劣行径。
京兆府衙门一夜之间堆满了各种厚薄不一的状子。
每张状子上的被告人都是郑祖新。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简直是怨声载道。
朝廷中也开始了新一轮对郑家的讨伐。
御史台十几个言官竟然在皇上的紫宸殿跪了一夜,要求严惩郑祖新。
从来子不教父之过,如今郑祖新已死,满朝文武请求子债父承。
皇后替自己父亲求情,皇上十分为难。
迫于压力,皇上还是责罚了皇后,令其禁足一月,无召不得出凤仪宫。
郑皇后自小跋扈,一朝被禁足,岂能咽下这口气,日日在宫中叫嚣要让那些在皇上身边嚼舌根的小人给她郑家陪葬。
凤仪宫的一举一动随喜每天都给梅倾城一五一十汇报一遍。
梅倾城肚子越来越大了。
为了好生产,她听太医的话每天都在自己院子里散步。
看看身边跟着伺候的宫女,今日跟着伺候的恰好有清霜。
她是前几日刚被提拔上来的。
梅倾城看了看天,让清霜回去给自己拿件披风。
清霜转身去了。
梅倾城示意随喜靠近了说话。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跟随喜交代了些什么。
随喜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家主子。
“娘娘,这,奴才不敢。”
万一凤仪宫那位发了疯再伤了娘娘,他就是十颗头也不够圣上砍的。
梅倾城笑笑:“你就按我说的把话传到凤仪宫,至于其他的,我自有防备!”
随喜仍是诚惶诚恐。
梅倾城忽而面色凌厉:“随喜,你难道想看我和孩儿一直被人压着?
还是?你看我只是小小昭仪,不愿为我奔走?”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领命,奴才知错了!”
梅倾城这才满意地叫他起来。
皇后这火发得好,若自己不好好用用她这把火,那可真对不起许延在外面做的安排了。
所谓痛打落水狗,皇后现在被禁足,她必须再送她一程!
随喜刚从地上爬起来,清霜就回来了。
不到晚上,凤仪宫那边就听到了消息。
“娘娘,京兆尹门口的状子都是金吾卫郎将许延让人做的。”
凤仪宫的掌事太监王禄躬身禀报。
郑皇后凤眼微眯:“许延?他不就是梅倾城那贱人的外甥?”
王禄道:“正是,他原本在四川犯了事儿,如今靠着昭仪宫那位进了金吾卫。”
郑皇后冷笑:“哼,蛇鼠一窝!
他一个小小郎将岂敢随便污蔑本宫的娘子,还不是梅倾城那个贱人在背后指使的!”
郑皇后在后宫树敌颇多,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韦妃的家人在后面捣鬼。
想不到竟是梅倾城那贱人。
哼,自己还真小瞧她了。
一个小小昭仪居然敢暗戳戳挑衅皇后。
简直找死!
“王禄,通知清霜,不用手下留情,到时候务必要一尸两命!”
看在她皮相好还有些用处,她本来还想留她一条贱命。
哪知她竟是个胃口大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她自己以卵击石,那就别怪她赶尽杀绝!
民愤不平难以服众,郑家的风波最后以郑国公被罢官,郑家被褫夺国公府封号收尾。
不知哪个走漏了风声,高帝李正听说皇后在知道娘家被褫夺封号后连御赐的花瓶都摔了。
他心里本还对皇后心存愧疚,一听这话,心里的那点儿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郑皇后是先帝给他选的,看中的也是郑家这嫡女有主见,是个刚强的,跟太子互补,实乃天作之合。
两人成婚前,高帝曾偷偷见过她几次。
她比自己大两岁,性格飒爽,高帝也真心喜欢过她。
甚至大婚后高帝也对这个太子妃礼遇有加,算得是举案齐眉。
两个人互生嫌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先帝病重,他在御前侍疾。
那时候,他认识了梅倾城。
几乎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李正就喜欢上了她。
后来,关于梅倾城勾引当朝太子的风言风语就在宫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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